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的反应让沈晚娘愣了一下,她在穆夫人眼神里看到一片迷茫
“沈大夫。”穆钰突然出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无需再深究了,还是看看我母亲眼下的病症,你觉得可以诊治吗?”
穆钰说话的时候递给了沈晚娘一个摇头的神色。
沈晚娘恍然,再探寻穆夫人的脉象。
沈晚娘继续说了下来,“还有一件事,我想有人给穆夫人下过毒。”
“什么?”穆钰已经被沈晚娘方才的话吓到,如今这句话更是让他人都站起来了,“怎么可能有人下毒,我母亲虽然体虚……”
“是慢性的毒药,用毒的时间应该不长,应该是一种使人内伤容易疲软无力的毒素。这毒素一直埋藏在身体最里面,让许多大夫无从察觉。这也是为了很多药夫人喝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没有效果。因为那些慢性毒药始终在发挥作用,阻拦了良药的药效。”
“这……这不能吧……”穆夫人自己也不信。
沈晚娘不争辩,只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了针灸包来,“让我试试看吧,我虽然不敢保证能够治愈夫人,但一定能缓解夫人的症状。”
既然人都在面前了,穆夫人也要给儿子面子,于是点点头,“好吧。”
“夫人请躺下来。”
穆夫人躺在了床上,沈晚娘继续看诊。
“我看一下舌苔。”
“好,夫人闭上眼睛,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几支银针入穴,沈晚娘观察着银针的气流走向,继续下针。
一般时候她下针不会太多,这是师父教她的,永远要学会化繁为简,找准位置。
但这一次不一样,穆夫人的毒素沉积年头太多了。
很快,穆夫人的额头渗出了汗水,“钰儿,我好难受,我整个人闷闷的,喘不上来。”
穆钰很担心,“我母亲这是为什么?”
“是我在逼出这份毒,这个过程是比较受罪的,请夫人忍一忍。”
“啊……疼……”
“夫人不怕,马上就好了。”
沈晚娘沉着的观察着,终于时机到了,她取出一根银针快速刺破了穆夫人的指腹,只见一抹黑色的血珠迸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穆夫人的人生经历过真的有一段惨痛的经历,而她的身体机能为了保护她自己选择了遗忘。
“沈大夫,我的母亲的身体你能治到什么程度?”
“至少我能让她不至于每天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那就很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来了,如果她想起来的话我怕对她……”
穆钰的意思沈晚娘理解,确实想起来过去最痛苦的事情对穆夫人来说就是二次伤害。
“我懂。”沈晚娘点头,示意北子鉴,“今天听见的事就当不知道,再也不跟其他人提起。”
“这我还不懂吗,姐你就放心吧。对了,穆少爷你今天是不是会很忙。”
“还好,我一向不参与我父亲朝堂上那些事,他也很少让我接触。走吧,我带你们参观参观我们总兵府。”
“嘿嘿我正想看看呢。”
偌大的总兵府,沈晚娘他们参观完了直接就到了傍晚。
各路客人到了,宴席也准备起来了。
穆夫人落落大方应酬着来客。
“总兵大人回来了。”随着府里姨娘一声,客人们纷纷跟进门的男人寒暄。
“这就是穆总兵啊。”北子鉴在角落里的位置上看过去,低头跟沈晚娘耳语,“长得不怎么样啊。”
“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这穆总兵确实看着普通了一些,就像是一个老武夫,虽然孔武有力却相貌平平,锦缎长袍穿在他身上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这穆钰的长相肯定是随娘了,要是随爹就不会长成今天这样。
但他人是相当稳重老练的,和穆夫人也处的相敬如宾。
和客人们寒暄完,这样的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沈晚娘和北子鉴是作为穆钰的朋友来参加的,也凑巧跟人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便有人出声问了起来。
“穆大人啊,听说你们扬州有个第一美人叫张茵茵的,你什么时候才能请来给我们唱一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