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小跟着妈妈生活,被迫住在A市的老实青年,不想母亲就这么死了,医生说下会全力抢救的话了,怎肯放弃?年纪轻轻本来前途光明的母亲,丈夫早逝娘家婆家屡遭变故,本是该被同情的人,却为婆家不容娘家不喜,为现实所迫,背井离乡,辛苦了几十年,还没享到晚年之福,忽然的就自杀了,才五十多岁,怎能这么死去?还是喝了百草枯这样惨烈的自杀方式,相依为命三十年,哪怕希望渺茫,哪怕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哪怕出院后会活的辛苦,只要妈妈在,生活才觉踏实,妈妈这些年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痛苦的青年对温曼华吐露心声,他可以辞职,去照顾母亲,会长实在不许,可以让妻子照顾,雇人照顾,只要妈妈在,就算耗尽家财,也要救的,妈妈在,日子才有幸福的味道,才有分享幸福的人,相依为命几十年,想给母亲养老送终,想看到母亲老态龙钟,想给妈妈颐养天年的啊,一讲到妈妈可能会离开,老实的青年泣不成声,不能接受,只有一个心愿,只要母亲活着。看着从小一起长大一直老实巴交的青年,哽咽着对温曼华说他不是个高尚的人,甚至自私,看着母亲如此痛苦,没说让她早日解脱,还让她在世上受苦,但一想到以后见不到了,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母亲参与了,自己就不能接受,砸锅卖铁也要救活母亲,会长如今又无偿的打来巨款,一再声明命令不需要还,管家服毒他有责任的,一时愤怒失了冷静,没顾念三十多年来建立的感情,伤了管家的心,她才自杀的,一定想尽办法去救她的,这钱是在帮自己赎罪,一定要收下,不许还,还,从此恩断义绝,还钱,就是在打他的老脸,讲的是情深义重义正词严,老实的青年只能接受。
经济有了保障的老实青年,更是拼尽全力了!一旁的温曼华,听着手机那边父亲卖力的表演,深知父亲是个多阴毒的家伙,看着老实青年对手机那边的人深信不疑,顺溜的就上了老头的套,自己却不能告诉他真相,心里很痛苦,父亲造孽,自己的表现多么自私,面对着对自己坦露痛苦的哥哥,自己是怯弱的,自己并没有多勇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不伟大,自己不能拆穿父亲的鬼画皮!自己也答应管家的,永远不曝光身世的,知道真相的青年该怎么面对?父亲这般做戏,实在的歹毒,不能这样害人的!虽然知道父亲在主卧里养病了,一点也不想去看他,现在无比的厌恶他,懒得去看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把母亲的照片一张一张从文件夹里找出来,存进相册,母亲的死还没让自己缓过来了,又发生了这些多,自己得缓缓心情!
女儿从医院回家,一直在陆云琪那里不算,竟然直接回了房间,没来看看自己这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父亲,这个没了规矩的死丫头,温会长恼火又起,该怎么办才能让这个女儿彻底听话?想起了年前有人提亲的事,用私生子来刺激她的想法,行不通了,干脆让她成家去吧,去往同样心机深沉自利自纵的门户里过过,她就知道自己这个父亲对她而言,多么重要多么包容她了!自己这辈子从没栽在任何人的手里,只这个女儿,该让她出去吃吃苦头见识见识人性了,才能明白父亲即使一身的臭毛病,却是唯一疼她护她的人,拨通了媒人的手机,自己这边通过了,安排见面吧,两家人强强联合,挺好,拨通了姊妹兄弟们的电话,告诉他们准备给女儿安排婚事了,作为家族的一员,该让她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情绪稳定了许多的陆云琪,积极配合吃药打针,挂完所有的药剂,体力恢复了些,缓过些神来的陆云琪,让护士把自己这两天用的包包拿来,翻看了下,找茬起了医护,说什么好歹也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个个这般懈怠自己,什么意思?护士知道她这几天受了伤害,情绪上不稳定会有过激反应,陪着不是,哪知她情绪上头起来,把护士直接赶了出去,说自己心烦要静静,叫她们的时候再进来!duwo.org 比奇小说网
下床挑了套古风的睡袍睡裤,一套鹅黄色对襟款绣花长宽袖的汉服睡衣,内穿米白色绣花抹胸的丝绸小衫,套上古风绣花半长护腕手套,坐在衣帽间的镜子前久久的看着自己,回到床上,从包里摸到个小化妆包,双手塞进包内把化妆包塞进了手套,把皮包放在了床头,拿了几张纸巾和手机,整个人埋在了被窝里装睡,这间卧室死老头子装了摄像头的,虽然死老头子病倒了,只要他想查看,随时能查看自己的状况,个人的数码产品里随时查看,化妆包里,装着早就准备了的利多卡因,敲开瓶口将药液抽进了针管,套上了针头套管,塞进绣花护腕里,宽大的袖子一垂,谁也看不清自己的手和手臂,瓶子用纸巾包好,用手机敲裂细细的碾碎包好塞进了口袋,把化妆包塞回了包里,假装上厕所,将玻璃瓶的碎屑,细细的用水冲走,作为女主人在自己的卧室,搞得像特工一般,简直是讽刺啊,镜中的自己小心谨慎,陆云琪不禁疯狂的痴笑起来,这还是自己吗?过得如此谨小慎微,这幢婚姻简直是个黑色幽默!当初养了那些带毒的植物,真的是起了念想的,是想着不声不响的毒死老不死的,由于温曼华的奚落,才知道那个方法不可行,那时的自己上网查阅了不少资料,潜心研究翻看医科书籍,查阅医学资料,最后决定用利多卡因,悄悄买了注射液和小号无菌注射器,被老头冷落伤害的自己,不甘心,自己干不过老鳖孙,防人之心不可无,备下了送老东西上路的东西,只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用它,需不需要用它?没有下决心,也没想好怎样用它才不会被人发现,当时还没恨到真要送他上路的地步,如今想来,哪会有什么万无一失?逼上梁山才是人生常态。
利多卡因就藏在包包的夹层口袋,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老头还宠自己的时候,喝醉过,曾提过三十岁时治疗牙髓炎的糗事,做开髓引流时才发现对利多卡因过敏,这事没人知道,当时出现了喉哝难受胸闷血压速降的情况,趁着酒劲,吹嘘开了,男人至死在女人面前都是喜欢面子的,如何的淡看生死,经历过多少事情,当时如何指挥慌了手脚的医生护士救治,提醒肯定是药物过敏了,赶紧对症下药急救,索性年轻体强,自己把自己的命救回来了,说起前尘往事,相当的得意!老鳖孙说的兴奋,酒一旦下了肚子,秘密就难藏住了,甭管是什么样的老狐狸,第二天却像断片一般把这些忘了个精光,完全记不起醉酒后的事情了,但自己记住了,老家伙如此荒淫无情,残暴变态,自己再忍,就得考虑把命送给他了!
