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李长乐赶紧召见她表哥,毕竟她也怕这拓拔浚仗着自己的帝王身份,就利用这个身份,来给她表哥施压,她得赶紧跟她表哥通通气,不然她表哥不知道内情,为了配合她的计划,有可能会被迫答应下来。
然她到底是晚了一步,在从春暖口中得知,她表哥刚进宫准备来见她,就被拓拔浚给截胡,给叫了过去。
“我看他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大小姐那现在怎么办?眼下将军来不了,这种情况下,将军总不能抗旨吧?”
春暖也没有想到,这拓拔浚这会儿就真的像没了脑子般。
“既然我表哥来不了,那我就过去找他。”
毕竟眼下她表哥的身份是不好忤逆,那这事就交给她来做。
李长乐赶到金銮殿的时候,就被拓拔浚身边的承德给拦在门外。
“皇后娘娘眼下你不能进去,陛下正在忙,不方便见娘娘你,娘娘你还是先回去吧。”
“是吗?那本宫非要进去呢!”
“娘娘请你不要为难被卑职,陛下交代过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承德本宫真的是给你脸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就算本宫要进去,难不成你还敢对本宫动手不成!”
“娘娘若是硬闯的话,那卑职就只能得罪了。”
“放肆!认不清自己身份之人,敢对娘娘动手,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春暖在听到承德这话,率先一步出手制服他,毕竟自己要是动作慢一步的话,那回头万一冲撞到大小姐,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该怎么处理,春暖你看着办!你是向来知道我的脾气!”
对于承德这想以下犯上的举动,李长乐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亏是是拓拔浚身边的狗,跟他那个主人一样,让人胀气。
春暖自然是知道这大小姐的脾气,这不收拾起这承德来,那她自然也是毫不客气,不让他有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怕他是学不会怎么尊重她家大小姐。
“叱云南你好大的胆子!”
李长乐在走进这金銮殿后,就听到这拓拔浚气急败坏的一声,虽然不知道二人具体的谈话内容,但想来应该是她表哥没有那么惯着他就是了。
“陛下真是好大的火气,既然上火了,那就人赶紧泡上几壶下火的茶消消火气,护国公这日理万机的,平日里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等李长乐走近了,这才看清,拓拔浚此刻是一脸的愤怒,而她表哥此刻低着眸,眼里浮现不耐烦之色,在看到她才表哥那极力忍耐的模样,李长乐不由得心疼他。
心想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她,他表哥哪里需要这般委屈一次,毕竟他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拓拔浚。
“皇后,后宫不得涉政,这金銮殿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拓拔浚在看到李长乐那一刻,他厉声道。
“陛下说笑了,这后宫的规矩,那本宫自然会遵守,所以本宫会时刻提醒自己,但本宫作为皇后,也有提醒之责,一旦陛下有了偏激的想法,本宫要是不出面提醒的话,那责任在本宫身上,陛下你的冯贵妃是人,那护国公跟众将士就不是吗?”
“是啊!陛下,眼下花那么大的人力去寻找那众人都不曾见过的解毒草,这不妥吧?眼下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尽快保住冯贵妃嘛,至于其他的,陛下还是该慎重考虑才是。”
叱云南在说这话的同时,他内心很是不屑,心想这拓拔浚真是越来越往昏君的方向发展,他是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意负一人是吧?
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虽然是帝王,但也要遵循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他为了个人的喜好,就不顾众人的死活,让众将士去做无谓的牺牲,那势必会寒了众将士的心,一旦失了民心,他这个帝王也就当到头了。
“够了!朕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叱云南你只需要按照朕说的去做,其他不需要你考虑的,你就不用管。”
拓拔浚一想到心爱之人,此刻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还等着他去救,每次在看到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求他一定要保住腹中的孩子,他就心疼的不行。
他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那种痛他不想在体会一次,且眼下不是还有一线希望嘛,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一定会尝试的的。
李长乐见他这态度,就知道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她表哥去冒险,当下她这脾气也上来了,真是叫他几声陛下,他就真以为,她跟她表哥只能碍于他的身份,只能答应下来。
“护国公你先回去吧,至于陛下说的,你就当没听过。”
“可……”
叱云南是想大步流星就离开的,可眼下他表妹都在这里,他害怕他离开后,拓拔浚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他表妹身上,他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李长乐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眼下很多话她不方便直接跟她表哥说,她相信她一个眼神,她表哥能懂她是什么意思的。
“那臣告退!”
叱云南冲他表妹行了礼就走了出去。
“李长乐你好大的胆子!还有叱云南,竟抗旨,你就不怕朕……”
李长乐没等这拓拔浚将话说完,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空旷的金銮殿只有拓拔浚的回声,以及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已经快走到门边的叱云南,在听到这巴掌声后,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一步转过身来,在看到这巴掌是甩到拓拔浚脸上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巴掌只要不打在他表妹脸上,那这拓拔浚就是被打成猪头,他都是乐于见到的。
这嘴角刚勾起来,下一秒脑子就想到什么,笑容一下子僵住,此刻他这表情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异,因为表情有些僵硬,嘴角还抽了好几下,他这才能控制住。
这他表妹还是只要打一下就好了,但不是他怕这拓拔浚震怒,而是他担心,这拓拔浚皮糙肉厚的,别回头将他表妹给打伤了,毕竟他可不能跟他表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