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慕清然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道。
“然然，我想见你。”
封厉琛低声说着，用手扶着墙，有些站不稳。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慕清然皱着眉头，嫣将电话挂掉。
“别！然然，你开门，我耽误不了多久的。”
封厉琛连忙说道，用手拍了拍门。
慕清然叹了口气，起身到门口。
“到底什么事！”
楼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封厉琛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应屋内传来的光线。看清楚来人后，扯了下嘴角，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人揽进怀里。
“你怎么了？”
慕清然推搡着他进屋，闻到对方身上传来淡淡的酒味儿，皱了皱眉。
“然然，我都知道了。那晚，是我对不起你……”
封厉琛抬起头看着她说道，眼圈微红，就连声音都打着颤。
他无法想像，当年的慕清然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面临恐怖威胁，还有自己的羞辱嘲讽，心里即使再强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几年，她过的一定很苦。
封厉琛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心脏倍受煎熬，尤其是带给她的这些伤痛中还有自己一份。
“都过去了。”
慕清然缓了一会，平淡地说道。
“然然，我这次不会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确实欠你一份迟来的道歉。”
封厉琛低下头，苦涩地说道。
“封厉琛，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过多反抗吗？”
慕清然看着他，微勾了下嘴角，轻声说道：“因为我看清楚了，那个人是你，大学时，我是喜欢你的，只是……觉得自己配不罢了，后来能嫁给你我也觉得很幸福，即使这段婚姻如履薄冰，但我对你的感情始终没有变过。”
慕清然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随后又叹了口气。
“可是，你总是对我欲加之罪，我们之间这么多年，这份情感，终究还是败在了彼此的消磨中。”
慕清然说完没有看他，转身离去。
封厉琛忽地转身，抬手将脸捂住，脊背在逆光的地方，一寸寸地弯了下去。
自那天后，封厉琛许久未出现在自己面前，慕清然这段时间也忙的连轴转，和商氏的工作关系重大，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议，就连去见小家伙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封氏公司总裁办公室。
封厉琛靠在椅背上抽着烟，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紧盯着电脑中的照片。
照片中的自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意气风发。
身边围着一群朋友，同样青涩阳光，却身在酒吧这种混乱的环境中。
封厉琛看着照片拍摄时间，皱起眉头。
时间追溯到当时……
袁浩的生日，他请了很多人，封厉琛本不喜欢和陌生人在一起待太久，但袁浩也算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就卖了他一个面子。
“阿琛，你别总是待在角落里啊，来吃蛋糕了！”
袁浩喝了很多酒，地走向沙发的角落看着封厉琛，口齿不清地说道。
封厉琛皱着眉头，没说话，他从来不和别人分食一种食物。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呵呵。”
袁浩傻笑着打了一个酒嗝，随后给他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诺，这个没问题吧。”
封厉琛伸手接过，冲着袁浩举杯，喝了一口。
袁浩笑了一下，转身搂过来一个朋友。
“阿琛，介绍一下，这是我在云城的朋友，商景皓。”
“嗨！”
商景皓挥了挥手，笑着打招呼。
封厉琛也勾着嘴角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不知是谁叫了几个陪酒女，一律的包臀短裙，脚踩着恨天高，脸上浓妆艳抹的，挂着讨好的笑容。
“袁少，生日快乐。”
其中一个过来他们这桌，俯身倒酒。声音娇媚，胸前的波涛呼之欲出。
袁浩早就习惯了这种风花雪月，起身一把将女人揽到自己的腿上。
身旁的商景皓也没有在意，跟另一个长发女郎调笑起来。
“小哥哥，不介意人家坐你身边吧？”
女孩儿脸上挂着柔媚的笑容，娇滴滴的开口。
封厉琛冷冽的眼神送过去，随后烦躁地起身，打算出门透口气。
“阿琛，你去哪？还没喝完呢！”
袁浩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我接个电话。”
封厉琛扬起手机，转身出去。
酒吧的舞池内正放着冲破耳膜的音乐，年轻的男女在酒酒精的催动下荷尔蒙攀升，齐聚在舞池内贴身热舞。
封厉琛侧身走过，去了吧台上坐下，低头点烟的瞬间，眼睛的余光中一抹倩丽的身影一闪而逝。
封厉琛愣了一下，随即直起身子，仔细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慕清然！你快点儿，一会儿我还要赶下一场呢。”
女人脱下制服扔给慕清然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红姐。”
慕清然将衣服接过，换在自己身上。
“你算是顶替我的临时工，小心点，可别给我出了什么差子。”
“好的，红姐，您一定要在两点之前过来换班，我一会儿还要赶去面试。”
“嗯，知道了。”
女人不耐烦地拿起包包从后门跑出去。
慕清然整理了一下服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