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就是觉得这太后纯属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以至于让她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这后宫之主,敢把手伸到她眼皮子底下来,她看她真的是忘了,在这后宫,做主的是谁。
好不容易等这太后消停两天,这拓拔浚又自找挨骂的找了过来。
“陛下你这只怕是有错方向了吧?”
李长乐在看到这拓拔浚再一次出现在她这里时,她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心想他这人是有些贱的啊,隔一段日子就准备来她这里挨骂。
“这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为什么不能来!”
听到这话,李长乐翻了个白眼,心想他这人,别的本事没长进,倒是这脸皮啊,是越来越厚了,他有什么资格这般大言不惭的说这话,他是不是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才能顺利登上这个皇位的。
“今晚朕就在这里歇下了,李长乐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伺候朕更衣!”
今天的拓拔浚是格外的没脸没皮,这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让李长乐恶心。
“拓拔浚少在本宫这里耍威风!你以为你是谁,赶紧离开!”
他拿她当什么了?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使唤她,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会儿的拓拔浚本就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且来之前,他听了他母后一番话,再加上那么久以来,积压的怒火,在听到李长乐这句话后,是彻底发泄出来!
只见他一把上前拽住这李长乐, 以绝对压制性的力量,将她困在身前。
“拓拔浚你干什么!松开!”
这一幕太过于突然,李长乐都有些吓到了,而三米远的夏棠冬香也没有想到,这拓拔浚竟然敢这样,在她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是这一幕了。
拓拔浚本来是想让李长乐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作为皇帝,这后宫所有女人都有伺候他的义务,可在闻到李长乐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后,他只觉得身体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抓着李长乐的脖子让她凑近自己时,这时秋棠跟冬香立马冲上来,一人在他后颈上劈了一下,如果不是怕他突然死在这里,会带来麻烦,二人就不是用手劈,而是用刀砍了。
直到他倒下去,李长乐都还有惊魂未定,这次她是真的有些吓着了。
“奴婢该死!请大小姐责罚!”
秋棠、冬香也知道自己这会儿犯了多大的错误,她们不敢替自己求情,双双跪在地上,等待大小姐的惩罚。
“你二人的确该死!明明距离我三米远,却不能及时制止这拓拔浚,给我出去站着!”
“是”
“回来!这拓拔浚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跟疯了一样,还有他刚刚的眼神,真的好可怕,竟然拿那种眼神看她,着实恶心的不行!
“奴婢马上去查!”
冬香马上找人来带来看看这拓拔浚是怎么一回事,许是因为刚刚犯错,所以这会儿,二人动作很快,很快就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回大小姐的话,这陛下是从太后喝了一杯加了使人迷情意乱的药,所以这才会有失控的情况。”
“堂堂太后,竟然使了这种下作的手段,还自诩什么名门贵女,平日里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到头来不也是只会使这种下作的手段!”
李长乐这会儿恶心的不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太后竟然会使这种下作的法子来对付她,她甚至不敢想,如果今天只是她一个人的话,会出什么事,毕竟她跟拓拔浚力量悬殊过大,在那种情况下,她压根就没办法逃脱,想到这儿她又是一阵后怕。
当她目光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拓拔浚,她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这会儿基本是手抓到什么就朝着他砸过去,哪怕是将他额头砸破了,可她依旧没有半分解气,愤怒过后,她的眼里就只剩下一片冷意。
想算计她是吧?但她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她一定会让这太后知道什么教训是自食其果。
她不是最在意她这个儿子嘛,成啊,那她就要亲眼看到她这个儿子是怎么因为她的愚蠢而废掉的。
“去!尽快找到这太后用的药,给我下十倍的量,将这后宫相貌丑陋、身有残缺的宫女都找来,能有多少找多少,全都给我招呼在他身上。”
“是!”
“还有就不用专门找个干净的宫殿了,就让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想来他这年轻气盛的,身体好的很!”
这次李长乐是真的怒了,她本不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的,要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啊,要是得罪她的人,一刀一个宰了就是,可现在啊,她突然觉得,一刀就结果对方,还是太便宜对方了。
秋棠、冬香知道,这大小姐是真的动真格了,她们自然也不敢手下留情,毕竟她们要是手下留情了,那回头将军就饶不了她们。
这件事情是大事,春暖自然也不敢瞒下来,第一时间将消息给传回了叱云府。
当叱云南在收到这消息后,那一瞬间他隐藏在内心的戾气一下子就布满全身,当下就准备宰了拓拔浚,但当他看到春暖传回来的纸条最后一句,在得知他表妹这会儿受到惊吓后,他觉得磨刀的事情先放一边,眼下安慰他表妹才是最重要的。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什么了,只想尽快到他表妹身边去。
“谁?”
李长乐坐在床上,在看到这屋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后,她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可见刚才,拓拔浚那个举动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长乐是我!别怕!我来了!”
“表哥?你怎么来了?”
李长乐在看到是自家表哥后,她这才放松下来。
“你在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不怕!不怕!有我在,谁都别想舒服你!”
叱云南在看到他表妹眼下这模样后,心疼的不行,快步的走到她身边。
“表哥!表哥!”
李长乐在听到这话,她瞬间就哭了出来,这会儿除了喊他,啥也说不出来。
“我在!我在呢!”
叱云南哪里看过他表妹这模样,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坐在床沿上,将人揽在怀里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