这老鳖孙在外还就喜欢端着,装出副正人君子的德行,人前高贵品性高雅,装绅士装儒雅,揣着上流社会的身份,却是个十足的下流胚子,圈内人谁不知道他的私生活精彩,用珍稀的飞禽走兽海洋生物来招待他,补精力,什么贵什么珍稀什么稀罕就做什么。至少的在外,还装装儒雅了,在家补的多恶俗,家里的人都知道,搞出花样的进补,餐具再高雅再高档,也挡不住饮食文化上的恶俗,牛鞭羊肾驴肉各种宝,佛跳墙泥鳅汤鳗鱼甲鱼汤龙虾生蚝,不曾断供,时常喝那种恶心人的蚕蛾汁补精力,一个人一旦爱上了夜生活,身体就得是个弹药库了,储备得满,才能满足自己,这人从国外进购了天价补药和科技产品,来保持身体的年轻和精力的充沛,网上出了个什么网红款民间款的补汤,厨师立马煮起来取悦老贼,立马红包,搞得厨师们都精于此道了。
就像他出入皆是顶级防弹防爆的新款豪车,那是他出行的表面皮,会长的台前形象,私下却也喜欢购买年轻人青壮年喜欢的跑车,挤满了他所有别墅的车库,那是他放纵的私生活观念,任性挥霍的痛快,喜欢最时尚最新款的跑车,也喜欢一买就是好几辆的手工复古小跑车,那种比较冷门却限量定制的老爷车,别看价格不贵,买一辆至少等一年,定量供应,喜欢新颖带来的感官刺激,更喜欢那种带着旧时代气息冒着腐朽味道的老爷车,那种专制腐朽的味道,让他爱不择手,地下车库已停着几辆年轻人开的最新款跑车,作为代步工具接客工具,温会长买的随心所欲,甚至专门在外备着一个大车库,收容玩腻了的弃车,就像那些被他玩腻了忘记了的情人们,只有被丢弃被遗忘的份,他从心态上不服老,经常全副武装的包裹好自己,带着保镖们开出去过瘾,前后跟着保镖车,和他的夜生活和他饮食上的恶俗气一样,里外两幅面孔,对外庄重,向内放纵。
温曼华告知了一切,老家伙这是不补不行啊,早就没了质量,热情却高涨不减,自己早就明白就他的活法,迟早出问题,所谓纵欲过度必透支严重,外强内虚,心脏必会出问题,进补只会加剧外强,实则掏空身体,沉溺于此迟早出事,心脏不行离死就很近了,陆云琪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机会,老家伙上次过敏时年纪还轻,心脏非常健康,就他日夜风流的劲,心脏早就中看不中用,没病发罢了,这次中毒病倒,心脏受损应该不轻,身体重创未愈之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这种人家,特别怕家里的事被曝光,怕有话题度,败了家族的声誉,越是拥权拥势的家庭,越讨厌公众关注,就算有怀疑也不会报警,更不会尸检,只会自己调查,因为涉及家族荣光,死了,立马有人顶上,盘住家族势力,血,是冷的,心,是硬的,情,是淡的!所以,老头才在所有别墅都装满监控,出入,从来保镖保镖车护驾,别墅公司都设自己的医疗团队,老头惜命的,更知自己如果不保护好自己,死了,不能指望家族像普通人家那般报警的,家族的颜面和名誉荣光,胜于一切,圈内不少人早在盼他退下腾位置了,慕权的多了去,自己不惜命,命没了,就没了,病了,连医院都不敢住,所以才花下巨资养保镖养医疗团队。
如今他倒下了,正是伺机而动的好时机,送这个老王八蛋上路,老东西必定撑不住!他日渐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又怎知自己如今看到他更是恶心到要死。查过了,利多卡因的症状和心脏病发、中风症状差不多,不能言语速度昏厥虚脱,如今?为了自保,老贼是不能不死的,自己一旦成了遗孀,这辈子都跟温家解不了绑了,只要自己不急着嫁人,他们家就是自己的保护伞,自己可以慢慢的为自己找下一柄保护伞,一步步的踏进了这个富贵圈,挥霍惯了奢侈惯了仗势惯了,早已过不了寻常平凡的生活了,与其日后被他虐死,不如狠狠心,成为他的遗孀,更有意思,更得利益,自己愿意什么时候嫁人就什么时候嫁人,还坐享他们温家的家势资源,是的,自己如今都认不得自己了,恶意已起,这就是如今的自己,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的自己,这么心狠手辣的老公,那么奚落轻视她的继女,与其守着无能的善良顺从,被人吞噬,不如抢在前面下手,以恶制恶,让他蹂躏自己欺骗自己伤害自己,都是他活该!
想到这里,陆云琪愈发狠下心肠,宫敬史的悲剧告诉自己,自己狠不起来毒不起来,真的很惨,不想像他一样,死的像条狗,更不想像肇逸辰那样被人任意蹂躏,毫无还手之力,名誉尽毁,当初一剪一剪剪碎了那些植物,剪碎了曾经的幻想,放弃希望的感觉,太痛苦了,自己收集了逸辰所有的影像资料和自己的那部手机,还由温会长保管了,自己这辈子不能拥有肇逸辰,也该拥有可以反复回味的回忆,自己一定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自己牺牲了感情道德,以家世美貌为资本,好不容易成为名女人,不是为了成为一只可怜的玩物的,一次就够了,到此为止了,既然他不仁不义,自己何必仁义?对付这种老帮菜,真诚善良毫无用处,服从温顺只会让他嚣张,这些,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不幸,命由自造,该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温会长自打知道又染上脏病,顿觉浑身上下都不适了,恨不得从内到外清洗一遍,不仅被人下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又染上了该死的脏病,还是厉害的那种,温会长不爽到了极点,总觉身下不干净,挂完了水,精神好了点,按耐不住的要去洗漱沐浴,从小就有洁癖,那么注意卫生,挑玩伴也是讲究的,怎么就又染上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是嫌弃身上被抹了各种检测用的涂抹液,即使身体还很虚弱,温会长也是不能忍了,那一意孤行唯我独尊心狠手辣的性格,也是无人敢去拦阻,怕惹了他,病恹恹的活阎王,那也是个活阎王啊,温会长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哪哪都觉得不适,身体里有了那么脏的病,整个人像生了心魔,都想泡到消毒液里去了,浴缸刚放满水,就把人轰出去了,仅留下一名保镖,一生固执的老家伙,谁敢和他拧?他又听得进谁的忠言?刚愎自用惯了的人。
主卧的浴缸,是那种超大方形恒温按摩浴缸,温泉管道入户,别墅的浴室,全都使用着处理过的温泉水,温会长在生活方面从不会省,浴室顶是深色的星空顶,当初为了取悦陆云琪专门做的,可躺可坐在浴缸里温泉汤浴,镶嵌在墙体的可升降可各角度提拉的机械臂超薄超大一体机电脑,可直接拉到浴缸上面,不仅无键盘是防水的触摸屏,屏幕更是可以180度旋转调节,看看变幻的星空顶,放些舒缓的音乐,再玩玩电脑,不要太舒适,精心布置,取悦陆云琪,当时的陆云琪经营着一家科技公司,常上网,网瘾也很重,为了把她哄进门,花了心思,当初有多浪漫,今天就有多绝情,他的付出,是要你来还的,得到了手的就不懂珍惜了,这么多年,老家伙玩惯了,对感情婚姻的经营,早没了真心和耐心,女人皆是他的玩具,用钱打发,懒得用心经营,大不了一个换字,曾经取悦的那般,不过诱人跳坑,如今好讽刺,当初那般的看不惯温树生家那座能鸳鸯浴也能游泳的超大冲浪浴缸,满嘴的道德规矩,家里不一样的早就备着这种东西了?
