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再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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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送出去后,周衡便留人在常山侯府附近蹲点,时刻盯着进进出出的人,可是蹲了半天也不见那人出来。

消息传回,他忍不住骂出声:“人模狗样的东西,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我呸。”

他越想越气,来来回回地在屋中踱步,半晌儿冷静不下来,想着得找个人把裴怀义打一顿,或者把婚事搅黄了。

但转念思虑,又担心因自己的冲动行事闯下不可挽回的后果,到底是齐国公亲自挑选的女婿,应当不至于如此不堪。

周衡的内心足足挣扎了一个时辰,好说歹说才终于将自己说服,冷静下来。

“罢了罢了,再给他一个机会,若是那人不顶事,看我不收拾他,哼!”

他嘀嘀咕咕,最后冷哼一声,让人继续去常山侯府盯着。

申时一过,孟家出殡队伍尽数归来,只是与出去时不同,没有丧乐,也没有哭声,一群人疲惫不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头拖沓着步伐往齐国公府走。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虽说与自己无关,但路过行人见状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白事晦气,他们是又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将霉运惹回家中,如此就只能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地目送孟家人远去了。

主子们回来,齐国公府的厨房便忙活起来,丧乐吹吹打打再度响起,悠扬传至隔壁昌平侯府,入了周衡的耳。

“咦,可是隔壁回人了?”周衡竖耳探听,询问贴身侍卫石康。

石康颔首回答:“是,刚回来。”

“常山侯府那边可有动静?”周衡继续询问,心中烦躁,隐隐有了猜想。

“属下留了个心眼,一边让人盯着侯府,一边派人去打听。正如侯爷所料,那常山侯世子果真不在府上。”

说到这,石康眉头一蹙,面露不愉,接着道:“常山侯世子今日一大早便出府前往齐国公府吊唁,给公爷上香,但依属下调查得知,他在齐国公府只呆了两刻钟左右就趁主家忙乱,客人不管之时悄悄离开了。”

作为孟家准女婿,虽没有守孝送殡的要求,但连关系好一点的人家都知道主动去帮忙,他若是真看重这门亲事,就不可能在这等节骨眼上烧香就走,如此敷衍了事着实不对劲。

“然后呢?”

周衡眸光微眯,尚带稚气的面庞上瞬间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相匹配的不愉神色,目光冷冷扫过石康,让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一听就觉得很不对劲,立马让人继续调查,费了不少力气才寻到常山侯世子的去处,此时此刻,那常山侯世子还在清阳坊四号宅院中未出来,里面有高手,属下们不敢冒进,故而也不知他见了谁。”

“嗯。”

周衡闻言蹙眉不语,隐约间感觉这个地名有些耳熟,但不管他怎么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

“罢了。”他嗤笑,抬眸看向石康吩咐道:“去将人撤回来,那种人已不值得浪费人力物力去调查了。”

“是。”

石康略有些犹豫,但还是恭敬应下了,主子既然如此说,那便说明常山侯府确实没有深究调查的必要,领命就是。

“嗯,去吧!”

……

七月初,京城的天灰蒙蒙一片,小雨淅淅沥沥已经下了好几日也没有半点要放晴的意思,连带着繁华的街道都显得萧条不少。

行人神色匆匆,几乎不在路上做停留,转而又不见了人影。

自从齐国公下葬之后,孟玉嫤姐弟俩的注意力就全部汇集到母亲白氏身上,整日郁郁不安,仅仅一月左右的时间里,他们姐弟就瘦了一大圈。

然而悉心照料并无什么作用,白氏的病情起起伏伏,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短,孟玉嫤日夜担忧,怕母亲一闭眼就跟父亲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主君因公殉职,主母病入膏肓,齐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处在低迷之中,不管走到哪里皆一派沉寂景象,看不到生机。

“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何时能结束,做什么都不方便。”

“是啊,阴沉沉的,也不知何时好,正巧应了咱们府上的景,倒是贴切。”

“嘘,你可别乱说话,小心被主子们听到连累我们。”

“听见就听见了,现在夫人病重,姑娘和公子的心都在正院,管家里里外外一把手,压根没精力管咱们,这国公府最自在的还得是西苑那边,这都一个月了也不见搬走,你说咱们公府还不会要换主子了吧?”

“嘘,你不要命了?西苑的算什么正经主子,他们存的什么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可跟你说清楚,公府待咱们不薄,背主的事做不得,你莫要鬼迷心窍胡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受公府的恩,哪能做那种事,只是秋儿昨日……”

几个小丫鬟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没一会儿就走远了。

人走后,四周重回寂静,只余下小雨敲打油纸伞的细微声音,双儿看着自家姑娘几度欲言又止,到底没开口。

“走吧,去静安院。”

孟玉嫤面色不变,声音轻而悠远,含着许多旁人听不出的情绪,转而又消散在无尽阴沉之中。

白氏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少有清醒的时候了,偶尔清醒,也只是说几句话,连东西都吃不下,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下来,也越发没有生机了。

这段时间,孟玉嫤除了换洗,几乎都在静安院照顾母亲,孟长兴也想来,却被无情地赶去学堂,一顿大道理输出,身上的担子无形却沉重,他也没法子拒绝,只好怀着忧郁的心情乖乖去上学。

至于西苑那边,孟二叔、孟三叔两大家子在料理齐国公后事时就借口搬进来了,一个月过去还算安分,似乎只是借地住,暂且没有过分举动。

然而府中流言并非空穴来风,下人们胆子再大也不敢私下编排,定然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孟玉嫤心中有数,只是孟二叔那两大家子虽住府上,但吃穿自理没花公府的银钱,而且先前料理齐国公后事,他们确实在人前帮了些小忙,不少人都看见了。

若想赶他们走,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否则明面上不占理只会让公府的处境更加糟糕。

孟玉嫤心中沉闷如压巨石,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一路,而跟在身后的双儿、彩月时不时对一个眼神,大抵知道自家姑娘的难处,帮不上什么忙只好默默陪伴。

主仆三人闷头往前走,刚到静安院门口,就见秋容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一向稳妥的她难得失了分寸,见到孟玉嫤宛如见到了主心骨,顾不得礼节大喊道:“姑娘,不好了,夫人咳血,不省人事了。”

白氏沉睡已是常态,但见血就不同了。

孟玉嫤闻言当即慌了神,急切地吩咐双儿道:“还愣着做甚,赶紧去请府医。”

说着,她匆忙进屋,入目是一片混乱,以及躺在榻上没有一点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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