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才恍然了一下。
“等等,你说入职要再等等?”她后知后觉,“是祁氏出了什么事?”
“嗯,有一段时间闹腾了。”祁斐然在裴音的眉心落下一吻,“正好过年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陪陪你和孩子。”
裴音:“……”
知道从祁斐然口中也打听不出什么来,裴音索性就在网上搜了搜有关祁氏的消息,又跟陆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才知道了祁氏的近况。
自从祁斐然在她名声最臭的时候公布了婚讯之后,祁氏就开始动荡了,董事会开了一次会,要求祁斐然澄清,祁斐然的回答是:“这是我的妻子,领过结婚证的,这让我怎么澄清?”
股东们都一时哑然,这白纸黑字的结婚证摆着,也不可能就这么去再走一趟民政局去领离婚证。
不少股东埋怨祁斐然做事太冲动,不知道如何迂回。
“这个时候,你把你自己跟裴音绑在一起,你实在是欠考虑。”
“对啊,就算是想要帮裴音一把,那也有别的法子,用这种方法,是自损前程啊!”
“这下看看怎么办,股市如此动荡,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抛售股票了。”
“连续两天跌停盘了。”
“是的,都已经忍了这么三年了,公布婚讯也不急于一时嘛!”
祁斐然眼角微扬,眼神凛冽,“不是你老婆,站着说话不腰疼。”
股东没想到祁斐然还会怼他,气的一下憋红了脸,“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还是我的晚辈呢!你看看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祁斐然神情淡漠,语气淡然,更是听不出一丝的波动。
“是啊,刘叔,你还提醒了我了,你可是我的长辈呢,可您让在座的听一听,您有一点长辈的模样么?”
祁斐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我这边还要赶明天的航班出国一趟,董事会回来再开吧。”
股东们一听,就立即都炸开了。
他们七嘴八舌交头接耳,最后派了一个有威望的老股东,给祁斐然的父亲打了电话,将董事会上开会内容告诉了祁振军。
“老祁啊,其实我一直对你这个儿子看好的,但是你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样子,难道是想要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们祁氏的产业给葬送了吗?”
祁振军也看到了新闻报道。
他虽然并不认可姜曼青所做的那一套,尊重儿子的选择,可是作为一个商人,骨子里就是重利的。
任何时候,都要先考虑利益。
他不反对公布婚讯,可是公布可以,却偏偏挑了一个最差的时机。
祁振军给祁斐然打了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祁斐然说:“爸爸,我明天的航班,有什么事情就电话里说吧。”
“刚刚董事会的刘老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董事会召开的结果,现在祁氏正因为你公布的婚讯而混乱不堪,这个时候你要出国?”
“嗯,音音在那边我得帮忙。”
“斐然!你有一点轻重缓急吗!这个时候,你还是想要先去帮裴音?”
“爸爸,”祁斐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力度,“轻重缓急在我这里,就是裴音先。”
直到祁斐然乘上飞往y国的航班,都没有再去一趟祁家大宅。
而在y国的这一个月里,祁氏又经历了群龙无首,内讧,不少员工因为这件事情纷纷跳槽。
一时间混乱不堪的情况下,董事会推了祁易凯出来。
祁易凯是祁家的二公子,也是在祁斐然不在的情况下,最有资历去接手的。
而这位祁氏二公子,也很有手段,上位后不过两个星期,就将整个公司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的工作都恢复了正常秩序。
原本需要排队等着祁斐然签字的文件,也不需要再由米娅传真到大洋彼岸给祁斐然签字了。
不得不说,祁易凯的“运气”还真的是很好。
就在秩序恢复之后,董事会开会决定商讨一下下一阶段,也就是在年前这段时间的项目,如何能保证最后这一个月不拖垮整个季度的营业额,弥补市值蒸发额。
卡尔文就代表托尔斯家族来了华国。
他开了新闻发布会,为五年前的裴音翻案,平反,并且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这样一来,裴音从网曝的女主角,杀人嫌疑犯,一下成为了受害者。
祁氏不再受到裴音的影响,股市的波荡结束了。
就连裴氏的股票,都因为五年前案件真相的揭发而涨势喜人。
裴音都觉得讽刺。
陆科继续说:“但是老板这次回来,祁二少看起来也没有想要退下去的打算了,过两天还要召开董事会。”
裴音这才算是听明白了。
也就是祁斐然陪着她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他公司里原本的位置被鸠占鹊巢了,而这只鸠还没有要挪窝的打算。
祁斐然在公司内的权力被架空了。
而且经过了公司内的内乱,该跳槽的跳槽,该站队的站队,已经重新大洗牌,俨然和一个月前不一样了。
她想了想,“陆特助,麻烦你帮我约一下祁易凯,见个面。”
陆科:“……”
这事儿……他得给老板汇报一声吧。
“不要告诉祁斐然。”
“……”
裴音特别说:“如果你告诉了祁斐然,我会知道,你的年假就别想要了。”
陆科:“……”
有他这么难当的助理吗!
陆科答应了下来,“那我明天就安排。”
安排的很快,第二天下午,祁易凯的电话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