道德和规矩,从来是他用来约束压制别人的工具,可不是用来约束自己的,放纵才是他的天性,封建专制才是他的底色,就如他夜黑之时,前拥后护的开着复古跑车在深夜飙车一样,喜欢那种放纵不受制的快感,喜欢时,一买一堆,甚至不惜等待一年多,也要定制传统的纯复古样式,他喜欢那种亘古不变的封建底色,当初一眼看中,特别是知道英国皇室的老查尔斯也有同品牌时,一订就是几辆不同色系不同款的,他喜欢带着封建底色却又有现代元素必须定制又限制年产量的东西,喜欢时,恨不能把所有的款式都买回来,不喜欢时弃如垃圾,越是传统启动模式越是复古的,他越有兴趣,虽然他在外,体面的像个新时代的道德楷模,背地里只是个封建变态的暴君,玩腻了抛弃之时,就像扔垃圾一样丢弃在车库或是他处,任它们破败落灰。对人对老婆,也是这种态度,他还有一个专门停放弃车的大车库,里面停满了这么多年来各种被弃的豪车,宁愿落灰生锈,也是不愿分享给他人,偶尔有新的弃车入库,也会去看看老的弃车,也不收拾,落满灰尘的样子,证明了它们永远只属于自己,真的很有治愈感,这种变态的乐趣,只有自己能品味到,就像自己的几个老婆,除了大老婆跑去国外二婚了,其他两个被束在国内至今未婚,骨子里他是个控制欲爆棚且古朽不懂珍惜的疯子!
纵使医生一再暗示这时洗澡,容易出事,暴君一般的老头,一想到脏病已一刻也不能忍了,那种迫切想洗的心情,像鬼附身一般,自己这么讲究的人,真的忍不了这个脏病,更不能忍受那么多人围着自己,昏倒后被太多人围观了,即使很怕死且重视健康,但这种被堆人围着监护的感觉,真的糟透了,现在只想洗个干干净净的澡,去去身上的脏气,自己那般的注意了,选的都是些干净的小宝贝,结果还是屡屡中招,这样污秽的病,一刻都不能忍,要是查出谁传给自己的,自己会整死他们,整幢别墅所有的卫生间都没装摄像头,他也有忌讳的地方,这是他仅剩的一点点道德和羞耻心了!
尽管温家封锁了消息,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春节过后很多事很不可控,特别那些蠢蠢欲动早就窥视权力和心怀了不满的圈内人,谁的江山都是靠守,才守得住,前赴后继窥视权力想要登上高台的人,不在少数,谁的身边没有几个别人安插的眼线?即使没人敢传至公众平台,圈层也已经传开了,温会长深夜昏倒急救,女管家被捕又被放出喝了百草枯,圈内议论纷纷,对温会长积起的不满,进一步的在发酵,特别他祭了温树生侵吞宫家资产,引起不适。肇逸辰被构陷网暴的事,闹得太大早就传至上下,只是被压着罢了,不满之声越来越烈,棺材板都摁不住了,包括那些前后拥护把酒言欢的密友,也起了异心,不少人想一探究竟,刻意拜访,被一一拒了,推诿染上风寒,改天,更引起了议论。
那边,被冤枉了替温会长背锅的冤种大佬,查出了温会长和女演员一前一后离开聚会的,砸下巨额雇人搜料,查到那夜女演员的行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女演员出事当天凌晨,住宅小区外出现过两辆防弹豪车,是温会长的保镖车,虽然小区那形同摆设的监控没有实料的视频,大冤种还是明白了一切,怒火按压不住了,不仅睡了自己的女人,还让自己替他背了锅,搞得声名狼藉,一个桌上喝酒那么多年,老朋友了,这个老毒物的心里是谁也没有啊,太狠了,那么年轻动人的女人,被他活活玩死了,那么青春,野心勃勃又漂亮,怎么可能自杀?太狠了,老毒物这些年不仅恶事连连,几个老婆也都被他欺成那样,这么多年几次被截杀,纯属活该,玩了多少男女,甚至还上了那个大型网暴的受害者肇逸辰,不仅毁了人家的前途名誉,还毁了别人的身心,人都不算了,肇逸辰那边的亲朋好友也找了不少人,没停止反映真相,这事影响很不好,毕竟网暴闹时沸沸扬扬,理清之后谁都明白,心知肚明,把人好好一个青年给毁了,是恶业,老家伙,太心毒手狠了。
大冤种气不过,一不做二不休,找到那两家女娃死在欧洲的世家,这两家心里憋着火的,是权衡利弊后妥了协,心里不服的,大冤种自觉自己的能力并不比温会长差,只是输在势力上家世上差了一点,为人处世上,可没温会长这般的狠辣贪婪,有钱谁不折腾?都说钱是万恶之源,权让人沉迷迷失,其实人性才是万恶之源,谁没干过些不择手段的事?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但总要给自己画一条底线的,控住自己及时回头的,非生死厉害的关系,总要顾念一下他人的,既然是利益合作伙伴,不能只有自己无有他人的。大冤种一股脑的把调查的事情告诉了两家,不能替这个老家伙担上这么难听的名声,自己虽然也风流,也不算个好人,但从来讲分寸有分寸的,哪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自己也是要脸的,谁不把脸面当回事?能这么的替别人背锅吗?温会长如今病倒了,他这些年的事可不少,看看他春节维护的人,宫女士,那个是只好鸟吗?他的跟班温树生劣迹斑斑都够拖出去毙了,看看他这些年造下的孽,是否还适合来领导大家了?
