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第一天,大多数人都有些手忙脚乱,不过这习惯了就好,这是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多客人。
李世民坐着人力车,出了商业街,等了一会才见到了长孙皇后,以及她身后十个宫女抱着,提着的物件。
“那小子送你什么东西了?”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长孙俏脸难得的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都是妾身买的。”
“买的???”李世民眨眨眼睛,仿佛出现了幻听,皇家啥都不缺,需要买东西吗?何况还是皇后亲自带着人买。
“妾身也不知道怎么的,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
其实这也不怪她,今天去的人,九成九都没见过皇后,自然只是把她当做普通勋贵,逛商店的时候大家一谈论,聊一聊,换上衣服一评价,嘿!这个不错,买下来。
挎包,提包,坎肩,配饰,靴子,衣服,服务员一阵猛夸,不知不觉就入手了。
这些东西要说多华丽到也不是,主要是别出心裁,偏偏女人这种生物,很可能因为喜欢某一个小配饰或者刺绣,从而喜欢上整体。
这是我那精明的皇后吗?不会换了个人吧!
确定没有认错,李世民说道:“买就买吧,你喜欢就好,女人街那边是什么样的?居然连朕都不许进去。”
“女人街当然全是女人的地方,开店的是女人,拉车的是女人,就连巡街的都是女人。”长孙笑着说道。
女人街的路口,有牌坊和影壁,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所以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一眼,不过没人敢去偷窥,门口站着十个健硕的妇女,而且她们手里拿着棍子和鞭子。
这些党项女人,要说别的或许不行,玩鞭子肯定很溜,一抽一个准,何况对面还有男护卫,真要有人闹事,马上就回来帮忙。
“感觉挺有趣的!”
“是啊,确实挺有趣的,里面吃的,喝的都有,成衣店的人最多。”说起成衣店,长孙就忍不住回头看看,那差点卖断货的新衣服,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东西,却非常的适合女人,身上感觉得劲多了。
上了马车,李世民狐疑的看向长孙,感觉今天皇后好像有些变化,于是他决定检查一下。
今天逛女人街的人,回去都带着一份惊喜,也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原来还有如此衬托身材的存在。
第一款只是普通版,后面还会有多种特色款,就像歌舞厅里面,她们穿的全是塑形版本,虽然不是垫大欺客,那也是弄虚作假,强制整出来的沟壑,而且是深不可测的那种,所以才能引得人在里面流连忘还。
天色暗淡下来,商业街点上了许多灯笼,不说照得亮如白昼,那也不会显得昏暗。
因为服务员的热情介绍,晚上客人还是有一些的,女人街那边除外,客人都回家了,现在还没有夜不归宿的女人。
白天没有开门的三个店开门了,红色的灯笼在门外挂了一排,楼上窗口有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对楼下微笑。
薛云正在和管理人员开会,总结今天的不足,主要还是强调安全问题。
收入统计也出来了,最赚钱的就是女人街,今天店里的货都卖了不少,卖包的店和内衣店甚至中途补货。
女人街位于东方,也叫东街,另外三条街,生意最好就是茶楼和酒楼,但是最赚钱的是歌舞厅,一天时间就有三百多贯,平均每个店都卖了一百贯。
薛云采用了提成的制度,即便是服务员,每个月都会有营业额奖励,见到生意如此之好,所有人都是斗志昂扬的。
国人喜欢热闹,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今天来商业区的人,回去都在谈论,而没有来的人,听到谈论都会去问几句。
不知不觉,商业区再次引起了热议,谈论最多的当然是比赛,不少人都表示明天得去看看,主要是不花钱。
冬天事情本来就不多,闲着也是闲着,出去玩玩岂不是更好。
第二天,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在一些人群中传开,商业区晚上也营业,而且有三家特色店,其中一家全是新罗婢,高丽妇,百济女;另外一家则是党项,回纥,突厥,吐谷浑等地的女人;最后一家虽然是中原的,但是人家名字取得好啊。
扬州瘦马,大同婆姨,西湖船娘,泰山姑子!听听名字就知道是哪里的,或许平康坊更美,更高雅,但是大家都去腻了,这种地域特色,似乎更具有吸引力。
琴棋书画这些玩意有啥意思,哪有口音各异的各种姑娘来得有趣。
刚刚过午,就有大批的人员冲着三家店而来,只是别人还没有开门。
没有关系,这里似乎也挺有趣的,喝茶看戏,跳舞听歌,都玩得不亦乐乎。
白天的人比昨天多,夜晚则更多,比起昨天多几倍。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还有岗哨,巡逻,让人玩着也放心。
安全一直是薛云强调的东西,他不希望自己这里出现小偷小摸,甚至抢劫之类的事情出现,白天的时候,他就亲自上街,抓了两个小偷,暴打一顿之后绑在了大门口,直到傍晚才送到官府。
所有的巡逻和守卫,不但是统一的款式服装,而且统一带着手套,腰间挂着一根棍子。除此之外,薛云还安排了便衣在街上和一些制高点。
服务人员也会给客人介绍商业街的安保问题,所以客人很是放心。
今夜客店的生意也变好了,成双成对的客人住进客店,他们这才发现,这几家看着普通的客店,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房间大就不说了,家具也齐,书桌茶几,衣柜衣架,甚至笔墨纸砚都有,墙壁有壁炉,最让人喜欢的还是那一张大圆床。
用皮子绷起来的大床,不但软和,而且很有弹性,床前还铺着地摊,看着就很高级,原本还在心疼那一贯的住宿费用,顿时觉得很值得,何况还有一个拉着床前柱子跳舞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