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愤的肯定是长孙无忌,薛云说了四句打油诗,这分明就是在骂自己是个小人。
虽然把这小子拉下了水,但是他直接把水搅混,不给自己找他麻烦的机会,还破坏了自己的行动。
偏偏不能开口,再说话不就承认自己是找麻烦的小人吗?
最开心的肯定是李治,人不风流枉少年,当了皇帝,怎么可能不想美人多一些,但是皇帝得有规矩,还得注意名声,想选美也不能开口啊,这事大臣不提,皇后不操办,怎么可能进行。
宫里的妃嫔都是晋王府的女人,已经这么多年,基本上都厌倦了,增加一批美人这太合李治的心意了。
“还是薛子义对朕最关心。”李治心里暗自想道,看向薛云的目光透漏着满意之色。
薛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谁还敢说不能选美,这不是让皇帝厌恶吗?没人会如此不识趣,在许多人附和的情况下,李治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德行,身份,相貌,一时之间,推荐的画像纷纷送到礼部,这要经过礼部选拔,然后才能送进宫里。
世家在行动,大家族几乎都选了合适的子女,尤其王家,一口气选了三人,因为他们着急了。
两年以后的比拼,说白了就是看谁能生娃,至于德行这些,操作空间就大了。
这场热闹的选美,不但朝廷关注,百姓也为之津津乐道,都在议论有那些美女被礼部选中。
能被礼部选中的肯定是美女,虽然没机会看一眼,但是不能阻止人幻想啊。
一群女人一杯酒,一提男人骂一宿。
一群男人一盒烟,一提女人乐一天。
从古至今后,都不曾改变,如此大的事情,民间议论比朝堂还热闹。
为了凑热闹,薛云决定举办一次民间选美比拼,评出长安城民间十大美女,八大才女!
美女是通过长相,由百姓投票,才女比拼就要看本事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个项目,你可以参加一项,也可以参加多项。
无论是十大美女还是八大才女,都能获得一万贯奖金,而且任何女人都能参与,只要经过初选,就能获得一贯钱,过了第一轮就有十贯,过了第二轮就有一百贯。
不能收回成本那是不可能的,单单能容纳五万人的球场,门票就能赚回来,何况还能让商业街更加繁荣。
选美是全国进行,注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礼部这边就需要四个月,画像过了,然后把人送来,看到人再次挑选,最后才是送进宫里。
俗话说得好,鸡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民间选美活动一出来,就引起轰动,风头完全压过了皇帝选美。
皇帝选美毕竟那是皇帝用的,民间不一样啊,大家都有机会,毕竟参加选美的,不会是大户人家,主力不用说,肯定是平康坊,她们想要名声,普通百姓则想要万贯奖金,因为补充公告说明了,会派人在整个关中的县城去选拔,参与的人还会管吃管住。
不止是中原的美女,各部落都可以参加,这注定是一场争奇斗艳的盛会。
永徽二年的足球决赛前一天,其实时间是永徽三年正月十四,球场举办一场选美的预赛,这只是一场演练,却让五万人的球场坐得爆满。
球场凳子是水泥地,这个天气太冷了,所以会有一个稻草垫子,设计之初就考虑到冬季寒冷问题,整个球场就是一个巨大的火炕,虽然无法弄到屋里那么暖和,但是能让人不觉得寒冷。
服装,发型,配饰,全是宫廷盛装款式,两百美女的走秀,舞蹈,乐器比拼,看得人兴高采烈。
除了服装,其它地方薛云决定也就那样,没有灯光,没有音响,视觉效果很一般,毕竟球场太大了,人又太多,看得不真切。
但是如今这时代,娱乐活动极少,这么一场盛会,还是让人趋之如骛,看得非常满意。
……………
“太尉,如今为陛下选美,各家都在行动,万一被他们得逞,以后说不定会接机干涉朝政,这可不行啊。”趁着过年,找借口回长安的褚遂良苦着脸道。
“老夫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按照这次定下的规矩,五姓七望优势最大,我们想插手也不容易。”长孙无忌皱着眉头道。
长孙家没有合适年龄的美女,褚家更没有,这事一开始他们就落了下风。
“薛子义这就是要给我们找麻烦,不过下官想到一个办法。”褚遂良说道。
“什么办法?”长孙无忌问道。
“找一个容易控制的就行了。”
“老夫也知道要容易控制的,但是做了皇后,还如何控制?”长孙无忌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她没有背景呢?想要在宫中立足,朝中没有大臣支持肯定是不行的。”
“有道理!”
褚遂良继续说道:“一般的世家很麻烦,不过下官知道一人,非常合适。”
“谁?”
“应国公武士彟次女,如今应国公不在,武家又是小家族,她想立足后宫,就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褚遂良提议道。
“嗯!你去和她商量吧,老夫会想办法让她入宫,并且取得一个不错的位置,不过目标不能放在她一人身上,再挑选两人一起送进宫里。”长孙无忌说道。
“这事恐怕还要太尉你亲自去谈,下官见不到人。”
长孙无忌惊讶的问道:“人在哪里?为何你见不到人?”
“感业寺!”