几家人本已对温会长十分不满了,特别巴西裔的几个凶手,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惯犯老手,早逃去他国,难以追凶了,惹出泼天祸事的两个元凶,一个死在欧洲了,一个已给办了,这两个孽障的家庭,都与他温会长是有所捆绑的,一个仗着他的势力才能在A市发达站稳脚跟,若不是他温会长,温树生根本不能结交他们,儿女们不会玩到一起,就不可能生出这泼天的祸事,另一个也劣迹斑斑,丈夫都死的不清不楚的,仗着他的庇佑,就要润出国去避祸免灾了,不是老妖婆教养失责,怎么会生出那么个浑球?温会长处处压着他们,让他们生出了浓浓的忍辱负重之感,几个世族老男人彻夜长谈,越谈越来火,越聊越是觉得自己站在有理的一边,亏得很,温会长这些年的恶事被一桩一桩拎出来议论了,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这气是越来越旺了,特别女儿枉死惨死的两家,越发的觉得这口气不能这么算了,出生以来第一次重重病倒了的温会长,一夜间,已与他们势如水火了,三家达成了一致,联手,所有的让步,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利益分配模式上的,做人无论如何都要从利益合作者的角度对待他人,不能将人当傻子当猪狗的,这酒是杯杯带着怒气,如果现在温会长持权已是个错误,分道扬镳就不是件坏事,对于所有人可能是个解脱,下狠手办他,未必是个错误,是旧结盟的毁灭,是修正错误,是新生活新动力的开始!
立刻的,有关于温会长的种种爆料蜂拥而出,他这些年的不择手段、违法乱纪、风流破事、虐妻、害人的种种传闻,铺天盖地的散了出来,想要扳倒谁,必是先破了他的名声,这块土地的思想文化中,宁可毁人不可毁誉,士可杀不可辱,都在告诉世人,名誉的重要性,人的自然性和社会性构成人的社会位置,一旦声誉被毁,社会性就被破坏,社会性是社会人士的本质属性,毁人先毁誉,逸辰的网暴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把屠人的利刃终于戳在了温会长的身上,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再坚固的堡垒再大的权势,都有崩盘崩掉的一天,无人,可以天长地久亘古不变的控盘,无人,可以永远不倒,人与人之间如果失去了信任和利我性,基本离死不远了。。
中毒病倒的温会长,怎么也料不到,报应这么快就过来了,虽然集团的公关团队迅速在压了,家族那边也有了警觉,联手夹传闻夹小道消息夹舆论了,但这次对方是刻意准备好了的,不是闹闹,就是想扳倒温会长的。不是肇逸辰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即使手握真相和事实,也是无力破局,权势,阻碍着真相的公布和正义的脚步。这次散播传言的人,能力之强攻势之凶猛,不是仅仅靠钱就能运作的,这次夹封传言的效率也明显不给力,比较懈怠,明显的接到了授意的,更何况传言爆料并非空穴来风,并非造谣,处处显得异常真实,一时间炸了整个舆论场,造势之狠水军之猛,比那场剿杀肇逸辰的网暴更加用力。
终于洗完澡泡着汤浴的温会长,习惯性的拽过机械臂的一体机,打开了电脑,这一看,不就得了,这么多汹涌的爆料,明白自己被针对了,这是要造反,安排好的,自己这才病倒,已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夺权了,一旦结盟被打破,生出了异念,就很难回头了,知道厉害的温会长,被气得喉咙发紧气血上涌,一阵眩晕意识模糊,赤身露体的瘫在了浴缸里,洗澡时也怕出情况,带着智能手环,花了大钱养着的监护安保,还是给力的,立刻就发现了,被抬上了床立刻急救。
幸亏发现及时,又给稳住了,罩上呼吸机吸氧,混乱之中又把温会长救回来了,众人如释重负,清醒过来的温会长,依稀的瞅见陆云琪幽幽的进来了,身穿鹅黄色对襟绣花宽袖长款汉服睡衣裤,小妖精虽然这几日被折腾的够呛,好像缓过点神来了,身体虽还没恢复,一如既往的爱漂亮,依然的风骚的一身媚骨,敞开的对襟长衫里露出米白色绣花的抹胸丝绸小衫,双手戴着古风绣花半长护腕手套,依然精致,一身奢侈品牌,即使在这么把脸丢尽的日子,病倒的日子,小妖精,还是在精心打扮着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到了要去见阎王的一天,她也会熬着起来化个妆穿了美美的才肯断气,做鬼也要做个媚鬼!她一身憔悴,一脸紧张的进了主卧,装出惊慌的样子,眼里却分明透着奚落待看笑话的眼神,绷着张小脸儿卖力的表现出担心,夹在一堆真正慌乱之人的中间,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就看着她幽幽的进来了,一步两步迈着碎步,眼里却分明飘出了六亲不认的决绝,精致的素颜妆掩盖了气色的不佳,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来,想着该是待在自己房里流泪的人,却这么精精致致的杵过来了,温会长心头一紧。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怎么对待这位被虐翻的女主人,看得出所有人都在同情她,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再怎么样,她还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男主人病倒了,女主人来看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连那些心腹,也不敢对她放肆,自己只是虐了她,并没休了她,甚至未曾来得及告知任何人不要在乎她,不必服从她,管家个臭女人下毒的突然,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一点没料到如今的自己会弱成这样,瘫卧在床,此时的温会长意识已清醒,身体的情况却不稳定,不容乐观。当初劝也劝不住,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哪会被个医生管住?医生虽在极力救他,内心早已骂他活该了!喉哝干涩发声困难舌头发硬胸闷,神志虽然清楚,却手脚不能动弹,气血不稳已说不出话了,眼见自己厌恶的小贱人,一步一步幽幽的进来,以女主人的姿态,幽怨的靠近,贴身靠了上来,假惺惺的帮自己整理被褥枕头,手放肆的捋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故作心痛的德行,看着自己,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连脸都僵了,神经是木的,狐狸精看出自己如今身不由己了,探身扑在自己身上,一头长发披在自己的脸旁,正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声音温柔满脸悲切,这要强且满腹诡计的女人,此一刻,该恨他恨的要死的,却穿着一身古风的睡衣袍,披着长及腰间的浓密卷发,突破人性的来看自己,丧失常理的温柔起来,卧倒在床的温会长,惊起一身冷汗,她这故作着夫妻间的亲热样子,旁人见了,再觉诧异,他们也是夫妻啊,刻意拉开距离回避起来,毕竟夫妻间的肉麻,看看都是膈应的!小妖精装模作样,扑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瞎对付了一番,竟托起了自己的胳膊,细细查看起来,眼角还瞥着四周的人,看罢撇嘴一笑,一边拿起医用湿巾擦拭起自己的手臂和身体,一边附身上来轻声耳语,长发在脸上抚来抚去,嘴角带笑,虽脸带憔悴,但一双媚眼挑眉端详着自己如今的这副糗状!。
“些许未见,你这手臂,让人心疼,这么多针眼,记忆没丢吧?脑子还行的吧?你那般的虐我,可还记得?你到底这样疼过多少人啊?高高在上,把我所有的脸面踩在脚下,让一屋子的人看笑话,你可真是一条无情的老猪狗,可曾想过也有跌倒爬不起来的时候?只留条狗洞给别人爬的老猪狗,看别人钻过来苟延残喘,很有满足感是吧?逼迫他人用侮辱自己的方式苟活,满足你的兽心,想过自己怎么个死法吗?我都这么年轻貌美了,你一个新欢一个新欢的滚上床,还把我辱的像条丧家犬,造了几天几夜,可还记得?这是你最后的狂欢了,你看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活的这么辛苦,我来帮你解脱好了,妾身比姐姐们幸运,见到了大人你的高光时刻,顺便为姐姐们报个仇好了!想过最后谁来送你上路吗?会长大人?“
这只狐狸精欺负自己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脸都是木的,连眼珠都动不起来,竟扒开了氧气罩,假装亲热,朝温会长的嘴里吐了口唾沫。温会长眼都直了,唾液顺着喉咙流了下去,温会长气的双眼冒血,四周的人只以为小狐狸精与自己亲近,都没眼看了,纷纷避嫌,而她继续趴在自己身上附耳细语。
”你若是死了,我怎么样?哈哈,我只能做个有钱有势的寡妇了,住你的房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只要我不走谁也没权赶我走,我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你们家的人还得保护我这个遗孀,你说你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我会好好做你的遗孀的,除非你家门庭倒了,我,一个有钱的寡妇,年纪还这么轻,这以后的生活,没人管了,你说好不好过?只要我不结婚,用着你的财用着你的资源,想想都开心,咋办?你死了,我更会幸福啊!”
