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你们人族才对!”男子听罢,有些气恼,不过也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还是顿了顿,回答道:
“我们妖族精血,对于你们人族确有一些奇效,首先,我们妖族肉身比你们强大,寿命一般来说,也比人族更长不少,因此,前辈应该也能猜想到,有哪些好处了吧,我儿更是涅尾之体,对人族掌握某类神通有一些帮助,兰家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你们俩法力恢复的如何了?”
这时女子将少年交给男子看护,对易协说道:
“狐瘴仙境对被困者神魂有损,为何前辈还想让我施展?”
“无妨,你尽管施为即可,如果对我无用,我自会破境脱困。”
见易协都这么说了,女子只好闭目施法,很快,在月光的照耀下,大片的狐瘴包围了易协,易协同样放出护体灵光,丝丝的眩晕之感传来,易协默默忍受,努力回忆那个闪念场景。
不一会儿,易协想起自己进入永宁塔的过程,直到遇到觉天骄的残魂,随着觉天骄的残魂消散,一股伤感的情绪涌上心头,回忆戛然而止。易协再次感到强烈地眩晕,由于持续更久,易协感到有些站立不稳,不得不像上次一样祭出水球,破掉迷障。
接着,易协盘坐地面,缓缓调息,也尽量一遍遍回忆刚刚恢复的记忆,狐妖三人看着易协情况有些担心,女子开口问道:
“前辈,你怎么样?”
“不要打扰我,也不要再找兰家的麻烦,这件事,自会有人处理!你们走吧。”易协淡淡地说道。
“多谢前辈!”
“前辈,告辞”
女子和男子先后说罢,带着少年离开,而此时的易协,一点点梳理回忆里的画面,寻找记忆的线索。
除了涓涓溪流之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一刻钟之后,易协缓缓睁开双眼,心里暗道:
“觉天骄……永宁塔!”
易协摸了摸胸口,默默施法后,张口吐出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永宁塔,四块飞红石已与宝塔融为了一体,虽然他也回忆起觉天骄交给他的开启之法,但是并没有冒然打开。
此件事还未了,易协打算等事情了结,再找一个远离兰家的僻静之地,一边察看这件洞天之宝,一边好好回忆过去。
重新将永宁塔吞入腹中,没多久,易协飘然回到兰家。
一夜相安无事,翌日一早,等陆虎丰率先离开,易协才出了房门,找到兰家老祖把事情挑明。
“啊~,上仙你……”兰家老祖一脸气急的表情。
这时,一名兰家后辈来到老头面前,急忙说道:
“不好,老祖,兰有成和兰克流死在了养炼密室。”
易协一听,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把他们弄晕,又没有再管那二人,他们自己遭功法反噬罢了。
不过,兰家老祖却是忍不住了,厉声说道:
“上仙,你这么做,就不怕刘主簿责罚你!”
“责罚我?你们兰家修炼邪术,天理难容,我不收拾你们,刘师兄自会收拾尔等邪修!”易协也是义正言辞地说道。
“邪术?我承认,我兰家修炼的不是什么正派功法,不过,还没有你所说的邪术地步,那狐妖是异族,吸收异族之力为我所用,这样做的家族,并不在少数,你也称他们为邪修吗!岂有此理!”兰家老祖已根本不顾易协的修为,愤然地说道。
而易协听了老头的话,相当地意外,看样子,就算是刘师兄知道了,也不见得会责难兰家,这样一来,反倒是自己做错了。
一时间,易协默不作声,他心里突感世道混乱,妖族虽为异族,但具灵智,外形上已和人族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不算邪术的话,又当如何分辨呢?
兰家老祖见易协不再说话,顿感不妙,毕竟,易协的修为可不是高他那么一丁点而已,只要他想,直接灭了他兰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老头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急忙说道:
“上仙恕罪,既然事已至此,就此作罢也好,也是我兰家掳走狐妖在先,他们才找上门来,上仙解决了我兰家心腹大患之事,老朽在这里多谢了,至于刘主簿那里,我兰家也不敢再叨扰他老人家。”
“此间一切事,我会亲自向刘师兄禀明实情,至于如何发落你等,就不关我的事了,告辞!”说罢,易协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兰家。
易协刚飞离兰家不久,打算在神识范围之内,找一处僻静之地打开洞天之宝,忽然发现,离自己五十余里外,另一个修炼世家之中,陆虎丰正颇有兴致地喝酒垂钓,闲趣吟诗,与他那略显粗犷的形象多有不符。
既然发现,易协只好前去一趟,过了一会儿,陆虎丰转头看见易协落下,显得意外地说道:
“咦~,易师兄,你怎么来了?”
“陆师弟,我回宗门,路过此地,发现陆师弟在此,难道陆师弟是在等我?”
“师兄误会了,我也是准备回宗,哪料遇到黄道友相邀,我也在宗门少有外出,就和黄道友叙叙旧罢了。”陆虎丰说完接着问道:
“兰家的事,这么快已经解决了?”
“不错,昨夜我发现兰家有异动,追出百多里外,才击杀了另一名狐妖。”易协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陆虎丰。
“那就好,来,师兄请坐,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与我和黄道友多饮几杯,他们黄家的独酿可别有一番风味。”陆虎丰似乎并不意外地说道。
昨夜陆虎丰虽然没有跟去,但是他也知晓易协出去过,他所关心的,并不是兰家的事怎么解决,而是在意易协会不会是假装失忆,伺机逃走,而易协不但回来,还准备回宗,说明易协确实是没有恢复记忆。
旁边的青袍老者也附和道:
“对,易前辈来我黄家,真是我们黄家的荣幸,请坐!”
“抱歉,下次有机会,一定痛饮几杯,陆师弟,我着急将此事汇报给刘师兄,我就不多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