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土元弯腰拎起篮子,看着上面的竹荪问道,“夫人,这是啥?”
“夫君,这也是一种蘑菇。这个大个的叫地瓜,蒸着吃,烤着吃都行。”
裴士元从篮子里把地瓜拿出来,眼神凝重起来,认真地说道:“夫人,这个地瓜,个头不小啊!这一个就足够两人吃的了,就是不晓得产量如何。你没问她在哪儿发现的吗?”
“没问。不过,应该是在山上。刚才她扛回来的野菜,就是结这个地瓜的秧苗。她家打算种的。”
“原来如此!……夫人,如果我分析的不错,咱们大启朝马上就会有一种新的食物面世了。”
“你说的是这个地瓜?”
“是的!”裴士元点了点头。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他这个身份的人该操心的,他只是替全天下的老百姓高兴。
“夫君,你说陆大嫂也不会武功,这一身怪力,难道是天生的?”
“应该是天生的。虽说不会武功,但是一力降十会!就这一身的怪力,也足够她保护自己和家人了!”裴士元感叹道。
“是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没用的纸老虎,不堪一击!夫君,你说的对!不过,陆大嫂的性子还真挺招人得意的。”
裴土元心道;幸亏陆大嫂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还不得把妻子勾搭跑了呀!……
陆庄氏和李小云领着几个小的,把地瓜藤剪成一段一段的,插在了木盆里,她又往里面放了一些水,最后又滳了两滴灵泉水。
婆媳俩领着几个孩子不到晌午,就把地瓜藤全部剪好了,然后搬到了阴凉处。
李小云晌午烙了一些油饼,做了四道菜,又烀了两个大地瓜。
陆明成和陆东干完活,从地里回来了,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了肉香味。
陆庄氏正站在院里看陆晨领着陆珍珍还有陆子玉,拿着地瓜藤还有蘑菇喂小梅花鹿。
她看丈夫和陆东回来了:“饿了吧?快洗漱一下,就等你俩开饭了。”
“好,马上!”陆明成把干活的农具放到阴凉处,一看好几个大盆里全是截好的地瓜藤。
“玉兰,这是东边荒地上的?”
“不是,是竹林。”
“去竹林干啥,咋不用咱家地里的?”
“我怕咱们家地里的不够,这才去了竹林。”
陆明成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就没再说别的。
“下午,我也和你们爷俩去,这样栽的快。”
“爹,我也去!”
“还有我!……”
“好好好,都去!晚上让你们大嫂给你们炖牛肉吃!”陆庄氏心里很欣慰。
“娘,这个地瓜的味道是真不错!”陆北吃了一口又甜又面的地瓜评价道。
“是不错。上回你和五郎回来,娘忘给你们哥俩做了。”
“爹,也不晓得这个地瓜到底能长多大?”
“大郎,你娘说现在一个就得有五、六斤重。”
“这个季节都这么大,等收的时候,不得更大啊!这可真是大宝贝!……”
吃过晌午饭,陆庄氏领着陆晨回屋睡了半个时辰,这才和丈夫还有孩子们一起去了自家的田地。
此时,家家户户的地里,都有人在收割着麦子,大家干得是热火朝天。
陆明成家的田地在南边,东边靠着一条小河沟,沟不深,没多宽,窄的地方抬腿就能迈过去。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控山水,年复一年,最终形成了这条小河沟;西边,挨着一户老实巴交的村民。两家这么多年一直和平共处,从来没发生过什么龌龊的事情。
一家人来到地里,陆东把马车停在地头,把马从车上卸下来,让它去一边吃草。
陆明成和陆东一个负责挖坑;一个负责浇水;陆庄氏和孩子们负责栽。
陆庄氏做了一个示范,大家就干起了活。
就这样一家人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把这些秧苗栽到地里。
一家人望着被一棵棵秧苗点缀的田地,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成就感。一想到丰收时那一个个的大地瓜,就特别的让人期待。
暮食,李小云蒸了一大锅馅大皮薄的菘菜猪肉和酸菜猪肉馅的包子,她又熬了一大锅粟米粥。
大家稀稀拉拉干了一天半的活计,累得筋疲力尽。吃完饭,全家人收拾收拾就全都上床歇着了。
“当家的,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估计竹林那边的地瓜也该成熟了。”陆庄氏说道。
“能有多些?”
“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我瞧着不少。”
“到时收回来就是。也不晓得这天啥时能下雨,明儿个早上,我和大郎再给地瓜秧浇一遍水。”
“这天要是一直不下雨,你和大郎就得辛苦点了。”
“辛苦点倒是没啥,只要秧苗能成活,咋的都行!咱们泥腿子别的没有,就是有力气。”
……耳边传来小儿子轻微的鼾声,陆明成来了精神,心道:这天天光耍嘴皮子了!都说:“光说不练是假把式。”哈哈哈,今晚该实战了,媳妇,我来了!
他翻身压了上去,嘿嘿一笑,小声说道:“媳妇,晚上运动开始了!”说着就亲了下去……
半夜,天上的乌云多了起来,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伸手不见五指,让夜色显得更加的漆黑迷离……
远在边关的夏浩辰,此时躺在军帐里,奄奄一息,几个军医正在处理他身上的几处刀伤。
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嘴唇干裂,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要是再止不住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夏一从怀里捣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递给其中一个军医,“用这个止血粉试试。”
这名军医接过小瓷瓶,双手颤抖地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出来,他使劲嗅嗅,里面还有一股极淡的土腥味,若不细闻,还真闻不出来。他没闻出药材成份来,也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往夏浩辰的伤口撒了下去……
往外流的鲜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
几个军医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世上还有止血效果如此显着的药物。
“夏一,你在哪儿买的止血粉?”夏浩辰嗓子嘶哑地问道。
“王爷,你醒了。这止血粉不是买的,是上回给你解蛇毒的那个农妇送我的。”
夏浩辰没想到那个农妇的本事还真不容小觑。
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军医:“王爷,要是能从那个农妇手里买到这个神药的配方或者成品,那咱们大启朝的士兵一定会减少大量的伤亡!”
夏浩辰没有接话,神色未明地躺在那儿,一言不发。
他此时也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怕就怕这个药的成本太高。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没法大量加工,更别说供应军队了。
军医给夏浩辰处理好伤口,弯腰行礼道:“王爷,卑职等先行告退。”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