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嘲热讽道:“你倒是很在意你的老公,我还好心好意的跟你说女人要自爱,该离婚的时候就离婚,也是我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裴音请了阿曼到到隔壁的房间,让人上咖啡。
“咖啡就不必了,我喝不下,”阿曼达语气生硬,“你在我面前演戏,骗我真实的感情,我认了,可你现在这样出尔反尔却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吧。”
裴音:“你是说的卡尔文先生的事?”
“你别摆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昨天卡尔文来和你们谈,昨晚就被捕了!”
“我确实是不知道,”裴音说,“在你来两分钟前,助理才刚刚告知了我这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询问情况,您这就来了。”
“那你现在知道了,要撤诉么?”阿曼达的气焰很盛,身上的火气还没有散下去。
“当然,”裴音说,“我已经叫助理去办了,您就在这里耐心等待,我会让助理直接把卡尔文先生带到医院里来的。”
裴音说完,就先出去了,吩咐人好好招待莫拉夫人。
陆科脸上一个红掌印。
裴音走过来,“派人去了?”
“嗯。”
裴音盯着陆科的脸,“你去问医院找个冰袋敷一下吧。”
陆科委屈巴巴:“少夫人,能不能看在我工伤的份儿上,今年年假别给我取消了,我想回老家一趟。”
裴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祁斐然吓唬你呢,你该怎么休年假就休吧!”
她推开门,来到病房。
祁斐然正在闭目养神,听见有推门声,也没有转头看,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谈妥了?”
“我发现男人都挺狗的。”
“……”
祁斐然这次睁开眼睛转过来。
裴音说:“我昨天还觉得这个卡尔文在二选一的时候,选择后者,是因为爱莫拉夫人,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嗯?”
“他只是两较相权取其轻,比起来家族内部丑闻,还不如选择被捕,既能显示出来自己的男人味,而且……”裴音顿了顿,“还能让莫拉夫人为他倾心,死心塌地。”
祁斐然眯了眯眼睛,“所以你用了……都?”
裴音:“……”
她看着祁斐然这眼神,好像是有点……
“也包括我?”
“不包括你!”
两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
裴音立即说:“你怎么能跟卡尔文那种渣男比!”
祁斐然:“……”
裴音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不对,卡尔文不能跟你比!”
好像也不对。
她摆了摆手,“你们根本没啥可比性。”
“……”
算了。
裴音放弃治疗了。
祁斐然忽然问:“那你会对我死心塌地么?”
裴音蓦地愣住。
她没想到祁斐然会问这样一句话。
她抿了抿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祁斐然薄唇轻轻开启,目光锁住了她的面庞,试图从她的脸上看见一些细微的表情。
裴音舔了舔唇瓣,“也不是。”
她其实可以直接嘻嘻哈哈的糊弄过去的。
只是祁斐然现在这样认真的眼神,倒是让她没法开口了。
“这样吧,”祁斐然说,“我们回去补办婚礼吧。”
“?!”
裴音没听明白,“婚礼?”
“嗯,当时我们只领了证,没有办婚礼。”祁斐然说,“已经过去三年了,也该给你补办了。”
“我没这个要求,”裴音立即说,“婚礼这种事情,我觉得特麻烦,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就在台上站着表演,底下都是看客观众,你也不是在乎办婚礼那点礼金钱,日子反正是给我们自己过的。”
“你真这么想?”
“对啊。”裴音重重的点着头。
祁斐然垂了垂眸,手指按了一下眉心,“当我没说。”
裴音敏感的察觉到祁斐然的兴致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眉眼间都是兴致缺缺。
过了一会儿,门外陆科来汇报:“卡尔文到了。”
裴音直接下了电梯去接卡尔文。
卡尔文身上西装革履的,一派商务精英的派头,就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一点。
裴音笑着走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卡尔文先生这是去了一趟米其林五星餐厅刚吃完午餐。”
卡尔文随意的插着口袋,“如果不是裴小姐不肯松口,我也不用走这么一遭。”
“是么?”裴音靠近了,勾着唇反讽道,“我觉得,你现在如果狼狈一点,会让莫拉夫人更加心疼你这个亲侄子,也不至于做戏做的不像,跟出国度假似的。”
卡尔文嘴角抽了抽,“我不知道裴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对了,”裴音先一步上了电梯,按下了楼层,“这证明你心里有鬼。”
卡尔文:“……”
他这才打量了一下裴音。
这个女人真的是心思玲珑剔透,有些事情,不用说明白,不用做明白,她都能看的通透。
阿曼达曾经说裴音好拿捏。
一个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的确是好拿捏。
可如果是没有呢?
倒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她。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裴音先抬步走了出去,“不过,我对别人的家务事向来没有什么兴趣,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