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府邸,李长乐的这句话,让现在她身后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说来也是搞笑,昨晚流寇在这镇上作恶,这官府也不说派人出来组织人抵御,等李长乐这把大火将人都烧成了一具具焦尸后,这县令就带着官差,来找她问罪了。
“大胆! 谁允许你们在本官的管辖之内肆意杀人,草菅人命的!”
本来就很是疲惫的李长乐,当在看到这县令带着官差来了之后,这善后的工作,她本来是想让这县令来处理的。
可谁曾想到,这县令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给李长乐扣了那么大一顶罪名。
本来都犯困的李长乐,一听到这话,这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冷冷的怼了一句。
“既然这双眼睛白长了,那就索性挖下来好了。”
这县令不仅聋了,就连这眼睛也都瞎了吗?一路走过来,看不到这昨晚被流寇破坏的痕迹吗?
李长乐在来到这里那么久,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表明她的身份,就是上去叱云南在处理采花贼那件事情,他也没告诉这县令他的真实身份,一来是不想泄露他们的行踪,二来是觉得这县令还没资格他们的身份。
上次县令之所以会按照叱云南的话照做,是碍于他的武力值,事后他曾让人去查过这人的来历,除了知道是外地来的,其他的一切都查不到。
暗地里在得知这李长乐所住的院子里,有不少高手保护着后,这县令也没敢轻举妄动,今天之所以一上来就给她定罪,那也是因为他得知,这李长乐一行人昨晚不仅跟流寇交上手了,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将这些流寇全都杀了。
这县令本身也不怎么干净,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跟这流寇也有所来往,私底下跟这流寇的大头目达成协议,每年这流寇大头目孝敬他多少钱,他则默许这些流寇,在他所管辖的范围内活动。
那么多年之所以没有传出来有流寇作乱的消息,那也是他命人都压了下来。
虽然他也搞不懂,这次流寇怎么就大规模的来了,以往都是三五个人时不时来这镇上打劫一番,其余时候,这些流寇主要盯的还是海上的船只,毕竟月上海靠海,且与这东月国也近,所以海上有不少跟冬月国做生意往来的船只,且商人的有用价值才是最大的。
这次对方损失惨重,势必会惹怒对方,且这些流寇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是对方报复起来的话,就他手里这些官差肯定是抵挡不住对方的。
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将这罪魁祸首给抓起来,并送到这流寇的大头目手里,或许能换对方消消气。
这不,在权衡利弊下,县令就知道,谁得罪了无妨,谁不能得罪。
“大胆!你这恶毒的小女子,年纪轻轻的怎可心思如此恶毒!竟然还妄图对身为朝廷命官动手,本官看你是不知死活,来人啊!将他们都给我拿下!”
这县令也是掐准时间来拿人的,毕竟他们昨晚在与这些流寇搏斗了半宿,又一夜没睡,此刻只怕要就筋疲力尽了,眼下动手才是最好的时机。
“我看你们谁敢!”
哪怕叱云军们已经很疲惫了,可当看到这些官差要对小姐动手后,他们再一次握紧手里的刀,大有一副就是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决心在。
连他们都是这样,更别说一直贴身保护的秋棠跟冬香了。
“大胆!你们这是要跟朝廷作对不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虽然这县令时间是掐的非常好,也算的十分准确,但他却疏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自己都是贪官污吏,那他的那群手下,在他的影响下,也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不然也不会让流寇跟采花贼,横行霸道、作恶多端那么多年。
就算叱云南他们本身已经很疲惫了,但他们毕竟是从军营里出来的,那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能活下来且四肢健全的人,那身手又怎么会差。
更何况,在恶劣的环境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以往在战场上的时候,那敌人指不定啥时候就再次发起进攻的,很多时候他们刚刚打完一场胜仗,浑身又饿又渴又累的情况下,敌人不死心的卷土重来,只要他们不死,那也是第一时间冲到这战场上展开这第二轮的拼杀。
所以打这些酒囊饭袋,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官差的份上,叱云军早就一刀一个,而不是只是将他们给打趴下了。
“你你你……”
这县令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这般不堪一击,他甚至还来不及什么,下一秒一把刀就架到他的脖子上来了,吓得他连声音都没了。
“废物!你还有脸跟我提王法?”
李长乐在看到这县令被制服住之后,她走上前去,一脚将这县令给踹到地上,就在这县令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只见她将用来防身的匕首一把插在他的左掌心中,顿时现场响起一阵哀嚎。
“啊啊啊!”
看着这县令这杀猪般的叫声,李长乐冷笑一声。
“我这个人最讨厌就是别人用手指着我!”
是的,刚刚这县令下想你今个的时候,伸手指了一下这李长乐,他这个行为就让李长乐非常的不爽,她不高兴后,那自然就要有人倒霉,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有仇当场就报的人。
她这举动可把那些官差吓到不行,大概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姑娘,竟然比他们男人还狠。
“没用的废物!看好他!就那么轻易让他死了,那真的是太过于他了。”
这才多久的功夫,这县令就生生的疼晕了过去,李长乐颇为嫌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看这县令的德行,就知道他是个狗官。
就算他是个狗官,但他不是随随便便就杀了的,毕竟九品芝麻官,那大小也是个官,杀他得有正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