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一直就是“坐班”制。
她每晚必在会所中出现,却从不上台跳舞。
她长得艳,再加上眼妆每天推陈出新化的媚,每天来搭讪的男人倒是不少,也有有钱的。
不过裴音最多也是陪着聊几句。
“不知道裴小姐怎么才能陪我一晚呢?”
裴音挑眉,笑起来的时候媚眼如丝,眼神中好像是带着两把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痒痒的。
她浑身好似无骨一样坐在吧台旁边,端着酒杯,“你有祁斐然长得好么?”
这男人当然不敢开口了。
祁斐然那张脸,就算是娱乐圈里,也鲜少有几个敢站出来说比他长得好的。
他就是那种有人能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你有祁斐然有钱么?”裴音继续问。
“……”
裴音耸了耸肩,“那就算了呗,我就是个颜狗的拜金女,我要钓只钓最好的。”
这本是裴音的醉酒之言,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祁斐然的耳中。
祁斐然看着手里的平板。
距离有点远,拍的不太清晰,但是女人望过来的眼睛,那被灯光一恍暧昧晦暗的光,让祁斐然的心陡然一跳。
“是她。”
周徐倒是稀奇了,“是谁啊?能让你记得住脸。”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平板,“哦,这不是裴三小姐么,你们打过照面,你忘了?”
“什么时候?”
“去……”周徐说,“前年好像是,当时在酒吧,她喝了酒,吐了你一身。”
祁斐然蹙了蹙眉。
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却忘了是谁吐的他了。
“当时你不是说不记得她么?你现在怎么记得了。”
祁斐然把视频关了,“要是有人有目的的接近你三次,还次次这么明显,你也能记得。”
“不用两三次,一次我就记得了。”
周徐现在可没想到,还真的是因为这有目的的接近,倒是纠葛出来这样一段孽缘了。
“不过听说她最近挺落魄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裴家给赶了出来,现在都沦落到当去会所当私陪了。”
祁斐然决定去会所看看。
他身边不乏有刻意接近的女人,却都知道他的喜恶,没有敢这样明目张胆放话出来的。
裴音刚喝了一杯酒,觉得今天估计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百无聊赖的接通了电话,电话里,泊车小弟亢奋的声音传了过来:“音姐!来了!人来了!”
裴音一双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谁?”
“祁斐然啊!你不是就等祁斐然吗!”
裴音来了精神。
她特别到化妆间,又去补了个妆,顺便问领班调了一下场次,插了个队,下个舞蹈就是她上台的独舞。
总算是能把练了十来天的舞给跳出来了。
裴音站在后台的阴影里,已经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身影,眼光一闪。
祁斐然还是第一次来这种舞场。
他就算是和朋友聚会,也都是在私人包厢中。
只是他的身份,也足够尊贵,不必坐在大厅中,他径直就被服务生引上了二楼的雅间。
二楼雅间的视线更好,有高清透的玻璃,房间内还有高清大屏幕,舞台上能看的清清楚楚分毫。
裴音走上台,她身上的纱衣若隐若现,却是该遮住的全都遮住了,引人联想。
这算是裴音的首秀了。
第一次上台,她贡献了舞厅内当晚,甚至是这一个月来最热的欢呼声,几乎都能把房顶给掀开。
就连领班都啧啧唇。
这样的裴音,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吧。
她看向二楼的方向,也不知道裴音能不能吊上那一位。
裴音从进入私人会所,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想法,她的目的很明确,也恨不得说的全世界都人尽皆知。
她就是要钓祁斐然。
裴音的身体柔软的好似是灵蛇一般,在钢管上来回攀附游转,台下看的口干舌燥。
一首舞曲完毕,裴音从钢管上滑落下来,弯腰谢场,肩上的黑色纱衣落下,露出一个雪白圆润的肩头。
肌肤胜雪,和这黑色纱衣形成了鲜明对比,台下有到抽气声。
裴音的目光却落在二楼,展颜一笑,做了红色美甲的手指在嫣然红唇上一飞,给了那个方向一个飞吻。
她知道,祁斐然在里面。
就是她跳的这么火辣,不能看见祁斐然脸上的表情,也实在是太遗憾了。
她在后台卸妆,卸完妆,又磨蹭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领班过来叫人。
裴音出去问领班,才知道祁斐然人已经走了。
裴音:“……”
这真是个男人吧!
她都这么热情奔放的追了,还放出话去,这男人就一点无动于衷?人都来了,也不说见她一面。
领班说:“不过祁少说楼上二楼的包厢他包下了。”
裴音:“?”
意思就是他还会过来看她跳舞?
裴音想了想,就说:“那行吧,那以后每晚都给我安排一场舞吧。”
也就是累点,也没什么。
领班:“我倒是想。”
天知道,如果裴音能每晚登台的话,那肯定场场爆满。
“嗯?”裴音没听懂。
“祁少说,每晚过来,你到包厢,”领班补充说,“单独给他跳。”
裴音:“……”
单独呀?
那可不是跳钢管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