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最终还是接受了薛云的好意,干劲十足的去准备人手,接下来一段时间,薛云要对商业区做最后的调整。
傍晚的时候,薛云去找到独孤谋,让他安排人搞宣传,现在长安人手比较多,也就只有独孤家和窦家,窦家那边不用亲自去,一个窦家庶子,带个口信就行。
“你不知道,草原上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到处都是烂泥,又臭得很,我去半个月,差点没要了老命。”独孤谋抱怨道。
想想独孤谋的洁癖和强迫症,也真是难为他在草原上住了半个月,那是正在开发的地方,乱七八糟那是肯定的,这就意味着他看着心里就难受。
“辛苦了!”薛云笑着道。
“你难得回来,先喝酒。”
“薛郡马回来了!”正在这时,独孤金凤和独孤玉凤走了进来。
“见过独孤家姐姐!”薛云急忙起身行礼。
“郡马太客气了!”两女急忙侧身回礼。
“都是朋友,不要那么多礼,大家坐下说吧。”独孤谋笑着道。
“还没恭喜郡马,喜得闺女!妾身敬你一杯。”独孤金凤举起酒樽道。
“嘿嘿!谢谢!”提起女儿,薛云就忍不住笑了,除了开始几天,看着皱皱巴巴,后面就看着很可爱了,软软的女儿,每次看到女儿的时候,让他觉得心都快化了。
“看得出来,郡马很疼爱女儿。”独孤玉凤笑着道。
“嗯,是个可爱的丫头,就是精神劲太足了,醒来就折腾人。”薛云点点头道。
女儿出生的时候,薛云不顾李玉燕的拒绝,要守在她身边,刚刚出生,就“嗷”的一嗓子哭了,声音洪亮,吓得接生婆差点又塞回去,薛云也是一个激灵。
“才生一个,你还得努力啊,多生几个就没那么激动了。”独孤谋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独孤金凤瞪了弟弟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多陪陪女儿,天天不着家。”
独孤谋瘪瘪嘴没有说话,并不是他不喜欢女儿,只是家族对于生儿子已经有了执念,只要在家,几个女人就打他的主意,虽然是练武之人,那也扛不住啊。
“怀远那边,辛苦诸位了,飞凤姑娘怎么没有回来过冬?”薛云岔开话题,帮着独孤谋解围。
“她好胜心太强,想要体验一下草原的冬天,方便以后规划。”独孤玉凤解释道。
“我也听说了,飞凤姑娘在怀远新城那边很是辛苦,不是她的努力,今年发展不会如此顺利。”薛云感叹道。
女人好强起来,真的比男人还努力,这点薛云也觉得佩服。
除了好强,喝酒也是女人的强项,能喝酒的女人,酒量都不算差,独孤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出众,独孤姐妹的酒量就非常好。坐下就接连敬了薛云三樽。
薛云可不敢接车轮战,放下酒樽说道:“明天我要对商业区做最后的调整,你们可以来参观一下,也好知道自己参与的生意是个什么样的。”
“虽然我们都体验过,但还是期待郡马的调整呢。”独孤玉凤笑着说道。
作为股东,她们确实去看过培训,也亲身体验过,别的不说,按摩还是挺到位的,最感兴趣的当然是女人街。
“尽量不让你们失望!”
独孤玉凤喝了酒,脸上就泛起红霞,整个人变得比正常的时候要亢奋一些,再次举起酒樽道:“我们不会失望,反而是期待已久,我敬你一杯。”
“薛兄,那个比武大会,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独孤谋问道。
“三十以下的都能参加,你也有兴趣?”
“天下第一啊!可惜了,我知道自己不是,就不去献丑了。”独孤谋摇摇头道。
“要不你来做考官,或者做守关人?”薛云问道。
“守关人是啥?”
“如果参加的人太多,当然要淘汰一部分,所以得有守关人,具体的我还没想好。
不行,不行,到时候我可能没在长安,这事得你来主持才行。”薛云思索着道。
“我来主持?不行,不行!我又不懂!”独孤谋连连摇头道。
“不懂我教你就是,这个很简单,你需要做的是安排,过几天你看一下足球比赛,后面的比武大会就简单了。”薛云说道。
“也行,自从比武大会的消息传出去,来长安的人就更多了,经常有人在城外比武。”独孤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放下之后感叹道。
这个事情薛云听马周说过,有不少人在城外比试,不过有的是为了博取名声,有的是因为争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的人是不服气,毕竟来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何况练武的脾气都有点大。
“没出人命吧?”薛云问道。
“那到没有,这是长安,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独孤谋摇摇头道。
光天化日用得好,其实长安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人横死,不过就像独孤谋说的,只要不被人看见就行,甚至经常能听到传闻,某某家里的丫鬟不懂事,被主家杖毙。
薛云不是救世主,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安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如此,想起这些事情,心情还是有些郁闷。
郁闷的时候其实最好不要喝酒,因为心情不好,更容易喝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连日奔波有些累,薛云又喝醉了。
“呵呵!你喝醉了!”独孤玉凤得意的笑着道,不过她手指的方向却是薛云旁边。
看着妹妹醉眼朦胧的样子,独孤金凤不由摇摇头,就这样子,还在说别人。
“把他们扶回房间。”独孤金凤吩咐道。
独孤谋早就已经趴下,手里拿着酒樽打呼。
“我没醉!不信我走两步给你看。”薛云挥手说着,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小心点!”独孤金凤急忙上前扶着他,在侍女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房间。
“你们去把十三郎他们弄回房间。”独孤金凤坐在床边,摆摆手道,扶一个高大的醉鬼实在把她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