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两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看喜欢不?”
陆清听话地打开其中一个,“这是……”
“银制面具!”
陆清心里纳闷,这人真是奇怪,这好好的,为啥送他面具?
他又打开另一个盒子,一看里面的东西,应该也是一张面具,只不过这张面具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而且是黄金制成的,看上去非常的奢华大气。
“宣,你为何送我面具,并且还这么贵重,我可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黄宣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枚玉佩,“清,这枚玉佩你收好。”
陆清看他递过来的玉佩,摇摇头,婉拒道:“宣,无功不受禄,你送的东西都太贵重了,请原谅,我真的不能收。”
“清,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喜欢!你不光是我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师傅。”
“那就好!”黄宣直接把玉佩系在他的腰间,又把那张银制的面具戴到他的脸上。
“清,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来娶你。”黄宣郑重地说道。
“不是,你,你开玩笑的吧?我们两个男子如何能谈婚论嫁?告诉你,我不喜欢男子,我正常得很。”陆清大惊失色,急忙表态,心里打定主意,不能再和他交往了。
“清,我……我是女子!我也不是大启朝的子民,我是凤临朝人氏。”
“你你你、你是女的!那你为何来我们大启朝?你不会是细作吧?”陆清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心里翻江倒海,震惊的程度,不亚于一场十级地震。
“你听说过我们凤临朝进犯过别的国家吗?”
“那倒没有!”
“我从小就非常崇尚大启朝的文化,故漂洋过海前来学习。我游历过很多地方,直到我在禹山学堂遇见你,这才稳定下来。我心悦你,故想娶你。”
陆清被黄宣突如其来的表白,羞得小脸通红,好在有面具挡着。
“清,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唐突,可我马上就得回去处理事情,我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宣,你的出身……”
“清,你只要记住,无论我是何种出身,我此生身边只会有你一人!”
“我,我可以娶你为妻啊!”陆清的声音越说越小。
“清,我肩上担负的重任,是我与生俱来,无法推脱的。”
陆清有点不知所措,望向黄宣,蛾眉螓首、美目盼兮,雪肤凝肌,红唇鲜润,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着,虽说还不懂情爱为何物,但他肯定是喜欢她的。
“你何时走?”陆清已恢复平静。
“我可以陪你待半日,明日启程。”黄宣见陆清没有拒绝自己,知道他这是间接地答应了她。
正在这时,刘花在外面禀报:“五少爷,夫人请你和黄公子过去用饭。”
“走吧,宣!”陆清说着就要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清,这张面具除了洗漱,睡觉的时候摘下来,别的时候就戴着吧!”
“为何!”
“因为这张脸太过俊美!除了我以外,不许给任何的女人看。”黄宣霸道地宣誓着主权。收了她的玉佩,那这一生只会是她的男人。
陆清的手顿了一下,但终归没摘下来。
黄宣跟着陆清来到饭厅,见他的父母正在等他一起用饭。
她弯腰施礼道,“晚辈见过陆伯伯,陆伯母!”
“黄公子,不必多礼,快坐下用饭吧。”陆庄氏和颜悦色地说道。心里纳闷不已,这好好的,陆清为啥要戴一张面具?不过,她正好也有这个打算,想去首饰铺子给他打造一张面具戴着呢,正合她意!
“晚辈遵命!”
黄宣又给严夫子施了一礼,这才和陆清一同坐下。
陆庄氏见黄宣坐好,这才端碗吃饭。
她领着家里的女眷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无意中看向黄宣,见他优雅地吃着饭,这人本身就长得极为俊美,再加上气势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陆庄氏咋看都觉得这人长得不像男子,但再一看陆清,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庄氏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一个男子长得这么好看干啥,让女人们情何以堪!
陆晨开口问道,“黄大哥,你去哪里了?我可很久没见着你了!”
“晨弟弟,我去别的地方游历了。”
“哦!”
吃过晌午饭,陆清领黄宣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然后送她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而他回了自己现在住的屋子。陆清摘下脸上的面具,陷入了沉思,自己真的喜欢黄宣吗?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还有他要是和她成亲,听她的意思,他肯定得和她去凤临朝。
凤临朝以女子为尊,他真的甘心成为她的附属品吗?
陆清抚摸着那块玉佩,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并且还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中黄宣头带冠冕,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上,而他坐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一起俯瞰着大殿上站着的群臣。
陆清一下子就惊醒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看来自己这是被黄宣吓着了,要不,咋会做这种大逆不道,抄家灭族的梦。
陆北听见院子里传来陆晨和黄宣等人的声音,他出了屋子,见他们正在逗弄汤圆和小白。
黄宣看了陆清一眼,“睡醒了?”
陆清已经晓得她是女子,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随意地对待她。
“你没睡一会儿?”
“我明天就要离开你,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舍不得睡!”黄宣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知道,喜欢就得说出来,必须让陆清切身体会到她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陆清被她大胆的表白,臊得满脸绯红,都说输啥都不能输气势,他胸脯一挺,故作镇定地开口,“反正我们还小,总会有见面的时候。”
“嗯,你说的对!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黄宣意有所指道。
陆清真想把那块玉佩摔到她怀里,可一看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黄宣满意地笑了,要是他胆敢说别的,她绑也要把他绑在身边。
陆庄氏看黄宣带过来的礼物,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何来历,出手也太阔绰了,别的倒还好说,可那一匣子的宝石却价格不菲!
黄宣在第二天清晨,吃过朝食,便离开了陆家。
临走,她把马车夫留给了陆清。美其名曰:保护他。
这天,陆庄氏和丈夫一人背了一竹篓玉米从山上回来,还没等屁股把椅子坐热乎,赵子轩就从外面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大少爷寄来家书了。”
陆明成接过家书,然后递给妻子。
陆庄氏打开家书,仔细看了一遍:“当家的,大郎说他当官了,是个百夫长,还说他们在辰王的带领下,打了一个大胜仗。对了,还有奕寒这孩子,现在又升官了。”
“我就说亦寒这孩子非池中物,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在这点上,陆庄氏和丈夫的想法还真挺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