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和顾钧儒两人走出噬犬监后对着孙破海和仇子绵两人道了声谢,在询问过花满楼已经事先离开后便也迅速离开。
毕竟噬犬监于他们而言也算是是非之地,在这停留太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隋朝,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与隋朝并肩而行的顾钧儒在环顾四周无人后冷不丁地问道。
隋朝打了个哈欠,“反正不可能在圣诺亚斯动手。”
若是隋朝还想留在圣诺亚斯,那这次针对于钦原和魑黎的营救当中他就不能暴露身份。
“那就只能在处决之地了。”顾钧儒沉吟片刻,说道。
确实,在圣诺亚斯这边动手不确定因素太多,即便到时成功将钦原他们从噬犬监内救出来,想要带着他们逃出圣诺亚斯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处决之日动手。
见到隋朝默不吭声,顾钧儒又问道:“隋朝,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保证不能够暴露身份,不然届时就连爷爷他们都保不住你!”
说这番话时,顾钧儒那张俊逸清朗的脸庞上满是严峻之色。
隋朝轻嗯一声,他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他如今可以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顾钧儒问道。
“当然是上课了。”隋朝长舒一口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顾钧儒闻言仿佛一副白日见鬼的惊讶模样,这种话从隋朝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的记忆当中,在圣铭中学的时候总是得自己和秦淮连拖带拽才能让隋朝出现在教室内,而且后者往往是一副百般不情愿的模样。
如今进入圣诺亚斯脱离了秦淮的监视,再加上他确实也有诸多事情,一来二去导致隋朝还从未上过一堂课。
若不是有自己和宫余色帮他求情,就以黄教授那副性子,隋朝早就被赶出圣诺亚斯高等学院了。
因为赤鸣之地考核发生变故,所以今年隋朝他们这四十多人只是被分成了九组,按照往年的考核结果,最起码会被分成一十六组。
不知道何时隋朝他们这一届是自圣诺亚斯高等学院创建以来实力最差的一届的传言从学院内流传开来。
对于赤鸣之地考核的变故其实圣诺亚斯并没有公之于众,即便是在学院内知道的人也在少数。
至于身为院长的顾小白为何没有选择将此事公之于众替隋朝他们这四十多人洗刷“冤屈”,这就不得为知了。
顾钧儒并没有同隋朝分在一个班级,顾钧儒所在的组被分到了天罡班,而隋朝也是被划分到了地魁班。
但这并不影响两班的教学,按照今天的课程安排,两班会有一场合堂,而担任合堂讲师的是一位名叫白首的教授。
当然这一切都是隋朝在来的路上顾钧儒告诉他的。
隋朝本以为这次合堂会是人满为患,但当他和顾钧儒赶到教室时却发现空无一人。
隋朝退出教室,看着教室门牌上的“天罡”二字,皱了皱眉头,然后转头看向顾钧儒,“你小子不会是蒙骗我吧?”
自己好不容易主动来上一堂课,他就是这么打击自己积极性的?
“奇怪。”顾钧儒看着空荡荡的教室,他并没有接到任何调课的通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钧儒扭头反问道。
就在他们两人站在教室门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这时一道人影匆匆在走廊另一头跑了过来,“组...组长,我终于找到你了。”
等到那人影跑到跟前,隋朝这才认出竟然是个姑娘。
只见这个姑娘杏腮桃脸又如远山芙蓉,是那种打眼一瞧就是小家碧玉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胡桃。”顾钧儒轻声询问道。
被顾钧儒称呼为胡桃的姑娘双手撑着膝盖,不经意间露出的胸前的那抹风光让隋朝为之一颤,他可从没有见过如此波澜壮阔的风景。
“今天..今天是白老师职教。”胡桃气喘吁吁地说道。
顾钧儒宽慰道:“不着急,慢慢说。”
胡桃使劲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今天是白老师职教,然后她就把我们带到了竞技场,说是‘实战才是检验课堂理论的最好方法’,原本并没有什么变故,可谁想到魏文侯他们几名学长也在竞技场,然后...”
“然后你们就和他们起了争执。”隋朝从一旁淡淡说道。
能够让胡桃看起来这般文静的姑娘这样慌张着急,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对...”胡桃又喘了口气,然后看向顾钧儒,解释道:“但是是魏学长他们先挑衅我们的。”
“哦?”隋朝顿时来了兴趣,扭头看向顾钧儒,问道:“不是才刚刚进入圣诺亚斯吗?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家给惦记上了?”