嘴里句句诛心,脸上却是秀出一脸的悲切心疼,举止温柔体贴,温会长一生要强,临了的已是强不起来了,旁人看他们头靠头的靠在一起,女人喃喃自语悲痛心疼,长发温柔的垂着,虽然小太太这几天被会长造了不轻,始终是夫妻啊,打断骨头连着筋,真的病倒还是心疼的,这亲密的,谁还看的下去?众人难堪的避嫌,越避越远,温会长口不能言手脚无力,面部瘫痪无力,如僵尸一般了,怒视着这只自己亲手带进家门的狐狸精,她句句在告诉自己,准备杀自己了,内心的恐惧全在眼里了,无奈已无人能看到了,长发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遮住了自己的脸和她的脸,看到温会长怒目而视,陆云琪故意提高了音量。
“会长,您可一定要恢复啊,你才五十多啊,你要熬过去的啊,我们好好的过!这一世,我哪也不去了,就留在你这座大山的身边,你是我的靠山我的依靠啊,无论未来你怎样,一定陪到天长地久,你护我一身的周全,我伺候你一生,你若喜欢温柔服从的我,我做你的暖宝宝小甜甜好了,我认了,只求你平安,你不能垮啊!你倒下了,我怎么办?”
知道她不行好事了,看她故作哭啼,声声温柔悲切,不停的拿起医用湿巾和涂了风油精白花油的丝绸手绢擦眼睛,能不淌眼泪吗?顿觉恶心,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作,早就在手绢里涂了风油精白花油了,自己都闻到味了,搞得眼泪叭叭的流个不停,旁人看她泪眼婆娑双眼红肿,都以为她怕温会长有个好歹,真情流露了,被这一声声叫魂的话恶心到了,尴尬的围坐到远处的环形沙发上!瞅准了时机,陆云琪抚摸起了温会长胳膊上的针眼。
“这里,妾身已给您擦干净了,准备了好东西给你享用,想想以前,真是贱啊,明明知道你是堆垃圾,还上了你的贼船,清醒之后,你何止是个垃圾,你就是坨屎,想想都让人恶心,我还跟你这坨屎,生活了好几个月,抱着对人的期望,期待你这老狗这坨屎做个人,想想都觉得自己蠢!还记得利多卡因吗?这可是您黄酒下肚告诉我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意,嘴角冷笑,温会长惊在当场,他完全记不得什么时候把秘密漏出去的了。陆云琪趴在了温会长不能动弹的身体上,宽大又长的衣袖遮住小手,覆在温会长的胳膊上,口不能言的温会长胳膊一阵刺痛,是针管刺入的痛感,这才明白狐狸精为什么戴着半长护腕手套,为什么穿着又长又宽的汉服睡衣,为什么披着一头齐腰卷发,针管藏在手套里,宽袖遮住双手,长发披散垂挂遮住他人的视线,避开摄像头的监视,她精心准备了的啊,陆云琪迅速抽出针管拔下套子,对准胳膊上的旧针孔扎了下去推出药液,一气呵成,戴上套子迅速插入护腕里。
“呵呵,再精明的护卫保镖,也是人,是人,都有憎恶,按喜恶行事,知道避嫌,利用的就是这些,他们一点也想不到我这仰你鼻息生存又重病之人,会当着他们的面来杀你,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所有人将是我的证人,证明我的清白,你就死不瞑目吧,我不会合上你的双眼的,谁会想到我这样病了要死的女人,敢当着一堆人的面来杀你,要不是你现在这副死德行样,我还真不敢下这个手,如今,他们都会以为你是受不住刺激死的,症状和中风、心脏猝死没啥区别,管家杀你第一回,没成功,让我送你上路吧,你这该死的老畜生!你就死不瞑目的上路去吧。”
嘴上骂着脸上却是一副的温柔,帮温会长盖好了被子,此刻的陆云琪,在温会长眼里分外狰狞,眼睁睁的看着她行凶,此时,自己重金聘用的所有人,都成了摆设,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谋杀自己,一点动弹不了,小妖精故作痛不欲生的伏在床头哭啼,没到一分钟,就感到了喉咙发麻双眼发直,呼吸衰竭,舌头彻底的动都动不起来,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震颤,神志模糊口角流出了口水,一旁的医护感到了不对头,立刻注射肾上腺素、激素,小妖精假作发现大叫起来,失声痛哭,双眼红肿的伏在了自己的身上,头压在自己的胸口失声痛哭,压得自己无法呼吸,旁人拉都拉不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会长啊,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气成了这样啊,这要和他拼命啊,会长你不能死啊,我这辈子靠谁去啊?会长,你不能死,我,该怎么办啦!”
