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有一事……”
“你是想把你那些随从接到身边吧?不行!”
“为什么?如果你觉得是威胁到皇宫的安全,那我只要我那四个侍女近身伺候行了吧?”
这她身边没个能使唤的人,她还是没安全感的,更何况她得为随时离开做准备。
“那也不行,她们都是从大魏来的,北疆擅养蛊虫,她们没接触过,很容易中招,万一有人利用她们将蛊虫下到你身体里那可怎么是好?所以她们不能待到你身边,你要是缺人手,随时跟我说,我麾下的暗卫皆可听你调令。”
云凡在这北疆生活了几十年,对北疆蛊虫还是很忌讳的,像他这般谨慎之人都得处处抵提防着,更何况像她这种从来没接触的小姑娘,他不能让她冒一点险。
“这于理不合吧?”
李长乐对于云凡这番话,她并没有开心,毕竟不是自己人,她也不敢太信任他们。
“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行,就你说怕是不太好吧?有什么行不行的,你要是在北疆出了一点事,那我怎么给你娘交代。”
若是这丫头出了事,那他这辈子只怕就没希望在出现在那人面前了。
“……”
“在耐心等等,我那义女就回来了,回头给那小子看看,说不定能解他身体里的蛊虫。”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去催一催啊!”
就她表哥如今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李长乐真的很担心她表哥能不能坚持下去。
“行!我想办法催她赶紧回来,你别着急,你也受了惊吓,快回去好好歇着。”
云凡无奈的笑着哄着这李长乐。
“还有,我又不是小孩子,别用这种语气哄我!”
李长乐在听到云凡这几乎哄小孩子的语气,她那叫一个郁闷,心想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当她孩子啊。
“不管你多大,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孩子,对了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云凡在将李长乐刚带回来的时候,就曾发现她那半块面具下有很大一块烧疤,但碍于怕问出来,怕她伤心一直没敢问,在跟她相处那么久后,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娇气,但性子却挺坚韧的。
“就你看到的那样,不是!你又不是我爹,管那么宽干嘛?”
果然李长乐的耐心有限,对他更是有限到有限,她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几乎对她无底线纵容的态度,毕竟她又不是小姑娘,可从来不会相信,世上会有一个男人会无条件的惯着自己,他们之所以这样做,那一定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为了自己被迷惑,她得时刻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这丫头……”
其实有这样这个女儿也挺好的,他其实不介意的,毕竟……
云凡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就笑了。
而他这个笑容,在李长乐看来,就格外的古怪,为了防止被算计,她赶紧离开了。
从云凡那里离开后,李长乐这才想起,春暖之前递给她的书信,当时她还来不及看,那些杀手就出现了,她都出来那么久了,之前春暖还将她失踪的消息,告诉她娘,那么久她娘也没有她的消息,肯定急坏了。
李长乐在打开书信后,发现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一是让春暖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二是让她们实在走投无路下,可去找一个叫云凡的男人,虽然信中她娘并没有明说这云凡的身份,但却也点明了,他人在皇宫之中。
这她娘跟云凡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长那么大,她从来能听她娘提起这个人,可如今却又让春暖她们无计可施下又去找他?
在她印象里,她娘这辈子不就爱过她爹一人,虽然最终芳心错付了,但……
李长乐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如今她表哥是找到了,等治好她表哥,那她就会尽快回去,眼下报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她写好书信后,又让云凡将信给她寄回去,毕竟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要是没有他的帮忙,她这信还真送不出去。
只不过让李长乐没有想到的是,这云凡竟然背地里偷偷看了她的信,甚至在看过她的书信后,竟然还搞起了小偷小摸。
“去,务必将这丫头的家书给我偷过来。”
“……”
“对了,一定不要惊动那丫头,那封家书也不损坏,否则提头来见。”
“是!”
暗卫虽然不解他们陛下要做什么,但既然得了命令,那他们就依照命令行事。
当云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后,他的目光眷念中又带着虔诚,多少年了,她的字迹还是那么好看,就跟她的人一样,美中带着野劲。
直到欣赏够了,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将这家书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暗卫:……
他们这陛下是越来越疯了,杀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吗?瞧瞧如今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啊。
不怪这暗卫会那么想他,实在这云凡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每天让暗卫把信偷出来,事后又让他们给原封不动的放回去,饶是过了很久,李长乐都没有发现这回事。
然北疆离大魏实在是太远了,这书信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来月才能到达,当初叱云柔在收到自家女儿在北疆失踪后,她当下就急了,甚至一度想动身来北疆,好不容易被劝住,隔天就得知儿子背着她去了北疆,气得她是又担心又焦急。
“也不知道敏峰到哪儿了,春暖她们找到长乐没有,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是干什么吃的,出发前我是怎么嘱咐她们的,好好的长乐还能在她们跟前丢了!”
“夫人,你别担心,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大少爷这些年也成长不少,他定能应付自如。”
春茗看着这天天愁的饭都吃不下的夫人,她也很是心疼她。
“我倒不是担心敏峰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担心的是,万一他到了北疆,那不妥妥的送上门去嘛,你说他年轻时就那么疯,好杀成性,这几十年过去了,你说已经成型的性子,会因为上了年岁就改变吗?”
这才是叱云柔最担心的一点,毕竟她这儿子长相有六七分李萧然年轻的模样。
“你说敏峰这孩子怎么就不随我呢?他要是随我的长相,又或者像他哪个舅舅,我这会儿也不用那么担心,不都说外甥随舅吗?小时候他几个舅舅也没少带他,怎么就随一两分呢?”
春茗:……
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