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情很快有了结果,经过这些受害者的指控和告发,北安县衙门进行了一系列调查。
很快查出来了不少证据,原来这个萧仁和真的贪财慕色,为了敛财和找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萧仁和和其中几个夫子直接下了大狱,接着连仁和书院都被查封了。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整个北安县人尽皆知。
萧仁和短短时间里成了老百姓人人唾骂的对象。
这样一来,莫焉书院这边不得不又接收了一大批求学的学子。
陆莫焉起先还很高兴,后来发现书院里的教学屋舍都快不够用了,又是苦恼了一阵。
沈晚娘也没有想过,偌大的仁和就此走向了落幕。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葵威这番审理中,连续找了沈晚娘几次,她也从中得知了另外一些事情。
因为萧仁和为了自己的少些刑罚,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吐露出来了。
沈晚娘便挑了个日子去了一趟北州。
北州有一处很著名的凉亭。
她和北子鉴就在凉亭里的石椅上坐下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上次事情的缘故,北子鉴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操心起书院的事情。
“子鉴哥哥!”一道娇俏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云燕玉来了。
云燕玉被北子鉴约出来,特别打扮了一番,穿着水红色广袖束腰长裙拎着裙摆跑上来。
北子鉴约她她是很高兴的。
可一来就看见了沈晚娘
她一下变了脸色,“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的。
子鉴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北子鉴面无表情,他已经从沈晚娘口中得知书院被抹黑的事情,现在更讨厌面前这个女人了。
计算她长得如此美丽,但她有一颗蛇蝎心肠,他就觉得恶心。
“要见你的人根本不是我,是晚娘。”
“你?你见我做什么。”云燕玉不想见沈晚娘。
“云燕玉,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晚娘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你太缺德了!”
啪!
同时,她高高抬手,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在空气里,云燕玉的脸上顿时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子。
她震惊极了,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个狐狸精,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跟你拼了。”
“拼什么拼,有本事冲我来。”北子鉴直接挡在沈晚娘的面前。
北子鉴这人个子高结结实实的就给云燕玉挡住了。
“子鉴哥哥,你为什么任由她这样对我。
她这个狐狸精,都有男人了还要跟你勾勾搭搭,你是被她迷惑了。”
“闭嘴吧你!”沈晚娘道“我不是什么狐狸精,我和北子鉴也是正常的朋友。你再一口一个狐狸精的话,我还打你。”
“你……”面对沈晚娘的剽悍,云燕玉也发憷。
“我告诉你,我今天来打你不是因为你骂我是狐狸精。而是你竟然敢诋毁我的书院里的女学子,你实在太过分了!”
“我没,我没有。”云燕玉惊慌失措的否认。
沈晚娘哼声,“回去问问你爹吧,要不是你爹帮忙拦着说情而且证据还不足,你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你也是个女子。
以后这种缺德事最好少做,不然真的会见到鬼的!”
沈晚娘吵架本来就很厉害,平日里不吵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但今天必须要给云燕玉一点颜色看看。
她说完了,直接道“你滚吧!”
“你……你还骂我,你才……”云燕玉很想打回去,可北子鉴就在这挡着呢。
她只能捂着脸哭哭啼啼跑了远。
“这个云燕玉,真是个疯子。”北子鉴吓得头疼,“真不知道云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
他转过头对沈晚娘道歉,“对不起啊晚娘,都是因为我才会引出这么多麻烦。”
“那你怎么补偿我?”
“啊,还要补偿。”
“你也说了对不起我啊。”
“那我,我请你吃饭吧。”
沈晚娘就不客气了,狠狠把北子鉴宰了一顿,平日里舍不得吃的都点了一遍来品尝。
“对了,北子鉴,这些日子不见你出现,你在忙啥。”
“我还能忙啥,干点男人的事呗。”
“桃花楼?”
“去去去!”北子鉴实乃不乐意听,“我压根就没怎么去过。不过晚娘,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呢。”
沈晚娘看在今天好吃好喝上耐心听着。
“就是,你看我们北氏药行现在是我大哥在打理,其实我大哥才是我爹原配生的嫡长子。所以我就想着我干点别的,就不干药材这一行了。”
沈晚娘点点头,“那你想干啥。”
“嘿嘿,我别的也不懂,就是从小锦衣玉食的,我想做这布料绸缎的生意。你觉得呢。”
沈晚娘认真琢磨了一阵,“绸缎生意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北州的几家绸缎行已经十分成熟了,做的又大,你能一上来就抢到生意吗。”
“唉,你怎么跟我大哥说的一样,真烦人。”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合伙。”
北子鉴太乐意跟沈晚娘合伙了呀,以前他单打独斗的时候总是赔钱,而自打跟沈晚娘合作了都很赚。
“我的想法就是我们不做绸缎,而是做成衣。”
“成衣那不是裁缝干的吗。”
沈晚娘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反正呢我就是想做成衣,因为咱们北州做成衣做大的现在很少。
至于怎么做,我想先不说,让你自己想一想,到时候我们一块讨论。”
北子鉴皱眉头,“还得我自己想啊。”
“笨蛋,我这是在锻炼你呢。”沈晚娘悠悠叹气,在她心里她可真的把北子鉴当成一个弟弟在看待。
北子鉴不情不愿的也算同意下来。
北州一行待了几天,沈晚娘就回了家了。
她的日常安排就是如此,如果不出远门的话绝对不会离家超过三天,必须得回来看看霍辰。
霍辰越长越高,也越发英俊起来。
虽然不是霍君安亲生的,可那一举一动的特别像。
沈晚娘有时候想自己相公了,就夜里悄悄地去看看儿子,然后盼望着早日能和君安再次见面。
砰砰砰。
这个夜里沈晚娘刚从霍辰屋里出来,就听见了外面敲门的声音。
声音又急却又压抑着动静似的。
“是谁呀。”
“请问,这里是沈大夫的家吗。”传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孤弱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