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打扰了。”官兵似乎挺有礼貌,按例询问以后,便离开了。
边走还边跟一起的同事道:“谁说不是呢,一个奸细这般高调,害得咱们大半夜不得安生。”
说着,那官兵打了一个哈欠。
与之同行的人也跟着打了一个。
见没自己的事情,温宁撇嘴摇了摇头,没精打采地转身回房。
有秦淼淼关门,她重新在床上躺着,闭上眼睛。
秦淼淼看着自家心大的主子,微微叹口气。
她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窗户,风合着外面的雨刮进屋子,带着一股子湿漉漉的感觉,又赶紧去关窗户。
也是这個时候,她看到楼下的小巷子里,刚刚那一行官兵,正追着白日里那个侍卫打扮的男人跑。
秦淼淼刚要关窗,明初和如影出现了。
两人一左一右几乎同时伸出手卡住窗沿。
秦淼淼不解地看向两人:“做什么?”
如影朝明初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倒是明初回答道:“刚刚那个男人来过,将一个昏迷的女人放到了房间。”
秦淼淼惊得张大嘴巴,被明初一把捂住:“你先别乱叫,官兵来了,搜到女人,我们也逃不开干系的。”
本就没有想尖叫,不过是倒抽一口凉气的秦淼淼:……
秦淼淼翻了个白眼,将捂住自己嘴巴的咸猪手拿开,没好气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叫了?”
明初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不跟你说这些,那个女人呢,被藏哪里了?你们两个人,怎么就让别人还将大活人藏在了主子屋的?”秦淼淼发出灵魂拷问。
明初更不知所措了,他们这不是怕惊动了之前的官兵吗?
那个男人身手了得,不在他和如影之下,要是打起来,说不定对方还会狗急跳墙。
如影一脸愧色,没反驳。
“行了行了,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怎么办事的,先把那个女人找出来。”秦淼淼道。
温宁本就被吵醒了一次,三人絮絮叨叨,让她眯眼醒了过来:“啥女人?”
知道来龙去脉,温宁的瞌睡都醒了。
她不找事,还有事情找上门的。
而女人,也当真在客栈房间唯一的衣柜里找到了。
女人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此时双眼紧闭,虚弱无力的坐靠在柜子里。
这场景,吓了温宁一跳,如影上前探了女人的鼻息。
“主子,她还活着,不过也快死了。”
温宁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女人,下头的侍卫打扮男人竟是已经甩开了官兵,重新找来客栈。
“你们要对我家夫人做什么?!”男人语气很冲。
温宁没惯着他:“是我们要对她做什么吗?伱自己将人放这犄角旮旯,凶什么凶?信不信我现在大喊一声,让官兵把你们都抓起来?”
花南方,也就是侍卫打扮的男人一噎,目光凶巴巴,强行解释:“我们不是奸细。”
温宁不冷不淡的“哦”了一声。
“然后呢?”
花南方没继续说下去,皱眉道:“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忘记现在的一切,就算我们被抓住,也不会供出你们。”
温宁撇撇嘴:“说的好像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了?摆脱,是你们闯进我的屋子,给我带来了麻烦。”
花南方没说话,直接动手要将女人抱走。
可能是女人看着面善,又或者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即使这个男人说话不中听,温宁没有对女人见死不救。
“你想她死吗?”
大概是死字触犯了男人的禁忌,花南方凶相毕露。
温宁这个时候却不害怕对方了,一是因为有如影和明初在,二打一,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被杀。
二则是温宁看出,男人其实总是嘴上不饶人,也就是因为太担心女人出事。
温宁没有从男人身上感到杀意,只有因为重要的人生命垂危的一种急切和焦躁。
撇撇嘴,温宁说:“你们,有银子吗?”
这一问,给花南方问不会了,他愣了愣。
都怀疑自己耳聋了。
“没有就赶紧走,我可不白救人!”温宁挥手。
花南方却是眼前一亮,“你可以揪我家夫人?”
不等温宁说话,花南方又道:“你要银子是吗?有的,我有很多很多银子,这些,这些银票都给你,不够的话等我再去取。”
温宁还没说啥,手里已经被男人塞了一堆银票,少说也有十几张,每张都是一百两的数额。
温家已经不是当初那般贫穷了,但温宁第一次见如此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还是震惊的。
啊这,看来之前自己救白苍苍家的那位,银子收少了。
她可是知道,白府很有钱的。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了,竟这般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