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眼下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给大哥你养伤。”
李长乐,看着眼下她大哥这伤痕累累的样子,心想再不治伤,回头他就交代在这里了。
“成,我都听长乐你的。”
李敏峰这会儿也后知后觉察觉到身体疼起来了,也多亏他身经百战,才练就这硬朗的体魄,一般人压根早就撑不下去了。
就在李长乐带着还有点残血的李敏峰准备安全的地方时,一早得到消息的云凡,也早早就在半路等着了。
“长乐,那人气场好强,杀气腾腾的,不是咱们惹的起的,我们还是避着点吧。”
李敏峰看着将路拦断,坐在马车中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且不说他自身实力怎么样,就冲他身后这群整装待发的军队,想来此人在北疆非富即贵。
“那是北疆帝,这些日子多亏有他,我才能平安无事,他好像同娘是旧识,大哥你可以安心。”
此刻李长乐还没有意识到,对于她来说,兴许是安全的存在,可对于她大哥来说就不一定了。
“北疆帝啊,难怪他整个人气场那么压迫,不过话说娘怎么会认识跟北疆帝认识?”
李敏峰在听到自家妹妹这话,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松下一口气,只要不是敌人就好。
李长乐想着,对方不仅大方的将暗卫借给她,甚至还带兵前来接应,自己理当带着她大哥去道谢。
“陛……你干什么! ”
哪知李家兄妹二人,才走到这云凡马车前,李长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眼睁睁看着她大哥被云凡一掌给拍晕了。
“我对于讨厌的事物一向是杀之而后快!”
看着宛如一具尸体倒在地上的李敏峰,云凡目光冰冷的说道。
看到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李长乐都不由得有些愣住了,毕竟之前自己在他面前,不管有多无理,他都是任由她胡来,以至于这会儿李长乐竟然对他放松了戒备。
是啊!眼前这人可是北疆帝啊,是掌控杀伐的帝王,又是怎么能让人随便放松警惕呢。
“要是我大哥出了任何意外,我李长乐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长乐在回过神来后,当下就拔刀相向,眼里坚决决绝,并不会因为他曾对自己好,就能容许他随意杀害她的家人。
“陛下这……”
“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对她动手!”
被李长乐拿刀指着,云凡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还笑了,甚至将一身的戾气都收了起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在敢往前一步,我立马让你血溅当场!”
李长乐生怕这云凡会对她大哥在做什么,本来她大哥就伤痕累累,刚刚又挨了他一掌,这会儿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若是在让他靠近,那她大哥说不定真的会死。
“这刀锋利,小心伤了手,还有地上那个废物,再不救,就真成死物了。”
云凡非但不害怕李长乐手中的刀,甚至还好心的提醒道。
“哼!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李长乐在看到他没有杀人的念头后,赶紧扔了刀,正准备带她大哥去找大夫,不料这云凡出门就带了御医,甚至他还在御医给这李敏峰医治时,又在他脸上踹了两脚。
“云凡!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大哥招他惹他了,非要这般对待他。
“纯属是他挡路了!”
“你……”
听到他这漫不经心的话,李长乐一阵气结,心想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无耻,她大哥都被他打到躺地上了,他这会儿竟然倒打一耙说她大哥挡路。
云凡这个举动,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同样是一母同胞出来的兄妹二人,这对身为妹妹的李长乐,纵容没下限,哪怕对方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都还会提醒,刀锋利小心伤手,可画面一转到身为哥哥的李敏峰,哪怕只是同一片天空下,呼吸了一口空气,这云凡就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还不足以泄愤。
而李敏峰在昏迷这几天,李长乐也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就生怕自己松懈了,这云凡就直接踹门而入,弄死她大哥。
毫不夸张的说,自从李敏峰来了,这云凡没事不是在磨刀,就是在李敏峰屋外一天转悠个好几回。
甚至李长乐都亲自抓到两三回,她只不过打会儿盹的功夫,她大哥就被拖到御监司,若她在发现慢一点,她大哥就被迫净宫做太监了。
“我说陛下,你到底为何这般恨我大哥?你不觉得你这个行为太过于卑劣了吗?”
对于云凡这些举动,李长乐是气过怒过,甚至骂过打过都无济于事,人家依旧我行我素的,这眼下在人家的地盘上,根本就防不胜防。
这几天下来,李长乐只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一边是她表哥饱受蛊虫的摧残,一边是她大哥能否还能做男人,她根本就做不到分身乏术,所以为了彻底保下她大哥,她只能强迫自己心平气和,跟对方讲道理。
最起码她想知道,为何这云凡针对他大哥是为什么吧?
“谁让他是李萧然的儿子,还长了半张李萧然的脸,我就是瞧着不顺眼。”
“就因为这?”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找了个理由。”
李长乐:……
那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啊?
“那我也是李萧然的女儿,你为何……”
“你不一样,只要我在,整个北疆无人敢欺负你。”
李长乐:……
好吧,她总算明白了,为何之前她娘就说过,来这北疆她大哥比她危险多了,感情就是有这号人在。
沉默片刻后,李长乐直接拿出杀手锏。
“若是我娘得知我大哥在北疆出事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确定要跟我娘作对?”
云凡:……
二人在对峙良久后,最终以云凡的离开作罢,而这天后,李敏峰倒是暂时安全下来了,不过命跟尊严是保下来了,但吃的苦头是一天没少。
“长乐,你说这北疆帝是不是脑子有病,他竟然命人在我药里放了大量黄连不说,还让我去做杂役,你知道他让我干什么吗?他竟然让我带着一身伤去刷恭桶倒夜香啊,我长那么大,几时受过这种罪啊,你说他是不是纯属有病?”
李敏峰心里苦啊,他就不懂,同样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被区别对待也就算了,这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他妹妹不仅住最好的宫殿,穿不完的绫罗绸缎,皇宫上下都听命于她,可他就只能干奴才的活,每顿饭就给他两馒头,这北疆帝简直没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