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我......”
陆怀瑾有些挫败,“罢了,既然你今日不想见我,那我便我不让你烦心了,你二哥在里面,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凝凝,若是有事,你随时来城防司找我,我一定会帮你......”
陆怀瑾走得时候,还依依不舍的,一直看着薛凝,而薛凝没有回头,直接进了院子。
忍冬“啪”地一声,直接把院子的门狠狠地关上。
“陆世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别总来找我家姑娘,莫得到时候说不清楚!姑娘跟你,可不想扯上关系!”
陆怀瑾薄唇抿着,攥了攥拳,要不是看在薛凝的面子上,他是不可能让一个低贱的奴婢,对自己不尊重的。
可陆怀瑾心中有愧,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生怕会恶化他跟薛凝的关系。
院子里。
“薛凝,这天这么冷,你去哪儿了?”
薛玉郎风尘仆仆的站在院子里,小院子的石桌上,是他放下来的一些,从京都城带来的吃穿物件。
薛玉郎抱怨道,“等的时间有点长,这漠北的天,真的是太冷了,你就不能学学明珠,来了漠北,还总是乱跑,这边这么乱,你若是出了事,薛家的脸面可怎么办!”
薛玉郎因为太冷了,抱怨了几句,却见薛凝态度冷淡,多日未见,她看见他之后,依旧没有主动打招呼,哪怕是喊一声二哥。
薛玉郎本就冻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蹙眉看着薛凝。
他像是忘了,在薛凝离开京城之前,他们一家人,是如何恨着薛凝,因为在他们眼里,她害了薛明珠来漠北,险些被送去北齐。
薛凝冷声开口,“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薛玉郎顿了一下,随后脸上有了点笑意,特意从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薛凝。
“你看了便知道了。薛凝,你的好日子要来了,之前你酿酒成功,世子为你呈上奏折,你解了漠北百姓的冻伤之苦。
陛下大喜,说父亲教女有方,父亲帮你说了,请了封赏!”
薛玉郎说到这里,自觉有了底气,看着薛凝,有些倨傲,似是等着薛凝感恩戴德,对家人感动。
但他见薛凝,还是那副死样子,冷淡麻木的面无表情,心里刚刚升起来的喜悦得意,也都消散了。
薛玉郎接着说,“有父亲帮你在朝堂中运筹帷幄,陛下已经不是很生你气了。当时你立下的军令状,实则已经任务完成,没人能再说你什么。
陛下口谕,如今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回京都城,继续当你的九品掌坛,还有一个选择是......”
薛玉郎眸光动了动,“薛凝,你的官运来了。只要你留在漠北,任职一年,再回京,陛下愿意抛开你只是女子的身份,可以给你正七品的女官位置!”
薛凝依旧面无表情,但薛玉郎却有些激动的说到。
“薛凝,那可是正七品的女官,大周朝有史以来独一份了,没有任何一个女官,能越到你前头去了!那你日后若是再酿酒立功,也不是没有机会,再往上升官。
到时候,你兴许能成为,这大周朝第一个上早朝的女官,这对于你还有薛家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
只是一年光景而已,到时候你再回京城,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如何选,不用我多言,你也能明白吧!这可是你再也求不来第二回的好机会!”
薛玉郎以为,能看见薛凝的激动,还有对于父亲的感动,毕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谁能不喜形于色呢!
可薛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开口说道。
“薛玉郎,父亲为何会帮我说话?你们又想要什么?”
薛玉郎脸色一僵,随后有些恼火,“薛凝,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是父亲的女儿,他帮你说话,不是理所应当吗?
你怎么总把人想的那么不堪,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总是会图点什么吗?”
薛凝已经没了耐心,“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你心中清楚,你若不说,现在便离开。但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配合。”
薛玉郎脸色难看,有一种被薛凝戳破的恼羞,咬牙说道。
“薛凝!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青梅酒酿造的功劳,父亲也把明珠捎带上了,等你回京城之后,你只需要说,你当初发现的青梅,是明珠发现的,给你送来的便可。
毕竟酿酒的人还是你,大功臣依旧是你,明珠左右也分不了你什么功劳。
但明珠来漠北,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父亲说了,这次是双赢,看在你是他女儿的份上,愿意帮你,让你以后得仕途平坦。”
薛凝只觉得讽刺,但奇怪的是,心中并没有难受,仿佛已经麻木了。
因为她早就看透了,薛家的人帮她,从来都是有代价的,但帮薛明珠,他们是愿意掏心掏肺的。
薛凝眸光冷漠,看向薛玉郎,让他不知为何,对上薛凝,让他心中莫名的心虚。
“薛玉郎,我若不愿呢?”
薛玉郎下意识音调拔高,掩饰心虚,“薛凝,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一个不会影响你分毫,却能给你带来巨大好处的谎言而已!
实话告诉你吧,父亲已经与陛下说了,陛下也免去了明珠再去北齐这件事,左右去北齐的官女子,也不差她一个。
待陆世子平定内乱之后,她就会跟着一起回京了。到时候你继续留在漠北,当好女官,一年后薛家会风风光光的将你接回来,你会是京都城里独一份的七品女官!”
薛凝冷淡至极,讽刺道,“可我薛凝,就是不愿,薛明珠凭什么,玷污我的青梅酒?她发现的青梅?”
薛凝眸光发冷,“那是小涛发现的青梅,薛明珠她配吗!她从未对漠北的百姓做过什么贡献,又凭何来分这一份功,让漠北的百姓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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