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的道士,手捏着佛珠,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关注着这个投币的中年男子。待他投币完毕,那个道士走到他的面前,“施主请留步。”
肇鸣抬头望着这个穿着灰色长袍的道士,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施主您好,我见您额头上有一道深色的暗沉色斑,让您的印堂发黑,似乎您正在走一条不太顺畅的路,要不要我帮您消灾除难,一解您面临的后顾之忧?”道士说话不紧不慢。
“是吗?我的印堂发黑?这是一块已经存在好久的色斑而已,何来灾难之说?”肇鸣回答道士。
“世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这是佛理,您可别不相信,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您面相的表现。有些事情,您信则有,不信则无。”道士像是在念着经一样把短短的一句话的语调拖得极长。
肇鸣转念一想,道士说的好像不无道理。这次的旅行,不就是专门为了解决自己目前面临的窘境嘛。虽然杜鹃一百个不愿意肇鸣的北方之行,虽然杜鹃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怀着这样的目的出行,杜鹃只是不想一连十天的时间都见不到自己的老公,甚至把自己装病的手法都用上了,结果还是没有让肇鸣产生不去的想法。“怎么消灾您说来听听。”
道士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您跟我来。”
肇鸣跟在道士的身后,在道士的卡座上落座。
道士彬彬有礼,先向肇鸣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您知道8341吗?我就是当年为毛爷爷算命老道士的关门弟子。”
肇鸣回答道士:“当然知道。不过我们现在谈这个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说点实际的。就是算一下,我的运势如何?”
道士对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这个中年人知道8341,但是他不相信外界的传说,也不相信什么关门弟子一说。
但是,道士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正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危机。
“您也别不信,有些东西他是命,是天意!”我还是那句话,“信则灵。”
肇鸣听罢,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来,我为您掐算一下。”道士把桌子上的签筒递给了肇鸣。“您将签筒自然地摇晃,让里面的签自动的落在地上,那就可以知道您的命是怎么样的了。”道士告诉肇鸣如何取签。
肇鸣闭着双眼,将签筒在自己的面前自然地摇晃,待一只签落在了地上的时候,他听见了签落地的声音,然后停止了摇晃。
肇鸣将签从地上捡起,递给了道士。
道士看了一下签号,说道:“施主您的签是一只下下签。您请勿怪,我就直说了。”道士彬彬有礼。
道士打开签文,签上面这样写道:“龙游浅水遇险滩,步履维艰寝难安。冰冻三尺非日寒,柳岸终有花明时。”
道士向肇鸣解释签文,大致的意思就是,“您本是高贵的龙身,可惜不幸游到了浅水的地方,无法施展您的聪明才智,而且现在正在遇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这种危险让您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冰冻三尺的窘境,不是一日之功就形成的,您要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肇鸣听罢,觉得道士讲的有模有样,好像算的很准,正好把自己的现状给掐算的丝毫无误。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人中之龙,虽然不是怀才不遇,但是他觉得按照自己的才能,应该是一飞冲天的人上之人。可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就目前的这个副处的职务,也让自己苦苦等待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现在我的好日子终于等到了,也算是柳暗花明。
他望了一眼道士,有些不解地问道:“您是意思就是说我的运气很差,抽了一只下下签。”
“不是说您的运气差抽了一只下下签,而是说您现在抽的这支签是一个下下签。这支签,就是您的状态的表现,也算是您的命理所在吧。”道士解释。
“命理所在?鬼才相信一只签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命理。我如果再抽一支签,如果不同,那么它的命理就是不是不一样了呢?”肇鸣不停地摇头,“再给我来一只,再给我来一只。”
“你抽多少只都可以。施主不信您再抽就是。”道士很耐心耐烦。
肇鸣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后重新拿起了那签筒。
他不停地摇晃那签筒,默念着菩萨保佑……
签终于掉落在地上,他从地上捡起那只摇出的签,他一看签号,惊呆了。
肇鸣有些不高兴了,他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我严重地怀疑,怀疑您的职业道德有严重的问题。”
“您是怀疑我的职业道德操守有问题吗?您说话可要有证据。”道士极其地不满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道士眯着他的眼睛看着肇鸣,“您怀疑您抽出的签有问题吗?”
