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言四起

和贵重的首饰不同,人靠衣装马靠鞍,来了京都,一家人的穿着必须讲究起来。

早上她花钱的大头,便是在衣裳上。

现在天气冷,衣裳袄子也是真的贵,但重要在款式新颖,也更保暖。

温宁再次试穿新衣裳,在铜镜前转了个圈。

“好看不?”她臭美地问。

刚伺候温宁的芳芳赶忙捧场:“小姐定然是最好看的。”

这一听便是谎言了,温宁自知现在的她,顶多能看清晰脸上的五官,京都好看的小姐那可多了去了。

不说远的,光温宁今天见着接触的几个女生,就各有千秋。

还是秦淼淼给温宁端了茶水,仔细瞧了她的脸,才给出认真有参考性的答案:“主子又瘦了,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身材了。”

温宁现在最乐意听旁人说自己瘦了,喜滋滋的,一旁的芳芳似懂非懂,最终恍然大悟。

原来自家小姐这是在减肥!

难怪呢,这大冬天可是长肉的季节,她家小姐却不增反减。

温宁除了给自己买给家人买,也给秦淼淼芳芳暗影明初四个人买了新衣服。

趁着高兴,她从包裹中翻出了新衣裳,放在秦淼淼和芳芳跟前。

“淼淼,芳芳,这些是给你们的,大晚上的,我这里也不需要人守着,你们去看看呢!”

芳芳有些犹豫,但见秦淼淼这個前辈当真谢恩拿着东西准备离开,稍一犹豫,还是学她退下。

她对小姐不够熟悉,以后要跟淼淼姐这位前辈多学学呢!

如影拿到属于自己的那套衣裳,心里被感动的情绪填的满满的,和明初错开的时候,还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

好像在说:看吧,主子对我们多好,你个白眼狼,就知道衷心于旧主!

如影的眼神中有谴责,也有警告。

明初无奈耸肩,他这不是还什么消息没传出去吗?

只是没想到傍晚那会儿,他收到了主子飞来的信鸽,问他温家什么情况,温宁是不是来了京都,来京都又是什么目的。

他正为难呢!

没想到温宁给明初发了新衣服,却没有让他离开,反而主动挑起话题,先问起了他原主子的事。

“等等,明初,程子殊,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明初起先一愣,下意识道:“主子他定然是个很好的人。”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担心温宁对他和旧主有不好的猜测。

毕竟白日里,她教给温苏氏教训德叔的话,明初是知道的。

恋旧主的人在温家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但还没等他解释,温宁又道:“啊这,你说的太笼统了。”

温宁完全没有将明初的话往心里去,明初和德叔的性质可不同,她甚至没有朝那方面想。

“我白日里见到他了,他还替我跟阿离解围了呢!对了程子殊不知道我们一家来京都的事情啊?”

温宁觉得程子殊留下明初,虽然不是有意监视温家,但是温家如果有什么动向,他肯定知道。

明初正为着这件事情发愁呢,听到温宁的话,顺势说道:“属下还没有将小姐你们来了京都的消息告诉主子,但主子傍晚,却是给属下飞了信鸽,问了小姐家的事情。”

温宁点点头:“这样啊。”

不过白日里的程子殊,和之前在谷雨村的程子殊可真是大不相同,给她的感觉天差地别。

果然男人还是有了自己的权势地位以后,才最有魅力。

“那小姐,主子那边,我如何回复啊?”明初被如影瞪的头皮发麻,赶紧多问了一句。

如影就像条疯狗,他们两个实力相当,但涉及温宁,他竟是爆发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给他打的没什么招架的能力。

温宁莫名其妙:“当然是你该怎么回就怎么回,这不是伱的事情吗,问我做什么?”

主要现在的温家又没啥秘密,温家的事情更不是什么隐私,温宁当然是无所谓的态度。

而明初得了温宁的肯定,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瞄了如影一眼,这才领了自己的新服饰退了出去。

一出门,明初已经看不到如影的人,但他知道,如影正躲在附近的某棵大树从里。

“切,气性可真大,现在听到了吧,小姐让我该怎么回就怎么回。真是的,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明初没好气地冲着空气一顿输出。

见如影实在没有反应,撇撇嘴,也上树藏了起来,他要想想,怎么回主子才好。

第二天天刚亮,程子殊便收到了明初传回的信鸽,抽出信鸽腿上的纸条,当看完了其中的内容,程子殊是诧异的。

他喃喃自语:“骠骑将军,温宁的爹。”

……

余杳杳和温宁在将军府门口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尤其余杳杳进了府里,没一会儿,竟然被禁卫军统领抱着回的。

一时间,骠骑将军的夫人是悍妇,女儿彪悍的风言风语,开始从将军府周围的邻居口中蔓延出去。

京都本就是个大染缸,和村里人说的那些谁家的新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谁家的地里多收了粮食,又是区别很大的。

京都多是贵人,平日里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戏。

现在有现成的戏台子,他们可不是要说上一说。

每个人都为着新发现的八卦争取做知道内幕最多的人。

“骠骑将军这将军夫人可不得了,丈夫昏迷了八年不照顾,自己在乡下享福,让人禁卫军统领的妹妹余氏照顾自己的男人。等将军醒了,她又立马来京都享福。可真是个狠人啊!”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骠骑将军一醒来就有派人去接她,其实主要接的还是将军的子女们,没成想这妇人竟然不让人带走将军的孩子,扬言必须要将军亲自回去,才肯放人。”

“哎呦,那可真是个悍妇,也太不要脸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悍妇也就是个粗鄙蛮横的农妇,娘家也是种地的,这样矫揉造作,也能理解,不得不说,骠骑将军确实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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