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是拥堵起来,时间过去,已经更多的人进城了,因为华锦这边的事情,大家也都被拦在了门口,人越来越多。
所以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以为,在这个老爷子说出这些话之后,会得到嘉善郡主的什么回应的,毕竟是说着当年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一脸淡然高贵的女子居然会毫不留情。
仇晖这边得了华锦的话,也再没有客气,要过去拿人,华老太太尖叫着骂华锦,那话尖锐刻薄,不堪入耳,华老头则是狠狠的看着华锦“华锦,你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不怕所有人都看着你这般不孝吗?”
华锦的态度很明确,无视,他说什么她都跟没听到一样的,甚至还把手炉放下,接了一杯暖茶过来,显然是表明了,无论他们说什么,她这里都没得商量。
仇晖也看出来这位目前在朝中都十分有影响力的郡主的态度,没有任何犹豫的抓人,华老头也是挣扎的看着华锦,宛如看着仇人一般,和他口中说的自己养大华锦也是矛盾的很,但是这些围观的人可是看不到,只觉得这个嘉善郡主的确是冷血无情,对养大自己的人都这样。
对这些熙攘的议论,华锦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不在意,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她凭什么要按照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人的想法去做事,他们的期待,他们的意见关她屁事,她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就够了,这些个无关的人的意见,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至于名声,她何曾在意过,不就是被黑吗,她便是遗臭万年又能如何,她活着的时候就要自在。
“慢着!”本以为到了这时候,不管怎么样,这嘉善郡主这么无情,冷酷,可是这事情也是解决了。
听着这说话的男子声音,华锦端着茶杯的手缓缓的把杯子给身后的丫鬟,心里冷笑,总算肯出来了吗?
不过小小的勾栏舍的女子,心黑手狠的小人而已,这点沉着也是极限了吧!
仇晖都无语了,怎么这么多人拦着他做事啊,还好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兵卒也算是知道了,虽然有人说话,他们还是把华家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了,包括华老头和老太太。
至于仇晖自己则是看着那马车上又下来几个人,男子腿很是不便,被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妇人扶着一起出来,还有一个青年在这三人身后,一脸阴沉的看着华锦“这么多年不见三妹妹,架子倒是比以前大了许多!”
芙蓉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和她印象里的那个华钢比起来,现在的青年阴沉冷郁,眼光也是狠狠的,好似毒蛇一般的,跟之前在李家村的时候完全的不同。
何止是华钢呢,李小麦也是一身破落,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扶着华玞而已,华玞本人比起之前看着胖了不少,只是看着华锦的眼神里面也都是算计和阴狠。
“钢儿这是怎么说话呢,锦丫头可不是咱们李家村时候那样了,是郡主了,还不见过郡主!”这次说话的是那个年轻的小妇人,妇人一件红色的小袄,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岁大的小男生,虎头虎脑的,好奇的左看右看。
江氏说话的时候也是做作的给华锦行礼,笑得一脸温柔的样子。
茉莉看了一眼自家郡主,笑了笑,淡淡的出口“来人,掌嘴!”
根本不搭话,直接就动手,这风格仇晖倒是已经适应了,只是人家好好的行礼,嘉善郡主还这样直接动手,这怕是就不讲理了。
果然,议论声音更大了一点,都觉得嘉善郡主这也太跋扈了一些,不是说了自己也是平民出身的吗,怎么还这般大的架子,也有人说了,虽然嘉善郡主不是之前传说那样的凶悍模样,而是个美人,可是这脾气倒是符合传说啊中的彪悍可怕呢,不愧是战场上混出来的,凭借军功封的郡主。
华锦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怎么议论自己,之前华玖过来就说过了,算计她的主力就是这么一家人,结果别人出头,他们一家子却是躲着,她耳朵灵敏,已经是听到他们也来了,所以才不说话,一味的强势,既然都来了,她总不能只抓几个人,放过另一些,不大公平不是吗?
芙蓉的耳朵也是尖的,自然也听到了大家在议论什么,虽然知道郡主自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是还是冷哼着看着江氏,看着她一脸无辜“郡主,民妇做错了什么,就算要掌嘴也要有缘由吧,还是说郡主是真的心虚,所以不允许民妇说话?”
这江氏在李家村的时候作威作福习惯了,李小麦又不被儿女待见,在家里过的和奴婢一样的,她便好似做了那大奶奶,家里的事情都她做主一般的,只是到底是勾栏舍出来的女子,能有什么见识,来了以后在华锦面前还这般故意的做作,行礼说话什么的。
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妾,正经进门都只是个妾而已,何况她是勾栏的女子,贱藉,哪里来的资格自称民妇?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面,穿着打扮,乃至自称都是有规定的,皇宫里面贵人不能被称作娘娘,除了皇后之外不能在皇帝面前自称臣妾,民妇这两个字必须是民才能自称,而贱藉是贱民,没有这个资格。
没有免贱,在华锦这样的郡主面前自以为是的行礼说话,还自称民妇,江氏以为自己有资格做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
芙蓉是知道江氏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她抱个庶子过来把自己当正室一样说话,也不看看,就华锦那几个师兄的庶子庶女,从来都是不敢在华锦面前多露面的,没那个资格,所以江氏这是多么的不尊重,想也知道了。
“好一个做错了什么,仇大人,可好好看明白了,郡主是个什么身份,也是她一个不上牌面的妾能过来行礼的,谁给她的资格大放厥词?”芙蓉冷哼着“郡主也是她这贱人可以羞辱的,行礼,她有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