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在听到她大哥这话后,心情这才好了很多,不过有一说一,南兀穷年死了,固然是好事,毕竟这人总是想方设法的想将她娘给拐走,可眼下不得不考虑的一点那就是,这南矣应该不会欢迎她表哥吧?
万一他们中途要是想对她表哥做点什么的话,那她表哥压根就来不及找救兵啊,且这次明面上是说是她表哥送这二人的尸体回去,那阵仗肯定不会太大,她表哥能带去的叱云军肯定有限,为了防止这南矣人中途使什么幺蛾子,那她肯定是得私底下帮她表哥做点什么的。
“大哥你看到秋棠冬香二人了吗?”
“她俩不是在厨房给你准备吃的嘛,怎么长乐你又有事情要交代她们啊?”
“在这点上,大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既然你都猜到是为什么了,那就辛苦大哥你跑一趟了。”
她表哥调一部分叱云军来保护她,自己则带了一部分去南矣,此刻军营里的叱云军是不能在任意调动了,毕竟这大幅度的调动叱云军,是需要陛下的旨意跟出示兵符的,兵符这事好搞定,可难就难在没有陛下调兵的旨意,军营里的叱云军要是大量的被调动的话,那回头肯定是要被陛下怀疑的,既然叱云军不能动的话,那为今之计能动用的就只有叱云府上训练的死士。
可就是把他们都调出来,这人手上也难免还是有些不够用的,想到这儿,李长乐只觉得一阵头疼,她还是第一时间觉得有人不能用的痛苦。
就在她在沉思怎么解决人手不足这个问题时,秋棠跟冬香二人在得知这大小姐有事情要吩咐她们后,则是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
“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做?”
“嗯,秋棠你赶紧联系京城里的春暖跟夏蝉,让这二人带领府里的死士,便装前往南矣,要在暗中确保我表哥的安全,另外让红罗密切的注意京城的动向,有什么事情立马传信给我。”
当初春暖跟夏蝉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为了让二人能更好的将伤给养好,这次出门就没有带二人,过去那么久了,想来二人身上的伤也好了。
以她对她表哥的了解,这次出门肯定是让红罗留守府上的,她总觉得她表哥在信里对她隐瞒了很多事情,他这个人啊,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她得借红罗的嘴,想知道她表哥回去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还有一点就是,如今她跟她表哥都不在京城,自然就没办法第一时间掌握京城的动向,除此之外,她事后还得给她写封信,眼下金矿那边就只能拜托她看着点,一点这件事情被陛下所知道的话,那只怕比当初的凉州铁矿问题还严重多了。
毕竟对于帝王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在发现这等好东西第一时间不想着上交,指不定会猜忌他们暗地里生了别的心思。
就算她们私底下是有什么心思,但那也不能明晃晃的放在明面上来,不然下场比谁都死的惨,所以啊,就算人不在京城,那也要留有眼线,要随时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关键时间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是,奴婢立马就去给春暖夏蝉传递消息。”
秋棠在得知这将军这会儿是怎么去了南矣虽然有疑惑,但她还是听命令行事。
“冬香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招募这江湖中的能人侠客,你带他们走一趟南矣,就算是重金悬赏也无所谓,总之要确保我表哥平安的从南矣回来。”
既然这府里的死士不够,叱云军又不能在调动的话,那就只有花钱雇人了,身手不一定要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求数量上跟上来,就算到时候这南矣的皇帝真的想使阴招的话,就是一群虾兵蟹将,他不也得费上一些功夫啊。
“对了,回头别忘了把我大哥给带上。”
“把大少爷也给带上?”
冬香在在听到大小姐这句话后,她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心想就大少爷那三脚猫的功夫,这不出事还好,这要是途中真的发生点什么的话,那回头还得专门找两人保护他啊。
这带上他,不是纯属拖后腿的嘛。
“对,就是把他一块带上!”
李长乐不是不知道这冬香的顾虑是什么,可她大哥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性子,这几天她都瞧见,他没事又在勾搭小姑娘,且这月上海这地方,不进风景美,就是这里的女子比起京城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她大哥这种喜欢吃野食的人,哪里能把持的住。
这若只是玩玩,但也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就是将来喜欢,带回去做个姨娘,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怕的就是,她大哥那狗德行,看谁都不错,跟谁都玩玩,这要是出来一趟把身体给掏空了,回头她怎么跟她娘解释?
她可不想他后半辈子吃补药过一辈子。
所以她觉得吧,这有的时候,给她大哥找点事情做的话,他看起来还挺像个人的,这只要一闲下来吧,那就不干人事。
“奴婢知道了。”
李敏峰还不知道,他就那么被他妹妹给安排好了,等到通知他的时候,他已经上路了,那时候他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毕竟一来他身无分文,二来他也打不过冬香,他这个妹妹啊,把一切都给他算的死死的,是压根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啊。
想到这儿,一路上他都是唉声叹气的,这不沿途就是在看到美人他也都没兴趣了。
这兜里没钱,拿什么玩?
更何况身边还有冬香将他看的死死的,他就是来了兴趣,也玩不尽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干脆杜绝一切心思。
每天老老实实的骑马赶路,别说他这不犯混的时候,但还有那么几分人模狗样的,赶路的时候,还得了好几个小姑娘的青睐呢。
而在得知叱云南再次落单的郁久余,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了,如今整个人心里扭曲的很,不给这叱云南找点绊子,他就跟浑身不舒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