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最终压制不住这些坊间传闻,最终流言落入皇帝耳中。
朝堂上
祁夜裕安将手中的奏折甩在大殿之中,怒火中烧道:“柳爱卿,寡人待你不薄,却不曾想你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好啊,你好大的胆子啊!”
说到情绪激动时,祁夜裕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旁的公公立马上前将袖中小药瓶拿了出来,劝导着:“陛下您别动怒啊,太医可说了让您近几日修身养性,切勿怒火攻心。”
服下药后,祁夜裕安感觉自己好了一点,锋利的目光盯向柳丞相柳辉,气道:“你最好给寡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辉对那些坊间传闻早有耳闻,但是那些传闻最开始就是说他家骄纵女儿,虐待表亲一家,可不知为何变成了有谋逆之心。
他上前一步,笔直跪下,语气不卑不亢:“回陛下,臣以为这些都是某些小人在背后乱散播谣言,请陛下切勿轻信谣言,臣绝无叛逆之心。”
“呵呵,你有没有叛逆之心,寡人不知道,但是你居然敢骄纵女儿去欺负表亲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祁夜裕安冷笑,冷眼看着他。
柳辉一怔,心中疑惑陛下为何会如此看重柳氏表亲一家。
“臣不明,请陛下提点一二。”柳辉依旧不卑不亢道。wutu.org 螃蟹小说网
祁夜裕安怒极反笑,道:“寡人早有耳闻,听说那慕小将军对柳小姐柳茵茵早有情愫,甚至两人在幼时便已互定终身,现如今你们柳府家大业大,扣着人不放,甚至还将人关押起来折辱,你这是不把慕国公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寡人放在眼里?”
柳辉大惊,没想到关于柳茵茵这件事已经闹到天子跟前,他连忙说道:“回陛下,臣断然没有欺负他们一说,肯定是有小人乱进谗言,所以才导致陛下与臣生了嫌隙,还请陛下明察。”
不等祁夜裕安开口,一旁的祁夜暝煜陡然开口:“陛下,柳小姐及笄礼那日,儿臣也在府中,亲眼见过那婢女以及小厮是如何对那表小姐是如何打骂的,既然柳丞相连自己家事都管不好,又何来管理手下一说?”
“正所谓家不安,心何以安天下?柳丞相觉得,本殿下说得可对?”
柳辉此时已经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若是面对祁夜裕安,他自然是可以巧舌如簧辩论几番,可当他遇上祁夜暝煜时,他却束手无策。
因为这人向来阴晴不定,要是惹他不快,或许会被一刀解决。
“柳丞相当真是老了,居然要思考这么久才能回答本殿下的问题?”
祁夜暝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眸中的情绪却叫人看不出来。
柳辉头磕地上,卑微无比:“回陛下,回殿下,太子殿下方才说的属实,臣没有管理好家中事物,导致流言四起,这才让陛下与臣生了嫌隙,还请陛下明鉴,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哼,既然柳爱卿连这些都管不好,你不若就暂时摒弃丞相一职,先处理好家务事,再来与寡人说其他。”
祁夜裕安说的话不容任何人反驳。
他挥挥手,道:“没事就退朝吧,太子留下。”
等人散去后,祁夜裕安起身带着祁夜暝煜去了一处偏殿,殿内就两人。
“陛下还有什么事要说?”祁夜暝煜坐在椅子上,全然没有把祁夜裕安这个陛下放在眼中。
“臭小子,你老子我还坐着呢,你居然就先坐了。”祁夜裕安气呼呼瞪了祁夜暝煜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而是简单明了问道:“你今日早上那番话,是替别人说的吧?”
祁夜暝煜不答,目光扫了他一眼。
祁夜裕安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忽然大笑几声:“看不出来啊,居然有人能走进你的心,那个人是女子吗?”
祁夜暝煜凉凉扫了对方一眼,语气微寒:“父亲这话,莫不是觉得我有断袖之癖?”
察觉到他的不悦,祁夜裕安也就没有继续玩笑的心思,立马说道:“怎么会!我儿如此优秀,皓轩境内自然是有大把人追,只是不知煜儿你心中那人是否也属意于你?”
空气陡然一寒,祁夜裕安自知自己踩到雷点上,于是立马岔开话题:“我近几日得了一个小玩意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养养。”
“不……”祁夜暝煜刚要拒绝的话被祁夜裕安无情打断。
他自顾自道:“女孩子最喜这些小玩意儿,你要是送过去,对方定然欢喜。”
……
慕府门前,祁夜暝煜看着国公府的牌匾,捏了捏眉心,转身想离开。
他真是一时冲昏了头,才会觉得那老头子的话靠谱。
“太子殿下?”一声娇软惊呼。
叫祁夜暝煜生生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看向来人,不认识。
刚要继续离开,那人忽然又道:“太子殿下是来寻找小妹的吗?她今日很早就出门了,好似与一白衣男子一起。”
祁夜暝煜回眸,眼神冰冷看着她:“去了哪里?”
“听闻好像是听雅轩。”那人应道。
“若风,走。”
看着远走的马车,慕云晚这才收回目光,身旁的侍女不解:“小姐为何要告诉太子殿下有关慕小姐的去向?”
“你还小,你不会懂的。”
说完,慕云晚便转身回府。
近几日总感觉卿卿心神不宁,想来应该是与这位太子殿下有关,方才又匆忙出府,前脚刚走,后脚太子殿下就到了。
慕云晚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当初柳府一别,若不是慕云卿去找父亲求情,恐怕她还在郊外的宅子里。
这次,全当她还了情吧。
听雅轩,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茶楼,听说书的地方。
二楼雅间内,慕云卿看着一身白衣的男子,忽然感觉有些扎眼,她道:“居谙公子居然会出现在皓轩国内,就不怕被抓起来吗?”
“呵呵这都是小问题,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生同死如何?”居谙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神情懒散不自知。
慕云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