“是的,我怀疑你签筒里的签根本就没有其他号的签,所有的签应该都是一样,您说您是给毛爷爷算命的那位尊师的关门弟子,我没有揭穿您,是给您面子。您在这里装腔作势,就有些不道义啦。”肇鸣似乎很有把握的责怪道士。
“事实胜于雄辩,多说无益。您现在可以打开这个签筒里的所有的签文,看能否发现再有一只和您抽到的签文相同的签,我从不做那些有辱道教声名的龌龊之事。”道士有些生气。
肇鸣像是拿到了道士无可辩驳的证据在手一样,逐一将签筒里的签一个一个打开,结果真的是再没有相同的签。这个结果让他很难堪,他一时语塞,不知道向道士说些什么为好。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两次都抽到的是同一只签,这个结果真的让我难以相信,所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您见谅。”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抱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施主您就给这DQ寺庙添几注香火吧?”道士对肇鸣说道。
肇鸣有些不好意思,他拿出一百元的人民币递给道士。
道士并没有去接肇鸣递过来的一百元人民币,望着肇鸣。
肇鸣有些尴尬,知道是道士觉得一百元太少。“多少合适?”肇鸣问道士。
“一般最低三百,不设上限。”道士回答的干脆。
鸣有些为难,他这次的旅行,带的人民币也就是一千元,还没有开始,道士就来这招,他始料未及。他犹犹豫豫,想给但是又心有不甘,摸了一下口袋,手又收了回来,望着道士半天没有说话。
道士见状,连忙说道:“施主可以放宽心,不给也不要紧的。”
听道士这么一说,他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落了下来,但是心仍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肇鸣面带羞色,难为情地起身离开了道士的卡座。
他坐在大巴上,一路想着在DQ寺的情景。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暮霭时分,导游在为他们办理入住的手续,他拖着行李箱,在酒店的大堂站立不安,他恨不得立马就到酒店的房间,开始投注他钟爱的意大利甲级联赛。
当酒店的服务员为他开好了房间,他立即拖着他的行李箱抢着一班电梯,慌忙进入了他的客房。
他放下行李箱,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电脑。插上无线网卡,连接通了互联网的一个球团网页。
他分析了其中的两场比赛,一场是小辣椒切沃的比赛,另外一场比赛就是他喜欢的球队桑普多利亚。对于两场球赛,他感觉都不用分析,直接就投注了切沃胜,桑普多利亚胜。投注的金额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大,单注押上一万,共两万投注。
因为对于这两场球赛,他怀有必胜的把握。他想,即使是不能取胜,凭借他对足球的敏感,在走地的时候(俗球团称滚球),他还可以把投注反着下注,以挽回投注错误避免输钱。因为在九十分钟的时间里,所有玩家的投注都是有效的,所以他并不担心投注的错误。当他把这个结果投注完毕后,他伸了一个懒腰,似乎有些疲劳,他觉得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以便等到意甲比赛开始的时候,能够一边欣赏比赛,一边投注。
为了能够准时起床,他上好了手机上的闹钟,准备在意甲比赛开始前十五分钟的时候做好准备。一切准备妥当,他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他忘记了副总编的晚上安排,把去感受啤酒节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下子懵了。看看手机,是副总的几个未接电话。
他隔着遮阳的窗帘,看到天亮透过的光线,知道窗外天已大亮。
他心头一颤,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一样的疼痛。他有个不好的感觉,他感觉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对于自己两万元的投注,他感觉出事了。
肇鸣慌忙打开电脑,从球团网上查看比赛的结果。
网页上的比分赫然映入眼帘,比赛的结果真不是他希望的结果。两场比赛的结果,让他损失了两万,投注的网页上,记录了负二万的金额。
他一下瘫坐在床的一角,两眼发直,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设置的闹钟是否有问题。果不其然,闹钟是按照工作日的设置循环的,他已经糊涂到有些呆滞,以致于在设置的时候忘记了当时已经是星期六的晚上,闹钟根本就没有启动。他几尽绝望地望着那台手提电脑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那么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如果说以往每次下注,输的钱是一笔笔千元的数字积累而成,那么这一次输掉的金额让他难以接受。因为这次的投注,一下就丢掉了两万元,比之前累计输掉的钱还要多,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过错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在DQ寺自己没有诚意给道士三百元钱,甚至觉得会不会是道士给自己下了什么魔咒?这个魔咒让自己一睡成千古恨,像这样的情况,在他的生活中,还真的是第一次出现。(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