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秦尚任一定不会和儿子说那么多,但是现在秦安煦也入朝为官了,别看只是一个县官,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不小心都不一定陷入到什么里面呢,而且他还顶着秦首辅儿子的名头,所以很多事情现在秦尚任也不瞒着他,都是直接说的。
所以这京城里面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这华家的事情居然也可以牵扯这么多出来,又见到华锘这么严肃的警告,也严肃起来,答应道“我知道了,人我一定控制着不要他们离开通兆县!”
“嗯,别的倒是没有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尽管来信,我和你六师叔对通兆县还是有些了解的!”华锘这么说道。
“多谢师叔!”秦安煦答应了,骑马离开。
顶着月色回到了秦府,才进门就听说母亲叫他,不说他了,连他那个才新婚的妻子现在也都是在忙活着整理东西,不过想了一下,他还是先去了书房找父亲。
“父亲!”秦安煦行礼。
秦尚任正在书房里面看文件,见到他来了,让他进门“你六师叔找你是什么事情?”
“也不是别的,只是让我见了一个名为华玖的人,这人是华家的人,似乎是故意过来投靠的,之后六师叔又说了一些话给孩儿!”
秦尚任把今日见到华锦之后所见所闻告诉秦尚任,秦尚任沉思了许久,才道“既然是你师叔特意交代的,你便做好,那华家如果是打着这样的心思,你就秉公执法就可以了,也不用其他的!”
秦安煦有些好奇“孩儿听着师叔的意思,似乎这华家的事情如果不小心会影响京城这边的事情,这是为何,毕竟只是六师叔一个人的事情不是吗?”
刚才一路上他都在想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影响,华家不过是小人物,看着这行事作风便知道他们也没有什么智慧,不过是自己妄自尊大的异想天开而已。
可为何这么一家人,居然似乎是对京城的局势有什么影响呢,他怎么想也觉得似乎没有道理,但是他也知道,华锘那么认真的和他说了,也不会是随便说的,一定是确有其事,这就让人摸不清头脑了。
听着秦安煦怀疑,其实秦尚任自己也是有疑惑的,他最近也在调查平远县的事情,只是隐约觉得华锦之所以说平远县的事情,好像是故意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走一样的。
华小六不是个随意做事的人,她是目的性很强的,她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陛下利用,陛下利用她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单纯的只是想让小六去做,去护着别人吗,还有宁嫔,华锦说的时候就是那么简单的提了一句,可是他却觉得,也许现在所有的事情里,最重要的人物不是什么谋反,而是宁嫔这个人。
这只是他的一个感觉,没有其他的来源,只是觉得华小六一定是那种把重点故意忽略的,他猜测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宁四怕是也知道,只是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他想自己就是问也问不出来的,只能看着,别惹了更大的祸才好。
“这也不是你所想的,你就好好把通兆县处理好就行了,有什么疑惑就写信送过来,我和你师叔与你一起解决,你和你师叔都说了什么,你也都告之我!”秦尚任又补充了一句。
说到这里,秦安煦也就知道了,怕是这其中的事情连父亲也是疑惑的,或者说,就是父亲知道也不适合告诉他的,今日他也算是经过了沉重的教育,心思也沉稳了许多,见父亲这么说了,也不过于追求什么,点头退下“母亲也正在找孩儿,那孩儿先退下了!”
秦尚任点头,看着他一点点的离开,又忍不住的嘱咐一句“出去做官,万一自己处理不好也是有的,别独自逞强一个人撑着,遇到了事情不要怕事,可是也不要过于冲动,实在不知怎么做,就问问我跟你说的那位大人,或者直接写信给我!”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从小看到大的,虽然这些年他官做得大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一直看着儿子,可是也不是心里面不希望他能望子成龙的,看着孩子走歪了闹了这京城风流的名声,也看着他一点点的成熟。
现在得了功名,雏鸟也终于要自己一个人飞了,他作为父亲,一面是欣慰了,一面也是担忧着的,所有的一切便只是融于这么一番话来了。
“父亲放心,以前孩儿错的,以后再不会错了,便是以后不能做父亲的骄傲,可是以后也绝对不会给父亲丢人的!”秦安煦不是第一次离家,可是也知道这一次怕是会很久远。
不是距离的长远,更是他们各自为官,以后见面都是难得,只是通信罢了,回头看着父亲已经有些斑白的头发,秦安煦也是酸酸的“父亲也不用担心那许多,六师叔虽然不守规矩,可是却一向分得清是非的,看孩儿这件事便是了,父亲每日公务辛劳,切记注意休息,孩儿以后不在身边,不能尽孝,希望父亲自己保重自己,莫让孩儿担心!”
一番话说的温情暖暖,秦尚任这样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男人,也是有些动容“知道了,臭小子,去见你娘吧!”
秦安煦也笑着真的离开了,秦尚任看着儿子缓缓离开的背影,一直严肃的脸上,也都是笑容,那个之前被他抱在怀里,在他身上撒尿,不懂事的拔他胡子的小娃娃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孝顺了。
好好做官,好好做人,父亲需要的不是骄傲,只是希望孩子好好长大,有立足于世的根本,哪怕是他不在了,也可以有过得好的本事,这样就够了。
秦家一番父子的温情,秦安煦去赵氏那里又说了好些话,而华锘这边送了秦安煦离开之后,便慢慢的回来,想着怎么与华玖说明白,以及这华家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
华玖吃饭的功夫,他已经是想的有几分明白,两人再一次的在外院花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