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小白满脸冰冷,八封决印第二封决开启。
坤决地门开!
“你们这些家伙…可真是得天独厚呢……真不愧是……它的孩子……”此时婴啼已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此时,婴啼却诡异一笑,发出了难以入耳的声音。
“不过有一件事,当年那个女人却没有说错……”
小白听闻,不禁一顿。
“那便是,她说千万年后,会有曾经的人,来放我出去!”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今天,你会死在这里!”小白发出一声冷笑。
“嘿嘿,那可不一定。”
此时婴啼缓缓站起,庞大的身躯下,竟有无数铁索,将它牢牢禁锢在地。
“当年她曾说过,此锁是她以混沌开天之力铸就,想要解除,唯有同样的力量!”
說罢,婴啼发出一声怒吼,束缚在身的锁链间,发出了金铁碰撞之声。
裂纹开始浮现,铁索开始断裂。
又是一声长啸之后,婴啼不再与小白多做纠缠,直接仰头轰出了一个大洞。
千丈地底,恐怖的光芒直冲云霄。而那婴啼,亦是腾空而起。
“想跑?”小白同样追逐而出。
地底之下,起初那女子怀抱雪言,此时突然传出的震动,亦是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她又看了一眼怀中之人,雪言此时依旧处于昏迷之中,虽然她检查了几遍,都不曾发现有受伤的痕迹,但却怎么都醒不来呢?
女子此刻不禁露出几分苦笑。
此时前路退路皆已坍塌,难不成她们两人会被活埋至死么?
她摇了摇头,正欲再做叹息之时,却突然发现了什么!
“这是...”她有些难以置信的伸出了手。
微微凉风,吹动了她的发梢。
随便攥出一个法决向前打去,坍塌之声便随之传来。
一抹微弱的光芒,在她看来,却是这般耀眼。
女子激动的向前走去,这时眼前的一幕,简直令她闻所未闻。
千丈地底,此刻竟能直望星空。
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做到这般惊世骇俗?
猛然摇了摇头,女子不再被眼前这一幕震撼。
生路已出,再不走,恐会再有意外。
背起了雪言,她这才借助周围岩石,腾空而起。
待到她终于重回地面之后,眼前的一幕,再度令她神色呆滞。
明明下来的时候,这里是一片密林,为何此时,此地周边会再无一物。
所有的一切,都被某种力量,推成平地。
“吼!”天空之上,突然阴云密布,狂躁的雷霆以万钧之势疯狂肆虐着。
而那声怒吼,则更是震人心魄。
女子背着雪言,此刻却再无逃跑之心。
躲着,对!躲着。
女子心底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缘由无它。
这般天神斗法,一个不小心,就会令自己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女子干脆心一横,带着雪言又一次跳入了地底深处。
“你们可千万别再回来了啊……”女子眼眶微红,心中默默祈祷着。
回到地底,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可是这也是她唯一的藏身之地。
长空之中有恐怖之物,这般死斗之下,呆在地面上,太容易被其波及,但在这地底,万一它们的法决打落,定然会将她们彻底掩埋。
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天空之上,一道光柱顿时轰击而下。
整个地洞,真的坍塌了下来。却又偏偏将她们所在之地,留出了一片空间。
“寒潇潇,你这该死的乌鸦嘴!”女子被吓了一跳,见到这一幕,恼怒的同时,却又欲哭无泪。
黑暗,再度降临。
这一次,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身在地底,寒潇潇根本不知道外界究竟过去了几天几夜。
而雪言,竟然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空洞的地下世界,除了自己,再无人声。
就连寒潇潇都以为,自己要死定了的时候,突然射来的亮光,吓了她一大跳。
一时间,她也只能死死的闭着眼睛,紧紧的将昏迷的雪言抱在怀中。
只是许久,竟然再无动静传来。
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有一人影,现在外边。
那人望了她一眼,直接上前将雪言夺走,随后横抱在胸前。
寒潇潇吓的嘴唇发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是……”
来人正是小白,他自然知晓有个女子的氣息最后下到地洞,卻不曾想到,居然會是她?
“寒瀟瀟。”
聽到對方叫到自己的名字,她這才恢复了一下心情,隨後有些呆滯的望去。
這個人,她並不認識,但他只要认识自己,那……应该就不是敌人吧?
“你……你是?”寒潇潇试探性问道。
听闻,小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见到这一幕,寒潇潇心底有些发颤。
杀机!
犹豫了片刻,小白神色变得平淡下来,道:“我是雪言的同伴。咱们走吧。”
杀机散去,寒潇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烬。
待到两人出了地洞,天空朝阳升起。初春的早晨,还是那般刺骨寒冷。
周围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复存在,唯有鲜血与肉泥,铺满了大地。
“这是发生了什么……”寒潇潇目瞪口呆。
小白背着雪言,发现她气息平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在这地底之下,有两只远古恶兽缠斗。最终一死一逃。从而造就了这样一幕。”
听到他的话,寒潇潇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一直,都只听到了一种兽吼,怎会有两兽缠斗呢?
她有些怀疑的目光倒映在小白的眼中,后者淡淡道:“一兽名为婴啼,似乎受妖族供奉在此。而另一兽,我却是不认识。不过其体态如山,面如恶鬼,更有一蛇尾在后,应该也是某种远古大凶吧。”
“鬼面蛇尾?难道是乌涛?”寒潇潇顿时选择了相信。她是知道婴啼存在的。而乌涛,也正是婴啼的死敌。
只是……婴啼能从远古存活至今,是因为妖族供奉,那乌涛呢……
不过除了乌涛,也没有谁能击败婴啼了吧。
拍了拍脸颊,寒潇潇感觉有些头痛。
“那你呢?两凶死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这才突然想起这一点。
只是听到她的话,小白露出了一分古怪。
“我被埋在里面,掏了几天才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