此刻的温会长,已是肢体僵硬瞳孔逐渐放大,任由小妖精在自己身上做戏号丧!尽管医生们尽力抢救,也没有救得过来,仅仅十来分钟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重金养着那么多安保医护,没救得了自己,钱白白的扔了,眼睁睁的死在了狐狸精的手里,死在了床上,小狐狸精眼里一股败者食尘的奚落感,俯看着自己,真正的让他死不瞑目了,自己英雄了一世,拿捏人心玩弄世道一辈子,临了,死的这么慌乱不堪,一点不值,甚至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没见到女儿最后一面,竟是死在了这个贱人的怀里,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的死了,甚至那帮慌成一堆的傻瓜,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注射了药剂死的,自己死的和那些猝死的人,毫无差别,和那些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一样,含恨而去了,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祭了温树生给众人泄愤,不仅控住全局,还吃掉了宫氏企业,死了之后,不过是走走葬礼的形式,走走过程,自己就这么口不能言的含恨而去,成了黄土之下的一捧灰?死不瞑目啊,利多卡因的作用之下,不到两三分钟,温会长呼吸停止心律呈奔马律,即使人工心肺复苏,电除颤了,抢救几分钟后,吸痰器吸出大量粉红色的泡沫液体,全身皮肤现出瘀斑,心跳彻底停止,抢救无效,一命呜呼了。
负气不见父亲,在房间整理母亲照片的温曼华,得到消息时,不能相信,不是抢救过来了吗?不是正在养病吗?慌乱赶来的时候,温会长已不行了,看到躺在床上死不瞑目的父亲,温曼华慌了,一生傲气控制欲爆棚的父亲,毫无生息瞪着双眼躺在床上,自己刚刚还恨他恨的要死,恨不得他死了算了,少去害人,此一刻心里却是慌到不行了,眼泪不争气的就下来了,人在拥有的时候并不清楚谁对自己最重要,只有失去,也只有失去,才能看清自己,看清真实的情感,此一刻,温曼华心里就是天塌了的感觉,自己情感上一直是依赖父亲的啊,这么突然的就走了,一点准备没有,从没想过父亲会这么的走了,以为他会很快恢复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猝然的走了,摸着他冰冷的手,自己不禁浑身打起了寒颤,真的死了,手都冰了,身体禁不住的前后摇了起来,都站不住了,原来自己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刚强,身体止也止不住的抖着,脸上早已流的泪痕交错了,哪岂不是妆都化了,慌忙转头看向镜子,想整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早就卸了妆了,自己竟是这般的恍惚了,狼狈不已。
止不住的泪,索性不去管它了,此一刻,才明白过来,无论是谁,也不能与父亲相提并论的,即使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纵使他对别人坏的掉渣,但对自己,始终是个父亲,是个疼自己的父亲,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才是最深的,恨,也是情感啊,从小到大是一直与他生活的啊,习惯了有他,习惯了向他发脾气,习惯了讨厌他,失去的一瞬间,自己的是非观已经崩了,无论多讨厌他多恨他,情感上自己最需要的是他啊,自己和父亲乃是命运相系的,失去的时候,才大彻大悟,自己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所有该发的火,固然是他应得的,但在他最后的时刻,自己赌气没来看他,内心后悔不已。
没想到陆云琪早早就来了,此刻哭的梨花带雨双眼红肿的,瘦瘦弱弱的穿着睡袍一脸的悲伤,精致而狐媚的趴在温会长的床边,死拉着温会长的衣服不放手,看到温曼华来了,医生一再询问要不要做下遗体的检查,是否需要做下确认死因的尸检?听到这么冷静的请求,温曼华脑子一下子炸开了,岂不是要开膛破肚?理了下思绪,看着躺在床上死不瞑目的父亲,心里的后悔是存在的,恨也是确确切切还种在心底的,情感上万分的不舍也是存在的,五味杂陈难以言述,在家里离去的,这么多人顶着了,还要做尸检?看着父亲的遗体,温曼华犹豫了,难以接受他猝然离世的事实,更难以接受他死后还得开膛破肚,刚刚还趴在床边哭啼的陆云琪,听到要做尸检,刚还在为治丧积极主动提意见的人,瞬间哭的更惨了,抓着温会长的遗体不停的摇晃,大声哭啼了起来哭起了丧。
“会长啊,没想到你英雄了一世,死的这么突然啊,还要被折腾了去做检查,是啊,走的这么突然,会不会有人又下了毒啊,这么多人看着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啊,千刀万剐啊,会长,你这么爱体面的人,一生要强爱体面,身体发肤就要受损,没想到最后竟是如此啊!这要传出去,这这,哎呀,会长,你怎么就这么突然的走了,猝不及防啊!谁来替你受下这种苦啊,好悲啊,会长,你该撑住的啊!”
这说的,温曼华心底更是悲伤不忍了,狐媚儿都不忍心父亲死后受罪,都已如此了,做什么检查啊,人都死了,即使有人害他,他也是罪有应得的那种,再说就这主卧,这么多人寸步不离的在此围着,到处都装有摄像头,谁敢?谁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杀人?除了狐媚儿有这可能,还能有谁?温曼华抬头看向陆云琪,陆云琪哭的是更悲更卖力了,算了,父亲作恶太多,害人太多,既然去了,就让他安息吧,做什么尸检,开膛破肚的,心头郁结打开,这就是他的命吧,那就让命运来吧,命令众人立刻组织治丧,所有的一切准备好了,通知所有人父亲的死讯,一切到此为止,家族那么注重颜面,就算是被人当众砍死,也会捂死真相以病逝入土为安的家族,人在,才有用,死,就是结束,以大局的颜面和大局的利益为重的,温曼华这才想起要请示家族里的长辈们的,离开了卧室,让人联系最专业的的入殓化妆师,为父亲做最后的遗容梳理,再怎么着,他一世威风,也得庄重肃穆利利落落的走,果不其然,家族的长辈们一个也不同意尸检,更不同意太过宣扬!
看着慌慌乱乱的温曼华离开了,陆云琪这才放下了心,最有发言权的人拒了尸检,这事就这么结了,果然,在这种家庭,体面颜面比真相更加重要,自己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是温会长的一个小夫人,最后的治丧,只有参与的份,还好温曼华没有生起怀疑,最终这个老不死的,以病逝的方式走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了下来,才注意到身体不容自己再折腾了,自己还是个重病之人,身患两种大病的病人,看着如死鱼一般的温会长,前几天还如虎狼一般的践踏蹂躏自己,如今死透了,毫无伤害力了,好讽刺,威风了一世,死,才是恶人的结束,活,你是永远摁不住一头恶狼的,善良,永远解不了心底的恨,道德束缚了他们,温曼华离开,其他人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一下子人散开了,趁着四周人散开了,陆云琪决绝的在温会长的脸上吻了一下,附耳气声自语。
“再见了,会长大人,这一路,你不会寂寞的,那么多冤魂厉鬼,在等着你了,你可有得忙了,祝你一路平安!”