胡桃主动说道:“是魏学长先说我们这一届是圣诺亚斯有史以来实力最弱的一届,然后楚浩然他们气不过就跟魏学长他们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两边都不服,然后就约着上了竞技场。”
说到这,胡桃抿了抿嘴角,默默低下头去。
其实当时魏学长远要比这说得难听,不然以楚浩然他们的脾气也不会争吵起来。
听到胡桃这么说,顾钧儒皱了皱眉头,楚浩然连同眼前的胡桃都是自己的组员,按照自己对他们的了解,绝不会为了逞口舌之快就大打出手的。
“我知道了。”顾钧儒深吸一口气,“我们先过去看看。”
然后他扭头看向隋朝,“一起吧。”
隋朝耸耸肩,他没有异议,况且他也想问问那位魏学长,自己这一届怎么就是实力最弱的一届了。
当隋朝他们赶到竞技场上时,初始级战斗机甲正战得难解难分,铁拳与铁拳的碰撞如闷雷一般在竞技台上炸响。
而在竞技台周边的则是围观的学员,至于竞技台的另一边则是站着几个抱臂环胸姿态高傲的男女。
“组长。”见到顾钧儒赶来,在那群学员中有一青年神色焦急地迎上前来。
“姜不复,怎么样了?”顾钧儒看着面前挺鼻薄唇的少年,询问道。
姜不复说道:“楚大哥正驾驶着战甲和魏文侯战斗。”
隋朝目不转睛地盯着竞技台上不断碰撞的战甲,明眼人只是稍微一看就知道那台通身红色的战甲正被紫色的战甲压着打。
他可不认为胡桃嘴中的楚浩然能有这种本事,可以在驾驶机甲方面胜过高出他们一届的魏文侯。
“白教授呢?”顾钧儒环顾四周,找寻着某人的身影。
姜不复如实说道:“白教授早就离开了,不然魏文侯他们也不敢来故意闹事。”
“砰!”
就在他们谈话间,那架紫色的战甲一拳将红色战甲轰飞了出去。
“楚大哥。”眼见红色战甲被轰飞,姜不复慌张地喊道。
红色战甲摔落在地上,紫色战甲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个喷射迅速掠到对方身旁,然后一脚狠狠踏在了红色战甲的胸口处。
“你服不服?”紫色战甲驾驶舱内传来一道恶狠狠的质问声。
“不服!”哪怕红色战甲处于劣势,可驾驶舱内依旧传出一道铿锵有力的回应。
紫色战甲驾驶舱内,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男子眼神冰冷地盯着脚下的红色战甲,“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
说罢就操纵着机械手臂,偌大冰冷的机械手臂一拳又一拳地砸落在红色战甲身上。
冰冷的铁拳砸出“噼里啪啦”的耀眼火光,围观的学生见到这一幕皆是脸色铁青,满脸怒气。
甚至有几人忍不住要冲上前去,但一想到与对方的差距,最后还是退了回来。
顾钧儒见到红色战甲上被凿出的刺眼火花,眼中多了几分寒意。
按照竞技台上的规矩,除非一方认输,不然即便是导师也无法中断比试。
可是顾钧儒清楚楚浩然的脾气,那家伙性子执拗,绝不可能服软。
魏文侯居高临下俯视着几近破碎的战甲,若是自己继续下去,那脚下这架战甲迟早会报废。
虽然竞技台上战甲报废并不少见,可魏文侯并不想因此给自己招惹上麻烦。
但跟他同行的那几人中却有一红发青年出言讥讽道:“文侯,你什么时候连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收拾不了了?”
驾驶舱内的魏文侯听到这番话后眉头微微皱起,楚浩然迟迟不肯松口服软,这已经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若是自己就此放过他,那以后自己在红色青年几人面前肯定就抬不起头来了。
一念至此,他再度看向脚下的红色战甲时眼中多了几分狠厉。
“既然你不肯服软认输,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铁拳硬!”魏文侯冷冷说道。
说罢,他操控着机械手臂,然后将能量输出到最大,紧接着一拳重重朝红色战甲胸前的防护罩砸下。
刚猛的铁拳在落下的同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音爆之声。
单是那响彻在众人耳畔边的音爆声就足以可见这一拳究竟是如何的凶狠霸道。
而这一拳若是落在红色机甲上,身在驾驶舱内的楚浩然哪怕不死也要重伤。
“住手!”顾钧儒见状厉声呵斥道。
但魏文侯的铁拳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即便魏文侯想要收拳也已经来不及了。
“咻!”
就在魏文侯操纵的铁拳将要落在红色战甲身躯上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竞技台上,然后转瞬间就站在了从天而降的拳面阴影之下。
此时,原本站在顾钧儒身边的某人也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