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真是要哭了,自己小姐以前就这样,那时候她觉得华锦年纪小,不懂感情的事情,这眼看着马上十二岁了,一般的小娘子都知道喜欢什么公子了,华锦这整天身边那么多优秀的才子,咋就没有一个看上的呢。
容嬷嬷不知不觉的就问出口了,华锦听到了以后,笑嘻嘻的“容嬷嬷,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我优秀啊!您看,我做男子也很优秀呢!”
“但小姐是女子啊,哪个男子愿意要这么强势的妻子啊?而且,您今天这样见宁公子,您还要不要名声了啊?”容嬷嬷被华锦气到了。
“容嬷嬷,我名气挺大的,也挺好的,大才子呢,我每次出门都有好多女孩子给我扔香帕子呢!”华锦继续插科打诨。
“小姐,你再这样,真要嫁不出去了!”这声音大的吧。
把换了衣服路过的宁淏都给镇住了,他脚步一停,然后就看到华锦房间的门打开,华锦正出门“哎呀,容嬷嬷,我这么貌美如花,才华横溢的,我嫁人的话,多少苏州城的小姑娘要伤心的,咱们就积点德吧!”
“小姐,你不会真的喜欢女子吧,是谁?郡主吗?”容嬷嬷感觉自己很惊悚,汗毛都竖起来了。
“容嬷嬷真有想象力,这主意也不错,到时候我娶个带孩子的漂亮小寡妇,琴瑟和鸣的过日子,好像画面也很美啊!”华锦现在心情乱糟糟的,于是,周围的人都遭殃了,她这样的时候都会开很诡异的玩笑。
“小姐,你真的是女子啊,别真的把自己当汉子啊,您不要再做这种毁坏自己名节的事情了,好吗?”容嬷嬷还唠叨。
华锦出门以后,看到宁淏就在门口,显然是路过要去一边的花厅“诶,师兄这么快换好衣服了,正好,同去用饭!”
“小姐!”容嬷嬷眼见着华锦要逃,跳脚了。
宁淏看了容嬷嬷一眼,又看着华锦“嬷嬷不要担心,我会负责的!”
华锦原本都走到宁淏身边了,听到宁淏的话之后,蹦到一边“这位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是担心我坏了你的名节吗,我说,我会负责的。”宁淏特别认真的说道。
华锦哈哈大笑,拍了拍宁淏的肩膀“师兄的笑话真好笑,来我也讲一个,然后我们愉快的吃早饭。”
容嬷嬷已经无力了,看着华锦跟宁淏这样勾肩搭背好哥们的样子,好怀念在李家村教华锦学规矩的日子,那时候她家小姐真的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啊,现在已经变成汉子了啊!
“你不用担心,我说的话,就会负责的,到时候我就去请老师……”宁淏很认真的样子。
“停……”华锦忍不住了“师兄不用这样,我不是那种被人看了手腕就要生要死的女子,我就算要嫁人,那也只会是因为我对他倾心,而他也专心对我才可能,若非如此,便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嫁人,你不怕死后无处可归?”宁淏没想到华锦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哈哈,活着就各种交际,亲戚里道的一堆事儿,要是死了也不得清净,我还宁可做个自在的幽魂,慢慢的在天地间消失殆尽,死亡是另一个开始,何必现在就担心这么远?”华锦很潇洒的说道。
“宁缺毋滥吗?”宁淏疑惑的看着华锦。
华锦觉得宁淏对自己这些关心的太过了,不想太认真,玩笑的说道“我相信,我的意中人一定不会是平凡人,总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什么?”宁淏觉得自己听错了。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反正师兄不必太在意了,容嬷嬷也随便说的,不如师兄跟我说一下,怎么一早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宁淏被华锦这样转换很快的思维给弄的一愣,听到华锦问,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师兄应该是有些疑惑吧,没关系的,我会帮师兄保密的,而且,如果师兄自己想不开,也许我可以有一点新鲜的想法呢!”一不小心,进入心理师工作状态。
“小六,你也是女子,若是有一个很有才华,但已经成亲的男子喜欢你,你会跟他在一起吗?”宁淏想了一下,还是问了。
华锦皱眉“这个假设在我这里不成立,如果对方已经成婚了,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动心。”
“但如果对方真的很有才华,你也很倾心对方了呢?”宁淏很热切的看着华锦。
“就算对方才华高绝的天上有地上无,让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他了,那我就远走天涯,什么时候忘记了,什么时候回来呗!”华锦有些领悟的看着宁淏,然后这么说道。
“真的可以忘记吗?很深爱的,疯狂的爱着对方之后。”宁淏想到了什么之后,又确认。
“可以啊,只要愿意忘记,就绝对可以的,即使不忘记,那就带着这份喜欢,享受这份至死不渝的爱,看着他过自己的生活,然后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过这根本很理想,我不会爱到这么深的程度,而且,成婚的男子还在外面撩妹子,是很不负责任的渣男,我又不是疯了,对这种渣男爱的疯狂!”华锦这控制不住的,吐槽的洪荒之力啊。
“宁可一个人终老,也不要越陷越深到疯狂吗?”宁淏看着华锦漂亮的眼睛。
“当然了,师兄,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吗,爱情是痴狂,但婚姻却是柴米油盐,再美好的爱情,成亲了,慢慢也磨没了,这辈子千万别为了所谓的爱情低到尘埃,因为当你真的低到尘埃的时候,你就真的只是尘埃了。有时候放手是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要么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要么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既然有错,那就不要做嘛!”华锦很洒脱的说,也似乎在开解。
“但有人却不是你这样的想法,而是用尽一生的纠缠。”宁淏若有叹息。
“真可怜!”华锦听了以后,叹息一声。一句话却惹得宁淏一震“人活一世,若执着一事至疯魔,未免可怜了,也许这样也有自己的幸福,我却更爱这样的随心自在,即使是爱,也要有度呀!”(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