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求我?不见!我贾瑛有我的原则!
话接上回。
王子腾不愧是一个政治家。
他和幕僚们一合计,马上就有了对策。
眼下,只有贾瑛才能挽救他们。
哪怕贾瑛前脚刚抢走了王子腾的官儿。
可是眼下能够拯救王子腾政治生涯的,就只有贾瑛了。
若是贾瑛能够推辞不受,那么……
一切还有转机。
所以事情刚商量完。
王子腾慌慌张张,揣着一沓银票,也不等明儿了,今天就去贾府,给瑛哥儿,不,贾将军,贾节帅,来贺喜赔罪!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就是京城官员们的现状。
“竟然如此,难道这就是我去请瑛哥儿,瑛哥儿不回来的原因?”贾政抚着胡须,略有所思。
他并没有看清楚这官场之中的盈盈绕绕。
只是感觉像是在迷雾之中,贾瑛的拒绝,好像是一个政治信号。
“妹夫,你见到贾将军了,他到底在哪,是不是没有在贾府。”
王子腾毕竟是官场中的老油条了,瞬间就把握住了贾政话语之中的关键信息。
“他没回来,说是去军营待命了。”王夫人阴沉着脸,回复着自家哥哥,根本就不等自己丈夫回话。
她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哥哥此刻正在根时间赛跑!
若是跑赢了,皆大欢喜。
王子腾,依然是那个王子腾,甚至是更上一层楼的王子腾。
她王夫人,还是王夫人,依然是贾府之中高高在上的王夫人。
若是输了……
那想都不敢想。
平时唯唯诺诺的邢夫人都可能……
今天的事情,可不是欺负凤丫头那么简单了,而是可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我,不不,妹夫,妹夫你来!”王子腾连忙起身,塞给贾政一个白色布袋,“妹夫,你来,你去找贾瑛贾将军,一定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一下,让他辞去京营节度使这个官职!你可以的妹夫!”
“这,这是何物?”贾政有些懵逼,讷讷站了起来。
王夫人:“……”
王子腾耳语一番。
“啊?!送银票!这可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啊!”贾政目瞪口呆,搞不懂王子腾和王夫人,到底是要合计什么事情。
怎么平白无故的,就要给贾瑛去送钱去了?
还是说,送给贾瑛钱财,就能让他辞去官职?
等等,为什么是要让贾瑛去辞去官职?
哪怕贾政政治细胞非常不敏感,此刻也有种极其奇怪的违和感。
辞官,不是割肉吗?
这种根本不讨好的事情,岂是银子这种俗物,能还得起的?
这得捅破天的人情啊?
贾政有些懵懵然站在那里。
王子腾在一旁使劲儿劝说,把生平的口才都用了出来。
“妹夫,你想想,他贾瑛毕竟是你们贾家众人,还是你们好心把他送入军中,才一步一步提拔起来的……”
听着王子腾的话,贾政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对王子腾说,不,不是我,那时候珍哥儿是想送瑛哥儿去送死!
贾政绝对是说不出这种话来。
王子腾自顾自的说到:“妹夫,你平时威信很高,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和我同朝为官,自然之道官场的波涛汹涌,这瑛哥儿年纪轻轻骤然得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想想,这大周朝。
太上皇,皇上,忠顺王爷,义忠亲王……
官场里的水,到底多深啊!
他一个刚刚不及十五的少年郎,怎么能在者浑水之中,生存下来?
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啊!
少年得志,绝非好事。
……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
闻者伤心,听者有泪。
……
……
我也是为了他好!”
“哥哥说的非常有道理,瑛哥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说到底,他是贾家走出去的人。”
王夫人舒缓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哥哥说话。
“既然使我们贾家的人,就要遵循贾家的规矩,我哥哥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积攒的能量超乎你我的想象。
少年郎,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何况,听哥哥的意思,这次骤然高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说不得里面有什么重大的阴谋漩涡之类的。
……
你觉得呢?”
贾政听着王子腾和王夫人兄妹两个一唱一和,眨巴眨巴眼睛,抖动了抖动胡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贾政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城外,就在贾瑛驻扎的铁骑营的不远处。
一个士兵回话。
“节帅说了,特殊时期,谁也不见!”
贾政:“???”
他这才回想起了,一路上被架着过来的冷汗与不舒服。
骤然听到贾瑛说不见他。
忽然觉得顺畅通达,整个人像是卸了重担一样,飘飘欲仙。
就仿佛是一个高三学生,忽然听到说不用高考了,你直接上大学了,清华北大任你挑选,你是国家的保送人才一般!
可是高兴之余,又是冷汗。
贾瑛他倒是不用得罪了。
可是家里的两位,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