听到地址,长孙无忌都瞪大了眼睛,他如何不知道感业寺是干啥的,那里住着不是李渊曾经的妃嫔,就是李世民那些没有子女的妃嫔。
褚遂良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太尉可还记得,当年先皇有马名叫狮子骢,询问大家如何驯服,一个才人说了驯马的办法。”
随着褚遂良的提醒,长孙无忌想起一张稚嫩中带着倔强的脸蛋,虽然很是青涩,却长得漂亮,还有一股特别的媚态,颇为吸引人。
虽然比较合适,但那是李世民的妃子啊!长孙无忌眉头都不由皱了起来。
“没有其她人选吗?我记得应国公有三个女儿吧?”长孙无忌问道。
“最合适就是她,另外两人早已嫁人。”褚遂良说道。
长孙无忌想了想,好像武士彟女儿还真是最合适的,武家以前小门小户,武士彟又死了,至于武士彟儿子,根本没有放在长孙无忌眼里。
他想从感业寺弄一个人出来,也并非难事,运作一下送进宫里就是。
事有凑巧,武才人虽然为李世民记录起居注,但是才人又不止一个,长孙无忌还真没有留意这个武才人。
李世民活着的时候,长孙无忌非常本分,在宫里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低眉顺目,从不乱看,仅有几次李世民带着外出,长孙无忌又没有在场。
“好吧!我先见见人再说。”
……………
宫里选美还没有结束,长安城选美初赛却开始了。
刚刚过完大年,大家还没有从决赛的激情中消退,又热情的奔赴球场,观看选美比赛。
五万人在一起看热闹,同时呐喊,兴奋的高呼,那种激情让人久久难以忘怀,也让人上头,让人忍不住想再去现场观看。
“金胜曼见过越国公,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薛云虽然不满四十,不过这年月已经可以自称老夫,新罗使者想见他这不奇怪,这几年新罗过得可不怎么好。
大唐确实没有再攻打新罗,边境的兵马也撤离了,至少表面上撤离了,只维持了几百日常守卫。大唐可不怕他们偷袭,正愁没有动手的理由呢。
一开始新罗还松一口气,觉得大唐信守承诺,可是去倭岛的兵马一去不回,甚至还诱惑了更多人搬迁。
购买,贩卖,诱惑,短短两年,新罗百姓少了三十多万。
不止是人口,大量货物倾销,不但掏空了新罗的金银珍珠,还有粮食,不知不觉,新罗已经没了粮食库存,百姓比以前过得更苦,对于王室的怨言也越来越大。
去年已经出现了叛乱,甚至有百姓翻山越岭,也要逃到大唐地界,没办法,薛云早就做了布置,宣传大唐的好处,新罗王室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去指导百姓耕种的人,就是一个个宣传员。
如果不是大唐指点他们耕种,这会新罗还会更惨。他们察觉太晚,感觉已经无力回天,所以才有金胜曼前来中原的事情。
金胜曼的到来,薛云确实没有想到,他起身回了一礼,有些不解问道:“原来是新罗王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虽然薛云回礼很是敷衍,金胜曼却不在意,微笑着道:“是小女子不请自来,该说见谅的是我才对。”
“不知新罗王前来长安有何贵干?为何又要来见本官?”薛云问道。
“在长安的熟人只有越国公你,所以小女子特意前来求助,小小礼物,还请国公不要嫌弃。”金胜曼说着放下手中的盒子,轻轻打开,推到薛云面前。
盒子里摆放着一颗颗小拇指头粗的珍珠,洁白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看得人挪不开眼睛。
虽然珍珠很多,而且全是极品,不过薛云是见惯了好东西,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抬起头问道:“不知新罗王有何事需要本官帮忙?”
“我想请国公帮忙引荐陛下!”金胜曼解释道。
“你想见陛下?”
“正是。”
“你是新罗王,送上国书,陛下自然会接见,无需本官帮忙,礼物你带走吧。”薛云关上盒子,顺手推了回去。
“我要进宫做皇妃,我很了解,要做大唐的皇妃,必须要有人支持!”金胜曼解释道。
“你想做皇妃没有问题,但就算我支持你,你也做不了皇后,所以无需我帮忙。”薛云摇摇头道。
“如果没有背景,在宫里面会被人欺负,我并没有想做皇后,只是想在宫里过得好一些。”金胜曼摇摇头道。
看着金胜曼楚楚可怜的样子,薛云想了想点点头道:“这点没有问题,我会帮你在宫中过得好一些。”
“谢谢!”金胜曼欣喜不已,起身行礼。
薛云能猜到她的目的,当年金德曼就是来长安,进了李世民的后宫,只是很可惜,枕头风还没吹多久,李世民就一命呜呼了。
新罗会被慢慢蚕食,这点已经注定,虽然答应帮她在宫中过得好一些,但是并不妨碍薛云继续对新罗动手。
想了想,薛云叫来护卫,让他们去通知安东都护府,收买新罗官员,继续弄人口和粮食。
一合辽东出产的珍珠。也就是东珠,确实非常饱满,薛云让护卫拿着,回头可以磨成粉让几女做化妆品。
珍珠是有机物,可无法保存到后世,那么用了也才不浪费。
都在为了自身努力,薛云摇摇头同情了新罗一秒,起身去了隔壁。
李治就在隔壁看比赛,对此薛云乐见其成,男人嘛,只有见得多了,才不会被女色所迷惑。
把新罗王金胜曼想进宫的事情给李治一说,他果然露出极度感兴趣的样子。
“咳咳!这会不会不太好?”似乎怕薛云看透心里想法,李治有些羞涩的问道。
“一个小国女王而已,何况如今新罗应该已经有人重新接位,只要陛下不被她迷惑,没人会说啥。”薛云微笑着道。
“嗯嗯!我记得父皇在世之时,新罗也有一个女王进宫。”李治点点头道。
“秦王扫六合,宫中岂止六国公主,这都是小事,最重要还是保持本心,不能因为女色而影响国事。”薛云提醒道。
“你说得对。”李治慎重的点点头。
虽然李治答应得痛快,能不能做到就不好说了,温柔乡是英雄冢,美人太多,难免沉迷其中。
不过只要不服用虎狼之药,总有腰酸背痛,有心无力的时候,到时候没人提醒,也会知道节制,至于可能会短命的问题,那就没办法了,做皇帝的,本就没有几人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