以身体撑不住了为由,离开了主卧,温会长的遗体会入殓,梳理遗容后移去宴会楼的,那里方便祭拜,不会再停在主楼,回到自己卧室的陆云琪,如释重负,沉浸在报仇的快感里,让厨房给自己端来了浓浓的补汤,自己再怎么没胃口,也要吃下去,身体不行,嘴巴也斋戒,身体怎么恢复?一口气喝了两碗下去,温会长的死相,让她释放了这几天所有的恶气,哪知仅仅才一会的时间,心里却忽然的欢喜不起来了,自己该欢喜的啊,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欢愉一会儿又忧郁起来,这几天情绪撕裂的厉害,大悲大喜大怒的厉害,自己莫不是有了忧郁症?精神这几天太受摧残,压抑的太狠,被温会长击碎自尊的自己,此一刻虽有修复,但抛弃了一切道德的束缚,已然作恶,心底隐隐泛起难安,自己的反抗,是出于自卫是自我保护,终究是杀人了,坐在梳妆镜前清理面部的陆云琪,看着镜中的自己,消瘦的两腮都快无肉了,黑眼圈浓重,双眼红肿,眼里透着寒气,一番哭闹,头发凌乱蓬松的散开,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起身反复看着镜中面色阴沉的自己,不禁倒退了两步,恶意已起,恶事已做,不能回头也不敢回看了,善良顺从注定被人吞噬,都是他活该,陆云琪恼怒的把手里的湿巾扔向了镜子!自己狠不起来毒不起来,会在他手里死了像条狗,自己只是拿回自己的自由,但看着这双手,那根杀人的针管还在护腕里了,心已在碎裂,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镜中的自己双目流泪,不由的为自己心痛起来,自己已经犯了恶业了,以后无论嫁人与否,温夫人这个名衔是带一生了,终生难以解绑,只要还有任何一个人记得自己是温夫人,自己就会记起老贼,背着杀人的罪孽走完一生,无论自己出于什么角度,无论再怎么逃脱了追责,无论真相再怎么不被人知,无论这个人多么的罪孽深重,自己出于自保,也是杀人了,一生都要被困在这场谋杀里了,成为这场是非暴行里的囚徒了,无论怎么的心硬如铁,早已在这场事件里无法救赎了,当年的任性和贪欲,造成了恶性的连锁反应,事实上害了不少人,又迫不得已亲手结束了老贼的性命,自己和宫敬史一样,都在为当初的任性付出沉重的代价,他的代价是死,死的惨不忍睹,终究是解脱而去了,死是结束,而自己的代价是活,这负罪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却是活的再也不会幸福了,死是偿债,活却是背债,自己早就得了失眠症,如今手染血腥,注定终生为囚,坠入在堕落的深渊里无法自拔了,欢喜是短暂的,报仇的快感,如此短暂,而恶业是要带终生啦。
命运的齿轮一旦启动,无论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所有人都体会到了无力感,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力感,这是任性和作恶后的因果循环,善恶有界,当择善而为,善恶仅隔一线,一旦越界,只能坠入邪恶的深渊,善,固然被欺,但是心安,背下良心债的从不会是善良的人,所有失去冷静后的偏激行为和报复,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本性里的恶被放出来了,择善是太委屈,择恶却很简单,刚刚还沉溺于报仇快感中的陆云琪,没想到仅仅清静了片刻,这么快就心情沉重起来了,自己终究不是温会长那种作恶多年的老毒物,心肠还没有那么冷血,没烂到麻木不仁,心狠的不够老练不够坚硬,藏在护腕里的针管,又该怎么处理它?老毒物疑心病重,不允许任何私事丑事漏出家门,职场上又经常发生窃密的事件,甚至发生连废纸篓垃圾桶都不放过的窃密事件,所以老毒物所有别墅,都定制了各式的粉碎机,厨房类的,生活垃圾处理类的,树木花草类的,他不希望任何人从他的家里带出任何能攻击到他的东西,一张纸都不行,一片树叶都不能。
想到了这里,对陪在屋里的两名小护士发起了脾气,家里正在办丧事,能不能出去帮帮忙,自己有事会喊她们的,自己刚刚接触过遗体,要沐浴一下,能不能知趣点,两名小护士吓得赶紧退了出去,这位夫人喜怒无常,不好伺候,陆云琪在没有监控的卫生间里泡洗了针管,用高温热水反复冲洗干净,将护腕烧掉冲走,擦拭干净,悄悄下了楼,所有的人都忙丧事去了,只剩零星的人做着那些不能取代的工作,装作心情不佳郁结难解的样子,在别墅里散步,主楼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楼外少很多,整幢别墅的树叶都会收集起来统一粉碎,作为肥料使用,那架树叶粉碎机比较适合,园丁正在粉碎树叶,这里正好又是监视死角,借口心情烦躁,想在这里清静会,支开了园丁,看着四周无人了,把针管扔进粉碎机,又扔了许多树叶进去,点开开关,一下子全部变成粉状的碎渣子出来了。
温会长这个人疑心病重,绝症一样,人又死讲究,没有同理心,要求园丁每天都要修建花草树木,每天都要清理粉碎掉这些东西,别墅里绿植花草太多了,一架树枝粉碎机一架树叶粉碎机,天天工作,整幢别墅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真正为温会长难过,这个老杀头的太坏,对于这里的所有人等而言,他只是雇主,换主人会更好,毕竟温曼华比她父亲仁义多了,看着针管被碾碎的消失不见,陆云琪这才安心的回房,杀人证据彻底没了,没有证据,未来即使事发,仅凭怀疑,能抓走谁?摄像头没拍到又没证据,自己这样一个身患重症的重病之人,谁能怀疑到自己头上?怀疑了,又能怎样?没证据能怎样?证据已毁,如吃下定心丸的陆云琪,回了主楼,立刻找来医生,说要去为会长守灵,开点药水营养液,现在就挂,自己必须提起精神来,医生看她如此,只能开了重药,鸡尾酒式的疗法,又开了些治病的营养液和消炎祛毒的药水,赶紧挂起来。再怎么样,自己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温夫人,大夫人已死,那两位小太太恨的早断了来往了,不会来的,最后替他守灵却是自己这个下手之人,讽刺了,多疯狂,就算面无人色面色惨淡,也要做好夫人的样子,来宾只会认为自己是受了打击身心重创,就算出出面装装样子,也要强打精神去演戏的,绝不让人看出自己生了重病,那样必生事端必生流言,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得脏病的事,绝不能漏出任何风声,即使是死,也要体面的去死的,这种丑事绝不可以传出去!
夜夜都梦到宫敬史的秀真,终于扛不住了,那些沉重破碎了的回忆,越发清晰的涌上心头,越发的想起了宫敬史的点点滴滴,如此不成熟的混蛋,乱了自己的心房,害自己如此之深,却是一头扎进了心里,生死不明,更是让自己心烦意乱,虽然自己意志坚定,却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尽管心底一再说服自己不能原谅他,自己也是凡胎肉体,也是个人啊,再强的心脏,也有痛到难以面对的时候,也有时不时会崩的瞬间,这样的自己,怎配怎能在俊逸逸辰他们这样的受害者面前崩溃?那个该死的混蛋毁了人家的一生,该回S市了,为了自己也为了逸辰,避开这令人尴尬又心碎的时刻,逸辰如今身体恢复的还好,虽大不如前,宫敬史的事对她而言,即使准备把这页翻过去了,心也是肉长的啊,即使对你造的伤害再大,但他是心掏给你了的啊,有那么个疯子,曾经不顾一切疯了一般的做尽疯事傻事,爱过自己,顽固偏执的爱过自己,这道关,着实难过的啊!
