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辰晨起甚早,未及阅书,先至屋顶采集桃花露水。随后至厨房,一边蒸馒头一边阅书。待馒头蒸好,便轻轻关上客栈之门,急促地向山下罗家村行去。
艾辰发现,林汐瑶之衣物与此年代格格不入。林汐瑶乃美丽女子,然其衣物却为奇装异服,令艾辰甚感困惑。
艾辰决意抢于村长之前,与之相遇。遂至村长之家,问其是否欲往草药镇售粮。
村长乃中等身材,而神采奕奕之老者,微笑答曰:“然也,我正欲行。你欲同行乎?”
艾辰摇头曰:“能否劳烦顺带女子衣裳两套,女鞋两双?”
村长未细究其所以购女装之故,但以为此书生或为家人,或为助游客而购也。
村长慨然应允:“可以,书生,女装购得后,吾为你送去!”
“无须劳烦村长,数日后,罗大叔与罗大婶将返客栈劳作,嘱其带来即可。”艾辰自囊中取出五两银子,递与村长。
村长摇手道:“无需如此多银。吾先持此银购衣,余银则嘱其连同衣裳一并带回于你。”
天明,林汐瑶起,于寝室未见艾辰,登屋亦未见其踪,复下楼至厨,艾辰亦不在。锅上笼屉中,馒头已蒸熟。
林汐瑶出客栈,见艾辰匆匆而归,“你往何处?我遍寻不见。”
艾辰释之:“我往山下罗家村矣。”林汐瑶微讶道:“往村中何为?”
艾辰曰:“闻今日村长欲往草药镇售粮,我嘱其帮忙购两套女装归。”
“你看你的衣服,露臂露腿,人见必谓汝有伤风化。”
“你知我衣之尺码乎?”林汐瑶问。
“我告之你之身高、体重。”
“你知我身高、体重乎?”
艾辰曰:“吾乃估算,先购两套衣裳归,日后吾等再往草药镇购数件。”林汐瑶道:“亦可,过段时日,我们亦往草药镇。”
艾辰曰:“汐瑶妹妹,我们往山间小溪捕鱼虾。”林汐瑶答曰:“吾于客栈久矣,亦当出游。”
艾辰备干粮,负背篓,篓中置两只黑颈鹤,手持小鱼网。林汐瑶亦负一背篓。
小溪清澈,流水潺潺,左为平缓草坡,右为百米悬崖峭壁。艾辰赤足入溪,水仅及小腿,两只黑颈鹤亦入溪中,捕食小鱼小虾。
艾辰以小鱼网兜水草,提网而起,捕得一斤重小鱼。岸上林汐瑶见之,喜而甩去身披床单,跃起鼓掌。
艾辰曰:“汐瑶妹妹,汝裙甚短。”
林汐瑶曰:“此荒郊野岭,唯吾二人,无妨。”
其实,艾辰亦觉林汐瑶此衣甚美,尽显凹凸身姿,纤细手臂,修长长腿,肌肤如雪,蓝色披肩发长垂。
林汐瑶见艾辰痴痴望之,“艾辰,吾美否?是否迷倒汝。”
艾辰回过神来,“非也,吾为水迷眼。”言罢,提鱼网上岸,林汐瑶噗呲一笑,“犹不承认。”
艾辰将鱼倒入背篓,复返溪中,林汐瑶亦下溪与艾辰共捕鱼,后续又捕得小鱼小虾若干,背篓中足有五斤左右。
林汐瑶立溪中,见悬崖峭壁有草药,“艾辰,你看有草药,肾经草、金线莲。”艾辰问:“汐瑶妹妹,你何以识草药?”
林汐瑶曰:“吾昨晚阅《本草》一书,从中学得。”艾辰道:“此皆普通草药,不值冒险采摘。”
林汐瑶再向高处望,大喜:“血魂花。”艾辰曰:“何谓血魂花,闻所未闻。”
林汐瑶曰:“吾明亮星上亦有此花,极其稀少,传说一年整个星球仅三朵,被发现采摘者更少。”艾辰曰:“如此稀少之花,有何功效?”
林汐瑶曰:“此花能提武林高手之血魂与防御力。”艾辰道:“此花生于悬崖峭壁五十米处,何以采摘?”
林汐瑶曰:“观我的。”言罢,飞身至悬崖峭壁二十米处,攀住一松树枝。
艾辰大惊,原来她是武林高手,轻功如此了得,他都看呆了。
林汐瑶攀上松,站稳脚跟,复飞身攀住悬崖峭壁之凸出部位。此时已近此花矣。
只见她双手用力,飞身一跃,双脚倒挂于花边一棵小树上,双手轻巧将花朵采摘而下。
林汐瑶双脚一蹬,自悬崖峭壁头朝下,飞速坠落。艾辰惊呼,“不好!”随即紧闭双眼。
片刻后,艾辰未闻声响,睁开眼,见林汐瑶稳稳立于小溪中。艾辰奔去,紧握林汐瑶之手,“汐瑶,你无恙否!吓死我矣。”
林汐瑶笑道:“何不唤我汐瑶妹妹!看来你亦甚在乎我。我无事,小事一桩。”
艾辰凝视林汐瑶手中之血魂花,此花仅杯子大小,通体通红,玲珑剔透,鲜艳无比。艾辰道:“我从未见过此花,想必定珍贵无比。”
林汐瑶曰:“确实珍贵,罕见之至。此花能增武林高手百年血魂功力与超能力。采摘后,须半个时辰内立即服下,否则将消失无踪。”
艾辰取出腰间水袋,“将花冲洗一番,你快服下。”言罢,为林汐瑶冲洗手中花朵。她随即服下。
艾辰道:“汐瑶妹妹,我们速回!我心有余悸,心慌。”
“艾辰,我们回去,你要做鱼汤给我吃。”
艾辰召回两只黑颈鹤,放入背篓,让林汐瑶背负,自己背篓中则装着小鱼小虾。
二人返回客栈,艾辰挑选两条一斤重之鱼,其余小鱼小虾则养于屋顶小水池中,以备黑颈鹤食用。
艾辰将鱼处理干净,再用水清洗数遍,锅中加入桃花花露水,再将鱼放入。至灶台后拉开风箱,塞入柴火,不多时,鱼汤之香味便扑鼻而来。
艾辰为林汐瑶盛鱼,林汐瑶道:“我只吃一条,吃不了那么多。”艾辰便盛一条稍大之鱼给林汐瑶,自己则吃较小之鱼。
林汐瑶品尝鱼汤,觉其毫无腥味,“此鱼汤无一丝腥味,肉质鲜嫩无比。”艾辰道:“此鱼生于流动小溪中,水质清澈。若是鱼塘之鱼,则必有腥味。”
艾辰又言:“桃花花露水亦有去腥增香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