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一章 这是要命

“你怎么会这样,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是不是,是她,就是她,她是个贱人,她只会害人,都是她!”慕容画不能接受,她喜欢的少年明明是一个有才华,又专情又英俊,是大燕人人都夸赞的才子,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黑暗的。

宁淏突然笑了,即使在华锦的面前他也从来不曾这般笑过,在华锦的面前他从来都只把自己所有的温柔温暖和包容甚至是所有内心的柔软给了她,这一面,他永远不会告诉华锦,即使宁淏自己从来知道,以华锦的敏锐,即使他从来不去表现出来,她也知道。

“你笑什么,你不该是这样的,是因为她你才这样的,你清醒一点,她是个妖女啊,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啊!”慕容画哭着要去抱着宁淏,却被宁淏一脚踹在心口。

一瞬间,慕容画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脚不客气的踹到她的心窝,没有一点点的怜惜,甚至是那种对一般女子的怜悯都没有,在她以为这么久的时间里,这个人也曾为了她动容过的时候,才发现不过都是她自己给自己营造的一个假象而已。

“你真可怜,你说你爱我,可是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慕容画,你真可怜,到死也只有可怜!”宁淏是真的忍不住的觉得慕容画的愚蠢。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知道,她所执着和喜欢的,甚至言爱的男人,其实从来都是因为其他的女人才如此,因为有了华锦,他才成为那样有魅力的人,成为一个真正沉稳而不是表面平静内心却是火山爆发一样仇恨又丑陋的人。

可是慕容画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以为那样的他该属于她,不是好笑吗?

“为什么,宁淏,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慕容画看着这样的宁淏,觉得很可怕,之前见到嘉善郡主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那个女人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便是安静的坐在那里,都好似漠视了她的存在和生命。

最可悲的是现在,在这个她曾经倾心喜欢的男人身上,她居然看到了相同的不屑一顾和对她的蔑视,以及宛如实质的杀机。

“小六以前就和我说过,人不能不给人一点机会,所以我给你三个问题的机会,在临死之前!”宁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擦了擦眼泪,手细细的把玩着挂在腰带上的那块白玉佩。

那半圆的形状就好像是对慕容画最大的讽刺,当初她逼着宁淏和华隐秀分开,那时候华隐秀摔碎了的玉佩,她以为自己是胜利者,结果都只是两个人的套路而已。

“为什么,宁淏,我对你不够好吗,但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为什么?”慕容画根本没听到什么临死不临死的,她就是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对宁淏那么好,这个人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感激,一点点都没有感受到。

宁淏突然抬头看着她“对我好是什么,让我当你的驸马,像个宠物一样被牵着出来溜,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还是每一次给了我什么,都要说自己付出了什么,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还是明知道我连看你一眼都想吐,还逼着我和小六分开,还是一次一次的在我的面前骂小六不好。”

“慕容画,小六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子,就你也配,说小六不好?”宁淏真的冷笑了。

怕是连秦尚任和杨贺他们都觉得他和华锦在一起,都是被华锦强压了一头,觉得华小六太强势,也不尊重他,可是外人又能力知道,他的小六从来尊重他,她虽然任性强势,可是却从来不会在外面不给他面子。

不跟小六在一起的人是不会知道的,那个女子到底如何细心的给了他最舒适的相处方式,也不会知道,每一次小六是多么努力的维护着他的面子,又是为了他所谓的荣耀和未来牺牲了什么。

他很高兴只有他一个人懂小六的好,别人只看到了小六的强势,她的不迁就,不忍受,甚至是她一意孤行的倔强和任性,却没有人懂得小六的温柔,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

比起小六,慕容画说什么爱,太可笑,真的爱情是有占有,可是如果连基本的互相尊重都做不到,还谈何爱情。华锦一样的骄傲,可是她的傲气从来不是要求别人必须迁就自己,而是用自己的放手让别人自觉的服从。

“把你和她对比都是对她的玷污,你不配!”宁淏看着慕容画,只有这样一句话。

出身一般的宁淏有多强烈的自尊心根本不是慕容画懂得的,在她一意孤行的逼迫一个男人必须服从的时候,便已经不再可能和这个男人有什么了,女子也许不必柔和,也不必可爱,可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却不能高高在上的逼迫。

拉着宁淏让他做驸马,让他被人看轻,这些便是勉强宁淏还能忍受,可是慕容画一次一次的说华锦不好,甚至用了很多羞辱的语言来说华锦,这才是真的让宁淏动了杀机。

“她就那么好吗,她和那么多男人都亲近,被人带了绿帽,你还这么高兴吗?”慕容画被不配两个字刺激的大声尖叫。

宁淏看着她,伸手又是一个巴掌“你失去下一个问题的机会了,不过我奉送你一个答案,从你那天闯入我家,说了她的坏话,因为你,小六摔了玉佩,我吐血的时候开始,我便已经决定,总有一天,会亲手,要你的命!”

“你记住,就算是死了,也别再诋毁小六一句,否则便是你再投胎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宁淏低着头看着慕容画。

女子一身的狼狈,本是皇家公主的尊荣不复,满是脏污的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本来有些激动和疯狂而睁大的眼睛慢慢的涣散,缓缓低头,手放在胸口,一尺的短剑利索的扎入她的心房。

不过说笑之间,宁淏便已经是收了她的命,没有任何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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