自己这么平凡,他竟那般就是放不下自己,怎么忘?如何忘?自己也是个人啊,即使一辈子不去原谅他的错,也是摁不住自己心的啊,得想办法让它平静下来,得回徐学平的身边去了,得回去了,得逃,逃回徐学平的身边,是啊,看看自己,其实也是这样并不高尚的一个人啊,不也一直利用徐学平的爱吗?亏欠了学平,怎么补偿他啊,不知不觉负下了沉重的债,这辈子都去还,逸辰他们要出发了,自己该离开了,无论是逸辰还是俊逸还是所有的人,都改变不了所有事情的结局了,改变不了所有人的命运,我们这些人无权无势,没有通天的路没有斩妖的剑,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法律,直到就业了,才明白,也有法律到达不了的地方,超脱于法律之外的太多了,人性的恶人力的弱,交织着刺痛自己,这也是自己想回校园读书的原因,自己的心其实不够坚强。
纵使使尽全力想帮逸辰,实力悬殊厉害,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自己现在才承认了这种认知,不谈这事让自己灰心,就是见识过的案例,也让自己无力,同样的案例同样的行为,有人是无罪,有人是不起诉,有人是三年,有人是七八年,有人是缓刑,面对的检察官法官的不同,证据链收集程度的不同,律师的专业程度不同,都在影响着判决的公正,更别提这种根本不予立案的事件了,自己愧疚在心,都是自己惹来的祸,还对那种混蛋有了感情,无颜再留在这里了,不能再影响朋友的心情和生活了,自己这个祸根,如今无灾无祸婚姻稳定,逸辰俊逸却因自己如此艰难,还要让他们安慰自己,自己还是人吗?他们一向不愿亏欠别人,纵使自己有心在经济上帮助他们,他们也肯定是还的,反看如此的自己,羞愧不已,人生带着一股残忍的狠劲,所有的人,都无法成为心里那个理想的自己,残酷又无情,伤心又伤人,对于那个浑事干尽肯定已不在人世的家伙,自己最后,还是想向老天为他许下心愿,希望老天下辈子给他个好的命运。终究是心软了,人生真的是场苦旅,个中的滋味,好难受好累。
明白到秀真如今心境有点艰难的逸辰俊逸,不再留她了,没法劝慰,这个需要自己消化化解,自己的业,终是要自己消的,他人一言不慎,都能刺激的心境溃不成军,她需要安静,需要疗伤,想到徐学平一人在S市,已经很愧疚了,让她走吧,她也是受害者,何必一起心累心苦?俊逸通知了诸一凡及女友,这些日子里,大家早已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虽无血脉亲缘,却已心心相惜心心相连了,一起送了下秀真,在逸辰家里聚了下,把秀真送到了高铁站,一直送进闸口,看着秀真离去,谁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几个老友找了茶室,如今,只有诸一凡过得最好最巴适,就算是沈敏鹏举,如今也是一地鸡毛,生活在琐碎忙乱的生活中,诸一凡夫妻两人,一起读博以后去往同一个城市,房子车子都不用操心,家庭和睦父母安康顺风顺水,稳稳当当,收获了爱情婚姻,没什么烦恼,虽没有一路开挂,也无大富大贵,但是安康顺和,事事皆成,才是人间最好,人生求什么富贵荣华?安康即好,顺和才好。
那么心机深沉的宫母温树生,犯事的犯事,转让的转让,被捕的被捕,以前有多风光,反噬起来就有多么猛烈,那么大富大贵的温会长也挂了,已上了新闻,忽发心脏疾病,抢救后又复发身亡了,都公告了,人死如灯灭,生前所有的富贵荣华,皆带不走,也不过是化为一捧灰土葬与了地下,温树生已被依法逮捕了,涉及多项刑事犯罪,这牢狱之灾怕不是几年能结束的,刑期长短只看深不深扒了,前妻带着未成年的儿子已经离境,去了国外。
温树生专营了几十年,岂料,没有教好女儿,功亏一篑,溃不成军,丢盔卸甲,血本无归,终究不是那个圈层里真正的势力,不仅被踢了出来,更是打落水狗一样的被收拾了,A市两位最有权势温氏大佬的新闻,年后连连捅上网络,前阵子是温树生的爆料在炸舆论,没想到刚刚贱价收购了宫氏集团的温会长,那般根基稳固势力庞大的温会长,丑事也系数被爆,丑闻蜂拥而出,不择手段、违法犯罪、风流破事、虐妻、害人的种种传闻,铺天盖地而出,天天新料,夹都来不及夹,被瓜量惊到,吃都吃不过来,想要扳倒谁毁其根基,必是先破了他的名声,社会位置必被破坏,毁人先毁誉,这把他们屡屡用来屠人的利刃,如今戳在了他们自己的身上,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再坚固的堡垒,再大的权势,都有崩盘崩掉的一天,无人,可以天长地久亘古不变的控住权势,一旦势去,便如山倒,连锁反应势必接踵而来。
多少天没有沾酒的逸辰,没听俊逸的劝阻饮了小两杯,自己和俊逸已把秀真当亲人待了,自己和她都是受害者,但她还是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悲伤走了,作恶的宫敬史,听秀真的说法,可能是不在了,起初他就是想整整逸辰,但是坏事一旦被开了头,且没有能力去控制它,必陷入恶的循环,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失控之后,真不知何时能盖上这魔盒!就当下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怎么会落到好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人消失了!看着离去的一凡夫妻,逸辰一阵伤感,羡慕起了诸一凡夫妻,自己年少好勇,勇往直前,朝起夜息拼命往前冲,似乎跑到了大家的前面,但没有家庭实力没有背景的出头鸟,太好打了,人若是拔了尖,太吸引人,必不是件好事,无论是人,还是公司,这俗尘俗世,并不美好,是容不下优秀生容不下牛人的。今天的网上,又一家领头羊公司被人造谣恶竞,被胡乱造谣网暴了,打落神坛,商品全面下架,网上这些流量变现发缺德财的人渣,太多,太凶残,像邪教一样,这个世界就又有那么一批蠢人,甘于被人忽悠洗脑,在吃流量发财的网暴势力诱引下,不分是非黑白,疯狂攻击传谣打砸,疯魔了这个世界。
像宫敬史那般,若是实力不够却去做了恶,作到最后,竟是死路一条,自己与宫敬史,年少相识,出自于两种家庭,最后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落到好,这莽撞自私的加害者,最后既没落得心安,也没落个好下场,得罪了更凶残的混账,毫无招架之力的就被吞噬了!善与恶的距离仅是一线之隔,一念错步步错,我们与恶的距离太近了,太近了,恶性效应一旦喷发,一路下来哪有什么人落到了好,没有最终的赢家,交织着贪婪、妒忌、诽谤、虚伪、无知、狠毒、傲慢、疑心,偏执、霸道……..所有的恶全都出来了,贪嗔痴慢疑,蒙蔽了人的心肠,是非不分,善恶不明,颠倒妄取,起诸邪行,恶上加恶,无人解脱,自己这个当初的主角竟沦为了旁观者,好一场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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