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银姬呢?”阎王一开口直接问起了正事儿。沈楠心中却一阵翻涌,这阎王爷居然不知道,他顿时又是庆幸,又是忐忑了起来。
“那个,那个……”沈楠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一时间有些结巴。
“你小子不会是把她杀了吧?”
“没,这你绝对可以放心,我绝对没有杀她!”张芳摆了摆手,急忙说道。阎王爷立马涌起一番疑惑,沈楠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干脆一咬牙将事情的大体经过讲了一遍,直说他已经和银姬发生了关系。
阎王脸色也跟着一变,要是其他人还好说,但是这银姬算是地藏王的半个徒弟,这么一弄,让阎王先有些不好办了。
“你是打算怎么办?”阎王爷有些无奈望着沈楠,事情都已经发生,自然不是责备能够解决问题,况且如今沈楠拖着小唯,有了龙王爷的一层关系,阎王爷也不太好拿沈楠问罪。
更重要的是,阎王爷对沈楠个人的能力十分满意,长久以来也帮助他处理了不少的事情,更何沈楠是个鬼差,又不是天庭的那群神仙,谈个情说个爱,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难就难在女方的身份。
“这个,说实话吧,我现在也挺乱的,这银姬生的美丽,说不动心不可能,更何况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总不可能把人家一个女人丢在一边吧。我想等把刘初阳和狮王身上的毒素清理了,到时候给她一个名分!”沈楠说的认真。
阎王却摸了摸胡须,这种做法无可厚非,但他担心的是地藏王那里,更何况人家姑娘这边的心意也不能忽略。
“你和她谈过了吗?”阎王爷就像一个开明的长者。
“谈过了,要是她不愿意,我也不会提出来!”沈楠一阵苦笑,这事情弄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不过该做的事情,他却已经清楚。
“如此就好,一地藏王的心性,只要银姬同意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件事情由我出面去说,应该可以成事。不过……”
“不过什么?”沈楠心中喜色,但听到不过两个字,还是不由一阵心紧。
“不过,你之前说,你是一时冲动,没有理智做下了这种事情,我看,应该是轩辕剑作怪。虽然轩辕剑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但其上杀气太重,你身为它的主人,在没完全控制它之前,最好不要轻易使用,不然恐被影响心智。另外……”
“你也好歹是一个鬼差,到时候聘礼可不能寒碜,所以你可要加把劲儿了,要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能帮的时候,我一定帮你是!”
阎王爷难得大度的表态,这也算是一份不大不小的承诺了。有了阎王这句话,沈楠中算是放下了心。但事情却还没完。
就在这时,阎王爷沉吟了一阵道:“此次银姬虽然没有弄出人命,不过却也算犯下了不小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但在我的立场却不得不对此作出处理。”
“这个我自然清楚,不过我想如果将她发配和我一起人间行道,这个惩罚已经足够了吧?”沈楠早就有了定计。
阎王哈哈一笑,自然知道沈楠这是存了包庇之心,不过阎王爷却并没有否决沈楠的提议,而是拿起毛笔,直接写下了一道令谕,盖上阎王公章,丢给了沈楠。
“嘿嘿,谢谢阎王大人!”沈楠发自内心向阎王爷道了一声谢谢。
阎王爷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小子,给我赶紧走,到时候大婚,我给你当这个见证人,不过要是然我听到银姬在你这儿受了委屈,你小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有的受的!”
说完,阎王不再理他,沈楠也直接起身,奔着殿外走了出去,心情一片大好。
沈楠也没有料到阎王爷变得这么好说话,其中他总感觉还有一些什么他不曾想通的事情,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回到客栈的时候,银姬还在等着他。
沈楠自然将阎王对于她的处罚,告诉了她。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对沈楠的感觉开始有了改变。
一开始她只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无奈不得不认命。对于沈楠并没有更多的感觉,如果有,也是被她隐藏的怨恨,但直到沈楠终于带回这个消息,对于沈楠的怨恨之中多了一丝其他的感觉。
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件事情之上,沈楠还是可靠地,即使这并不能抵消沈楠对她的伤害。
沈楠将消息传递到,就离开了房间,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就重新清理了一间客房,小丫头说什么也不想继续和柳园圆睡,一直吵着闹着等爹爹。
沈楠接回了小唯,然后这才准备休息。从阎王那里得到了血泉,如今三味药材只剩下了最后一味,而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乃是渤海之滨。
沈楠他们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制备了一些东西,阻了一辆马车就上了路。比起轩辕城道酆都的距离,酆都到渤海要远上许多倍。
刘初阳的毒素反应,变得更加严重,之前还能勉强行动,但现在却只能躺在车厢之中,只要一动,浑身就直冒冷汗,犹如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
狮王这几日也一直都在昏睡,好在他是妖怪之体,并灭有刘初阳那么虚弱,但绕回如此,也足以让人担心。
沈楠只能不断催促马儿,让它们快快带他们到达渤海。半个月后的一天,一行人在中途栖息,本来一马平川的土地,却传来声声怒号。
沈楠从睡梦之中惊醒,掀开车帘往外打量,平静的夜晚,却在这声声怒号之中,传来一怔唢呐锣鼓之声,语调凄婉哀怨,竟然是送殡之曲。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他们停歇的大道之上,一队人马从远处走来,漫天纸钱飞洒,一群披麻戴孝的队伍在黑夜之中穿过。
为首的乃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人模样,眼泪横流,显得十分哀戚,而在他的身边,两个妇人一起,将他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