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布庄,陆庄氏又往对面的那家中型首饰店走去。
陆明成心里是一点也不想光顾那家首饰店。一想到那眼神不好的小伙计,他就心塞加郁闷。人家花银子是买了个高兴,而他却是买了个扫兴不说,还只能憋在心里,没法宣泄出去,想想都闹心!
夫妻俩来到里面,那个让陆明成心塞加郁闷的小伙计又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大哥,大嫂里面请!本店有新到的各种首饰,不晓得大嫂是想买手镯,银钗,簪子……”
“小伙子,我们先转转,看好了,再叫你。”
“好的。大哥,大嫂,请!”
小伙计对陆明成那是印象深刻,这个大叔一来就黑着一张脸,对他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睛,吓死个人,他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不过,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咋舍得给他笑脸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够深不可测了!……
陆明成的心情,此时非常的好,看这个小伙计也觉得顺眼了不少,不像以前一看见他,他就头疼。
陆庄氏给李小云选了一个黄金璎珞,是用珍珠和宝石点缀的,非常的漂亮。
“小伙子,这个黄金璎珞多少银子?”
“大嫂好眼光!这是本店新到的首饰,七百两银子!”
“能不能便宜点?”
“大嫂,这个真心地没法便宜,但有赠品!”
“啥赠品?”
“一对带流苏的银簪子。”
“拿给我看看。”
“好的,大嫂!”伙计把赠品拿出来递给了陆庄氏。
赠品是一对小巧的银簪子,也值个三、四两银子的样子。
“把它们给我装起来。”
“好嘞,大嫂!”小伙子心里乐开了花,自从他受了对面布庄的那个兄弟的点拨,他的营业额是蹭蹭蹭地往上涨,他的荷包也跟着水涨船高鼓了起来。他告诉他:“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叫大哥;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叫大姐或大嫂;穿绫罗绸缎的叫老爷、夫人等等。”他还真是受益匪浅。
陆庄氏又给家里的两个小丫头选了两个银制的项圈。三样首饰一共花了八百两纹银。
陆庄氏通过这一段日子的观察,她发现大儿媳和女儿都不是张扬的性子。她之所以给她们买首饰,也有另外一层意思——投资!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万一以后有个变故,这些首饰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是可以变现的。
出了首饰铺子,陆东驾着马车前往城南寒氏药铺买剩余的药材。
三人到了寒氏药铺,买好药材,便离开了。
马车里,陆明成问道:“媳妇,还有啥要买的吗?”
“没啥买的了。家里吃的、穿的、用的,啥都不缺,咱们买点包子,就往回返吧。”
陆庄氏在心里算了一下,闪电已经拉了上千斤的货物,再加上他们仨和二十匹布料,还真不轻,可别把闪电累伤了!
陆明成撩起车帘子大声说道:“大郎,找一个包子铺,咱们买点干粮往回返。”
“晓得了,爹!……”
话说刘五,此时正在青远阁的后厨,心不在焉地备着晌午的吃食。两次兄弟们都没得手,不光没得手,还损兵折将,伤了四个同伴。
他是既不服气,又不甘心,可又无计可施,谁让自己这一帮人没本事呢!……
心里有事,就容易分神,这不就听他一声惨叫,“哎呦喂,我的手……”
鲜血就像打开的自来水的水龙头,哗哗地流了出来,气得他在心里直骂娘,他娘的,点背喝凉水都塞牙,真是晦气!
刘五把肩上的汗巾拿下来就捂在了伤口上……
他赶紧往前堂跑去,看见青竹喊道:“青竹,快给我弄点止血粉,手割破了,血止不住了!”
“来了,来了!”青竹一听刘师傅伤着手了,他赶紧把没包装的止血粉抓了一些给他按在了伤口上。他怕他做不了饭,耽误事。
手指上长长的一条口子,深可见骨,也不晓得他是咋割的。
“刘师傅,你咋还把手割伤了?”青竹问道。“
唉,别问了,连我都不晓得咋割的!谢谢你了,青竹!”心道:还不是让那一家三口给闹的,要不,他也不会走神了。
“客气,刘师傅。”
刘五回到厨房,晓得现在惦记也是白惦记,还不如从长计议呢!……
陆东买完包子,驾着马车往城外而去。
“媳妇,你说那伙匪徒会不会还来打劫咱们?”
“不太好说,都说财帛动人心!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说他们能这么缺心眼吗?”
“就怕他们是一根筋!当家的,你不用担心,手下败将而已!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对于这群匪徒,陆庄氏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媳妇,为夫现在才晓得,咱们家小白狼那不服气的样子像谁了!”
“像谁?”
“为夫可不敢说!”
“还有你不敢说的事,也太稀奇了!告诉我像谁?”
陆庄氏被丈夫成功地挑起了好奇心,想都没想就问了出来。
“媳妇,我说了,怕她打我!”
“没事,他要是打你,我收拾他!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男人,我打不死他!”
“那为夫真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生啥气呀,又不是……不对,你说了半天,是在说我吧?”陆庄氏终于回过味来。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陆庄氏傻眼,这还真是说自己呀!心道:老东西竟然学会拐弯抹角了,不容易啊!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陆明成望着妻子那张粉嫩的桃花面,他心里暗自得意,都说女人需要滋润,昨晚嗯嗯啊啊稍微长了点,媳妇的气色就这么的好,看来自己还得努力努力再努力!……
陆庄氏被丈夫看得心里直发毛:“当家的,你这么瞅我干啥,怪瘮人的!”
陆明成飞快地在她那红艳艳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媳妇,你长得太好看了,多亏出来带着面纱!要是出来不遮面,估计男人见了你都得疯!”
“停!我看别人没疯,你先疯了!”一想到昨晚他那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她的脸就火烧火燎的!老东西也不晓得受了啥刺激,要不是小儿子在旁边,他都得把她的老骨头给拆散了,特别是连她那儿都被他给吻了。
望着妻子那张比刚才还粉的脸蛋,不用想就晓得,她一定是想到昨晚他有多么的卖力侍候她了!心里得意,悄咪咪地上前:“媳妇,昨晚你对为夫的表现还满意吗?你要是喜欢,为夫我还可以更加努力让你舒服的。”
陆庄氏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别说了,让儿子听见,可羞死个人!”
“嘿嘿,不说了,不说了,为夫啥都明白!只要为夫像个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默默地去做行了!”
陆庄氏气得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明白,明白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