“你们是什么人?”看到这些人冲了出来,宁淏第一时间挡在华锦的身上。
华锦看着这几个黑衣人,忍不住的抬头看着这晴朗的天空,她一直以为,只有影视剧才会傻x的让刺客大白天穿黑衣的,没想到这么中二的设定居然在古代真有做得,谁能告诉她,这朗朗青天,他们穿着黑衣是干嘛的,嫌弃自己不够显眼,还是觉得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虽说人是群居动物,但是也不必用这种统一衣衫来证明的。
华锦白眼翻上天际,忍不住的吐槽啊!
“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这些黑衣人也没想到这边会有这么多的书生,放眼望去全是读书人,错落的点缀在桂园里,蔚为壮观。
“睁眼看看,今日乃是书生的聚会,哪里有什么女子?”虽说怂的不少,但也有那胆子大的,他们这些书生读书,就是去书院也多是带书童的,并不会带丫鬟,也就华锦是个特例,但就连华锦今日也只带了冬青,没有带丫鬟,这边自然就是雄性的海洋,没有女子了。
眼看这些书生穿着打扮各不相同,虽说朴素的有些,但也有一看料子就很豪华的,想来这群人中肯定有些惹不起的人家,黑衣人虽然不甘心清芷逃脱,但也还是先退了出去。
华锦看着这些人,总觉得这些人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放弃,宁淏看着人都走了,却是十分担忧“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今日的赏桂怕是办不下去了!”
“太嚣张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如此嚣张,我定要告诉我叔父,让他们好好教训这些人!”某指挥使家的旁支亲戚故作气愤。
只可惜周围都是知道他的情况的,他如此表现也没有得到多少关注,宁淏和赵轲陈固三人看到这个情况,一起走到安排好的那个台子上,原本那里是准备给大家赏桂并且表现才艺的,三人上台之后道“外面的黑衣人来历不明,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今日就此结束,大家小心的离开,若是情况不明,也请侥幸逃离的各位同窗能够报信给苏州衙门,祝各位好运!”
一群人虽然都是少年意气的读书人,但却也都不是傻子,这个情况也都知道不算太好,都想着早点离开,有宁淏他们三个的话之后,也都要先离开了。
刚刚那个说要与华锦挑战比斗一下的书生却是不着急一般,看着华锦“早就听闻苏州华隐秀提出了震惊世人的民贵君轻,没想到居然就是你,今日没有机会好好争论一番,下次比试一番?”这人倒是好斗。
华锦笑得一脸谦虚“哈哈,再说,再说!”竟是不打算答应下来的。
“传说中华隐秀为人很是低调冷漠,从不轻易接受挑战,平日更是不怎么出席书生们的聚会,看来是真的,既然华隐秀你之后就未必有空,不如我们现在好好的辩上一辩!”这人看出华锦的拒绝之意,不仅不放弃,反而越发过分。
华锦抬头看着提出挑战这人,人很高,相貌不过尔尔,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有深深的恶意。
这人见到华锦与他对视居然不为所动,不受影响的样子,饶有兴趣的抿起嘴角,谁知道华锦不过就是看了这人一眼,继续低头“我拒绝!”
原本以为华锦这样被挑衅,一定会反击的众人都很诧异,他们没有听错吧,华隐秀刚才是拒绝了是吗?
虽然知道华隐秀对于挑战一向都是这个态度,但是对方已经如此嚣张的欺负到头上了,华隐秀居然能够这样拒绝,这跟他们想象的大义凛然,大方对抗不一样啊!
“早前听闻华隐秀曾经参与过西南对交趾的西征之战,还以为华隐秀必然是勇敢之辈,没想到不过是几个黑衣人就让你如此胆怯,果真名不副实!”这人看着华锦,话说的越发难听,激将法用起来。
华锘听到这人侮辱华锦,站出来要反驳,却被华锦一把拉住,冲着他摇头,然后才说道“我华隐秀读书识字不是为了与人比斗,更不是为了逞凶斗狠,到底是民贵君轻还是君贵民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答案,但华锦一直相信,真理从来是经得起考验的,我笃信民贵君轻,因为我看到了在君贵民轻的日子里,我们底层的劳动人民过的是什么日子,整日享受着膏腴的贵族又如何懂得我们的艰难?所以我不愿说,更不愿争论,因为争论也无用,贵族永远无法理解我们,可我们已经理解贵族的高高在上许多年了,但我们的日子并没有变的多么幸福愉快不是吗?”
这人还要再争论什么,却见到华锦转身就要离开,他伸手要拉着华锦,要与她争论,却被一个人拦住,那厮一柄并未出鞘的剑鞘,握在一个修长的手上,这人看着一过来就护着华锦的宁淏,冷哼道“怎么我找华隐秀说话也有你宁雅川的事情了吗?”
这个人说话十分不客气,从前徐深他们也并不认识,华锘因为他这样说话已经十分气愤了,只是被华锦劝着才没有冲动,哪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的夸张,明明现在这个情况还有危险,居然这般抓住华锦不放。
“华隐秀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宁淏仿若没有听出来这人话中的意思一样。
若是没有华锦和宁淏最近的绯闻,这话说起来倒也没什么,但是最近华锦和宁淏的关系在苏州城都传的沸沸扬扬,别看这些人都衣冠楚楚的,论起这背后饶舌和八卦的能耐,这些书生们可不比任何人差。宁淏的一句话,就算明知可能还有危险,还是有人一直在华锦和宁淏之间流连,猜测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暧昧。
赵轲和陈固也看到这些眼光,正和徐深一起打算上前也说华锦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呢,混淆一下视听,谁曾想,这人说话倒是快“看不出来宁雅川是如此怜惜人的啊!”
明知道这人是故意引导,宁淏却完全无所畏惧“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