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这次情景剧的背景音乐制作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良学弟!”
“不是学长,你就借调我两天,还要我制作背景音乐,当我是神仙有仙法是吧?”
“不信。”
“学弟别演了,我赌你的枪里还有子弹。”
良人听着电话机里传来的声音,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吐槽了。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猜对了,没有奖励。”
要不是不能透过电话穿越过去,良人指定要去他办公室跟他好好“论道”。
真的是“论道”,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学长,你这样压榨一个刚上大学的孩子真的好吗?”
“我有压榨嘛?没有啊,正常工作安排怎么能叫压榨呢?这叫合理安排工作时间嘛!”
得,说了也白说。
良人也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答应了他提出的安排。
一首歌而已,也就是再最后几个小时交出一首歌而已。
小六,曲来!
“宿主,请适当控住情绪,过于中二了。”小六听着他说的话,有点无语。
咳咳咳。
不好意思。
他看起最近从宝箱里开出的存货,稍微思考了一番。
就是你了!
出来吧,《雨下一整晚》。
黄金宝箱里开出的歌曲demo省略了需要自己制作的过程,demo存于系统,随时可以取出。wutu.org 螃蟹小说网
demo制作得到小六亲自保证,粗糙程度已降到最低,十分接近原曲。
demo人声提取用的宿主原声。
这省了良人不少力。
良人装作掏包,从系统中拿出demo递给了陈道文。
“这是?”
“之前就有录好的存货。”
“那之前在节目中的那两首歌是?”
“还没来得及录好就前往录制节目的作品。”
???
什么级别的大佬。
文素月人有点痴呆住。
人家十八,轻轻松松写歌。
我十八,练习室里苦练阿巴阿巴。
陈道文接过这递到手上的demo,准备拿回写意娱乐在这的分公司听听。
良人没有跟着去,借调时间结束,他要赶回去录制《101》。
他跟陈道文和文素月进行了道别。
坐在车里赶路的良人,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憋在心里。
借调个两天,全程都有工作安排就算了,临走前还要给我加工作,差领导!
不过回去这趟还行,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跟孔导演比,还算有个人性。
汽车把良人送到机场。
良人拿着行李,时间充足的他不慌不忙的走着。
没做任何遮掩,走在机检的路上就被不少路人认了出来。
“你快看,好像是热榜的那个良人。”
“在哪在哪,”
“就在前面机检那个。”
“我看看,真是!”
......
路人们都在小声讨论着。
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很激烈的围堵行为。
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
文娱业是发达没错,但并不代表人人都追星。
这些路人仅仅是认出了这个待在热度榜的青年,并不代表见到明星就一定会有所谓的热烈行为出现。
如果有时间有幸能够交流一二,要到一个签名自然最好。
没要到能见一面也不错。
毕竟每个人生活的主旋律是自己。
而不应由一颗触不可及的星星去更多的影响自己。
那是不理智的。
这是这个世界对于文娱事业工作者的态度。
也是历经数十年的整改后的结果。
所以文娱工作者们,享受到热度后都投入到提升自己身上来。
不然终将是昙花一现。
所以良人才敢大胆的不伪装出现在公众场所。
况且真是自己粉丝也不知道这几天被借调的事,更没必要担心这些。
良人就这样安然度过机检,顺利登机。
.......
.......
陈道文拿着demo,来到了分公司的录音室。
把demo递给了录音室的工作人员,播放起来。
弹奏轻轻传来耳边,温和又舒缓。
“街灯下的橱窗
有一种落寞的温暖
吐气在玻璃上
画着你的模样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弯
不知要去哪个地方
闹区的电视墙
到底有谁在看......”
听着传入耳边的歌声,陈道文看到了一段故事。
一个丢了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失魂落魄,流浪街头。
之前和女孩待过的地方,男人都去了一遍。他轻轻抚摸着咖啡馆的玻璃,感觉又抚摸到了她一般。哈气在玻璃窗上画着喜欢女孩,像是留下记号,可风一吹,模样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在街边闲逛起来的他,仔细看起了这座和她一起待过的城市。
小巷,闹市,电视墙,那已经生锈的铁门......
组合起来这番景象好像都在告诉着他:女孩早也远去。
可回望着这座满是她的城市,哪里有她,哪里又没有她呢?
撑着小纸伞的他,在雨夜中慢行着。
没人知道他将要去哪,也没人在意他终将去哪。
雨静静下着,而城市的霓虹灯照常亮着.......
听着这婉转的曲声与歌词,陈道文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很美,很有韵味。
这与江南惊人的契合感,让陈道文以为是专门为江南所描绘的一副都市图。
但他知道,并不是。
这只是良人之前的库存曲目。
想起之前良人的那首诗来,陈道文更加理解了张东迁的选择。
这般文气与才干,后生可畏啊!
“老汪啊,有首歌你听听,你照着这个写这期剧本怎么样?”
........
........
飞了两个小时的良人,再次落地到了中州都城。
这一次回来,倒有车接行,让之前感觉有被阴乐一下的良人对孔令威的观感好了些。
起码,还给我准备了汽车接行,不像张学长,差学长,差领导!
本来《音乐之旅》录制完就已经接近下午四点,这样下来又到了晚上。
在飞机上就睡了一会的良人,此时坐在车上倒也没了睡意。
想着之前初舞台前往宿舍的残阳余晖,望着现在漆黑的夜,良人有些感叹。
“勿谓寸阴短,既过难再获。勿谓一丝微,既绍难再白。果然,时光就是这般。”
良人碰了碰车窗,感觉好像有一层隔膜把他和这夜色分离开来。
似乎这里不属于他的感觉。
良人收回了手,目光也收了回来。
眼睛朝着车子开的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