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着问道:“小娃娃,喜欢啥?爷爷给你吹。”
“大叔,糖人多少文一个?”
“三文钱一个。”
“六郎,珍珍,你俩喜欢啥就跟老爷爷说吧!”
陆晨仰起小脸,双眼亮晶晶的:“老爷爷,我喜欢顽皮的小猴子,你能给我吹出来吗?”
“可以啊,小娃娃。老爷爷这就给你吹一个小皮猴!”
“老爷爷,你能给我吹一个坐着的小狗狗吗?”陆珍珍笑咪咪地问道。
“可以啊,小丫头。老爷爷这就给你俩吹!”
老人手艺精湛,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小动物连捏带吹惟妙惟肖地吹了出来。
“谢谢老爷爷!”两个小家伙爱不释手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动物,那灿烂的小表情感染着每一个人。
陆庄氏又挑了三个可爱的糖人,准备给陆清,陆雪,陆子玉。同为孩子,做为大人,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陆庄氏从荷包里数出十五文,递给老人:“大叔,你数数。”
老人接过铜板,放进了口袋里。常年做生意,他的手早已有了准头。
“夫人,正好!”
陆庄氏领着两个孩子又溜达了大约两刻钟,买了几样糕点,这才领着还没有逛够的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在经过菜市场时,陆庄氏看见一个妇女在卖鹅蛋。她用手敲了两下车壁,丈夫把马车靠边停了下来。
“六郎,你领着珍珍在上面等着娘。娘去买点鹅蛋,回家给你俩做好吃的。”
“娘,你去吧!”
陆庄氏下了马车,看着丈夫:“当家的,我去买点鹅蛋,你等我一下。”
“去吧,不着急!”
陆庄氏来到卖鹅蛋的女人的摊位前站住。
女人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常年的劳作,让她的面容尽显疲态,穿着陈旧带着补丁的粗布衣裳。虽然衣裳破旧,但却浆洗得十分的干净。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农家妇人。
“大妹子,鹅蛋咋卖的?”
卖鹅蛋的女人,看了陆庄氏一眼,暗道:真好看!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女人呢,不由得心生羡慕!同为女人,你看人家咋长的,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唉,生活还得继续,就别想这些没用的了!
“四文钱一个。”
“新鲜吧?”
“放心,绝对的新鲜!都是自家大鹅最近新下的。”
“既然新鲜,那你查查还有多少个,我都买了。”
“好嘞,妹子!”
陆庄氏心道:妹子就妹子吧!把自己的真实年龄告诉她,人家也只会说你长得真年轻,没有任何的意义!
陆明成从车厢里把竹篓拿了出来,向着妻子走了过去。
“玉兰,用这个装。”
“行!当家的,你先去看着马车吧,孩子们还在车上呢。”
“完事你叫我一声,我过来搬。”
“晓得了。”
鹅蛋一共是一百零八个,陆庄氏付给她四钱银子零三十二个铜板。
陆明成看妻子完事了,马上过来把竹篓搬到了马车里。
陆庄氏又向不远处一个卖鸡的老妇人走了过去。
她来到她的摊前站定,看老太太卖的鸡,毛光水滑都挺精神的。
“大娘,这母鸡几年了?”
“三年。回去熬汤喝,炖着吃,咋吃都行。要是想留着下蛋,你就喂它们吃点好吃的,也还能下蛋。”
“那咋卖的?”
“一百文一只。”
“那给我抓四只吧。”
“好嘞,大娘马上就给你抓好。”
陆庄氏挑了四只老母鸡,老妇人用草绳子给捆绑好,放在了地上。
陆庄氏从荷包里拿出四钱银子递给她:“大娘,你收好。”
老妇人收好银子:“孩子,正好!要是吃好了下次再来照顾大娘的生意啊!”
“放心吧,大娘。吃好了,我还上你这儿买。”
“那敢情好,大娘先谢谢你了!”
陆庄氏一手拎着两只鸡,往自家马车走去……
陆明成转头看见妻子过来了,马上迈着大长腿来到妻子面前把鸡接了过去:“咋不喊我一声,多脏啊!”
“没事,洗洗就干净了。”
陆明成把四只老母鸡绑在了马车箱的上面。
“六郎,把竹筒里的水倒在娘手上,娘洗洗手。”
“好嘞!”
陆庄氏把手洗干净,又让丈夫洗洗,这才驾着马车往家返。
车厢里,陆晨看着大鹅蛋问道:“娘,鹅蛋长的真大!你咋买这么多啊?”
“给你们补充营养啊!你们还小,得荤素搭配着吃,你们才能长的高,长的壮,再说鹅蛋不光能炒着吃,还能腌咸了吃。”
“娘,那啥是营养啊?”
“营养就是人体所需要的各种养分。如果营养跟不上的话,小孩子就会长得瘦小,还容易生病。就像庄稼,如果不给它们施肥,它们就会长得干干巴巴的,还影响产量。”
“儿子晓得了。就像我以前,长得瘦瘦小小,干干巴巴,别人都说我是小瘦猴子。”
听着儿子天真无邪的话,陆庄氏的鼻子一酸,心疼地把儿子搂在了怀里。
“以后娘的宝贝儿子再也不会有人说是一只小瘦猴子了!”
“那是!儿子现在可是一只可爱的小胖猴子!”
“奶奶,珍珍也和小叔一样,也是一只可爱的小胖猴子。”
“嗯!你俩都是可爱的小胖猴子!”
陆庄氏看着两个小家伙一直小心翼翼地举着糖人,一副想吃又舍不得吃的小表情。
“你俩咋还不吃?举着多累!”
“娘,我想回去再吃。要不,瞅着他们吃我该流口水了!”
“奶,珍珍也是!”
“既然这样,我先把你们的糖人放好,回去再拿给你们。”
“那好吧!”两个孩子听话地把糖人递给她。
陆庄氏找了两块干净的油纸,把小糖人包好,放到了一边。
两个孩子毕竟还小,很快就靠着她睡着了。
陆庄氏把两个孩子安顿好,自己也靠在车厢上闭上了双眸。
她的意识进入到了小木楼,检查了一遍,一切都还是原样,她喝了几口灵泉水,这才收回了意识。
望着熟睡的两个孩子,她也闭上了双眸……
陆明成驾着马车出了黄龙镇。
大红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雄壮的身姿像一只离弦的箭,风驰电掣地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向陆家村跑去。
路上的行人还没等看清楚是咋回事,它就已经拉着主人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只留下漫天飞扬的尘土飘荡在空中,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