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砚台?去买一块不就行了,难不成你还要去洮河寻找不成?”谢清不解的说道。
“不是我要去找,谢叔你们安排几个机灵一些的人去找。”薛云回答道。
“安排几个人去找?”方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他觉得为了几块石头就让人跑那么远,这是小题大做。
看出他们还没懂,薛云耐心的解释道:“这种绿石制作的砚台非常好,目前这个消息还没人知道,如果我们找到,就能大量制作,这可是无本买卖啊。”
“砚台好像不贵吧?”谢清挠挠头问道。
“一般的砚台当然不贵,但是上好的砚台可不便宜,这种绿石砚台,一块卖几十贯都没问题。”薛云说道。
“一块石头几十贯!”方圆惊呼道。
“这也要看大小品质,如果是上等的,我估摸着就是百贯也有人抢着要。”薛云说道,他完全相信能被称为国宝,四大名砚的价值。
“好,明天我就安排人去找。”方圆一拍桌子道。
“这事不要声张,选人也要口风紧的,能不能发财就看这一波了。”薛云叮嘱道。
“放心好了,这事我亲自盯着。”
“还得找几个有手艺的人,到时候把绿石打磨成砚台。”
“这事好办,不就是石匠吗,有人懂的。”
薛云汗了一个,这和石匠关系可不大,不过他很快想起了沈家兄妹,他们家能打磨玉石,制作砚台还不是小菜一碟。
“把绿石找回来再说。”心里暗自想道。
“这绿石在洮河哪里?”谢清问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人去找。”薛云摇摇头道。
“你是不是傻,小云都说了去找,如果知道在哪里,那就叫搬回来。”方圆嘲笑道,一直以来,都是谢清嘲笑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今天可以嘲笑谢清,他心里很是开心。
谢清: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找到绿石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薛云笑着起身。
“嗯,你走吧,我会安排好的。”
趁着月色回家,洗个冷水澡,赶走暑气,美美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前往薛家村。
刚到薛家村口,薛元敬就惊呆了,田间地里绿油油一片,山坡上牛羊成群,叫声此起彼伏,显得非常热闹,这哪里像一个村子,长安附近的庄子,也不过如此吧?
越是向村里走,薛元敬越是心惊,左侧那片平缓的山坡,不少人正在干活,看着有牛在耕地,有人砍伐树木,明显是在开荒。
继续前进,上百匹骏马正在奔跑,一个村子居然有如此多骏马你敢相信?薛家鼎盛时期,也不过如此吧。
薛云到是不觉得奇怪,战马不能一直圈养,每天要放出去奔跑一下,才能保持状态,不然养出来的就是肉马,上战场跑不起来,跑一段路就累了。
终于见到房子,关键是正前方有一大排房子,正在修建。
“小燕回来了!中午来我家吃饭啊!”
“小云快回屋,别把小媳妇晒黑了。”
见到薛云他们,不少人都在招呼,打趣。
李玉燕红着脸回应,不过那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好啊!”
“今天太阳有点毒,早点收工吧。”
薛云笑着一一回应。
“没事,上午晒不到这边。”
“快要做完了,一会就回来。”
薛元敬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很和睦,都在一起干活,不是各自在自家地里劳动。
无论男女老少,气色都不错,这说明村里的生活比一般百姓要好。
见到薛云他们回来,立即就有人跟着回家,这是要回去做饭招待客人。
“大伯,那些党项人老不老实?”薛云问道。
“那些党项婆姨很老实,一开始还有人哭哭啼啼,现在都认认真真的在干活。”大伯咧嘴笑道。
整个村子的原住民,全是姓薛,平常称呼也是叔伯哥兄的,如果同辈分的叔伯不止一个在场,那么就加上名字。
“那就好。”薛云松一口气,他还真有些担心那些党项妇女闹腾。
“放心好了,一群女人而已,我一直让人盯着的,敢闹事丢到后山去。”大伯不屑的说道。
“只要老实就行,明年给她们安家。”
“既然要让她们嫁人,村里修这么多房子,岂不是浪费了?”大伯皱着眉头说道。
“也不浪费,村里不少人家里还挤着的,到时候让他们住就是了,而且隔壁村子以后都会来帮忙干活,他们也可以暂住。”薛云说道。
“这到也是。”大伯点头赞同道。
“大伯,前几天我让请的人如何?有没有人来?”薛云问道。
“有,还不少勒,我都给他们说清楚了,这次是要挖石炭的,你说的辛苦不算个事,就算在家里种地,那还不是一样辛苦。”大伯不以为意的说道。
前天回来查族谱的时候,薛云就让村里帮着请人,要开挖煤矿。
开挖要等薛云来定,不过箩筐可以先做一些出来,不然挖出来也没办法运送回来。
薛云并不打算把煤全部运送到村里,而是就近加工,然后把道路与村道连接,以后就能用牛车马车把煤炭卖出去。
“按照你说的,先挖地基,修建库房,临时住所,你大石哥守着的。”大伯介绍道。
“嗯,好的。”
“你们挖石炭做甚?”薛元敬好奇的问道。
“一言半语说不清楚,回头我带你去看看就明白了。”薛云笑着道。
“嗯。”薛元敬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这几位贵客是?”大伯扫视着两大一小,三个陌生人问道。
“我这记性,都忘了介绍,这是本家三房的族兄,这是族弟。”
“薛元敬见过大伯!”
“薛震见过大伯。”
“哎,见过三位。”大伯有些手足无措的应对着,随后热情的又激动的说道。
“原来是三祖房的郎君,我实在有些太意外了,三祖房从小就听说过,但是已经多年没有联系,这下算放心了。”大伯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