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于算计!
老奸巨猾!
心理预期价位被人拿捏,以至于只能付出最大代价。
街面上融雪结冻甚是光滑,虽穿着厚实好似摔跤并无大碍,池砚舟却还是扶着徐南钦。
此处距离家中不远,二人打算步行回去。
路上徐南钦双手藏于袖口说道:“燕季同此人贪财却并非无厌,往往预示更加难以对付。”
“他有底线岂不是更好合作?”
“正因为他有底线,便会明白我们的底线在何处,他会一步一步蚕食和踩踏你的底线,会让你很难受却并非不能咬牙接受。”
燕季同不会要你的命。
却会喝你的血。
在你的底线上试探、践踏,从而得到最大利益。
如今是三成。
日后营业中所遇事情千奇百怪,到时只怕也难善了。
“既然如此,伯父为何还要答应他?”
“唯一好处便是他不会杀鸡取卵。”
“可利益被压榨的很有限。”
“有利可图对我们而言已经足够,至于日后之事可再议。”
“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能为伯父分忧。”
“此番你已经是帮了大忙,近日我要去新京一趟面见满铁传染病院的医生,敲定后续相关事宜,燕季同处有什么问题让他找你。”
“要去几日?”
“电话内其实大致说的还算顺利,想来算上路程可能三日便够,但还有线香生意去了便多看看,短则五日、长则七日。”
“伯父注意安全。”
“有李老陪同。”
两人回到家中,徐妙清也出来打听进展。
得知燕季同狮子大开口并未愤怒,而是惊叹于对方的能力,在谈判一事上可谓是游刃有余。
“防疫股股长却精于此道,实属不多见。”徐妙清感叹说道。
“燕季同早年回国进入医院工作,后自己开设诊所,因此对此中门道甚是清楚。”
“原来如此。”
后又聊了几句有关诊所事宜,就回房休息。
进入房间徐妙清问道:“爹要去新京一趟,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新京能买到的,冰城都有。”
“也是。”
虽叫新京,可冰城却更加具有特殊性,百货物品一类更是繁多。
休息一夜早晨出发前去警察厅,刚来没多久便被盛怀安叫去。
“股长您找我?”
“听说你昨日去燕股长办公室?”
警察厅内难有秘密,池砚舟昨天两次前往防疫股,被盛怀安知晓实属正常。
有关此事他早有打算,那便是实话实说。
“徐家想将西傅家甸区铺子改做诊所……”
用简短的语句将事情讲述明白,盛怀安心中当即全然清楚,池砚舟身在警察厅内,徐南钦想他牵头联系燕季同倒也不难理解。
“燕股长可否答应?”
“已经答应只是……”
“但说无妨。”
“燕股长索要三成利润。”
“三成?”饶是盛怀安也觉吃惊,毕竟一成利润乃是常态。
“是。”
“为何?”
“言我们是门外汉。”
燕季同此人盛怀安打过一些交道,却不曾看出他胃口如此大,每次见不过富态憨厚摸样,心肠倒是黑的不行。
就在盛怀安还准备评价燕季同几句时,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接起电话不过三言两语,立马脸色阴沉难看。
等其将电话挂断,池砚舟硬着头皮问道:“股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矿山废弃矿洞再次发生小型坍塌,进入警员四人死亡。”
“他们进入废弃矿洞作甚?”
“我也想知道。”
“金队长他?”
“安然无恙。”
“如此便好。”池砚舟脸上丝毫没有异样之感,好似是真的担心金恩照遇难一般。
盛怀安嘴里念叨:“矿洞坍塌!”
“股长觉得可能乃是人为?”
“现如今难说。”
“那调查一事?”
“我命金恩照今日回来汇报工作,调查一事再议,晚上你且等着一同来听听。”
“是!”
盛怀安下意识让池砚舟参与工作商议。
其实已经是潜移默化认为金恩照能力缺陷严重,有意识培养池砚舟熟悉参与工作,为日后接替做准备。
有关这点池砚舟心中当然清楚。
却好似不知。
盛怀安或许也清楚,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有些糊涂该装是要装的。
白日里他继续培训漫漫,所谓学习临近尾声,更多讲述则有些假大空。
漫漫却听的如同天花乱坠,惊为天人。
各种谍报真实案例犹如天方夜谭,一战西方各国手段层出不穷,漫漫何曾接触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