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份上,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啊,这幕后真凶我是真的不能查啊。”楚石道
“楚兄,你这话就有意思了,真凶怎么就不能查了?莫非你知道是什么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梁昭笑着道
“我说梁兄,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你知道,这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你老兄也不要再问了。”
“我只和你说,这事儿能不能不查了?你老兄帮帮忙?”楚石道
“楚兄,这不查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次出事儿的,可是那顾廷烨的心腹,幸亏人没死,这人万一要是死了,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所以殿下是不可能不管的,楚兄你还是早做准备吧,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啊,我话止于此了。”梁昭道
“多谢梁兄指点,现在时机不对,等兄弟我过了这一劫,咱们好好喝上一杯。”楚石道
“好说好说,那我可就等着楚兄你这顿酒了,哈哈哈,行了,这回我能走了吧?”梁昭笑着道
“哈哈哈,梁兄说笑了,我送你。”楚石一听自然也是笑着道
随后楚石就起身,把梁昭送出了皇城司,看着梁昭远去的背影,楚石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他知道他这次遇到麻烦了,而且是天大的麻烦,一个应对不好,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此时的梁昭也没闲着,他回去后下了一道命令,调动全城和西郊大营的兵马,在京畿附近寻找线索。
很快京城就都知道了这事儿,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有人私通叛贼的事情,所以一个个都小心谨慎了起来。
尤其是之前那些,和梁昭有些龌龊的人家,更是门户紧闭足不出户,想着把这场风波躲过去,千万不要牵连到自家。
要是梁昭知道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毕竟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在借着这次的事情,想收拾谁,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此时的承和帝,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看着眼前不说话的楚石,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记住,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你明白了吗?”承和帝道
“臣明白。”楚石听后面色一喜,赶忙躬身道
看着楚石离去的背影,承和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次竟然又失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此时的他,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过没多久就恢复了过来,因为他想到了那个,只要有那个在,那就都还有机会。
得了承和帝首肯的楚石,行事自然也就大胆了起来,他直接派兵围了兵部右侍郎杨通的府邸。
随着皇城司的人闯进去,很快就闹的府中鸡飞狗跳,杨通看到眼前皇城司的人,心里就知道了几分。
所以他也并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就这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楚石慢慢的走进了侍郎府中,此时的侍郎府,已经都处理好了,人都已经被抓了起来。
楚石慢慢的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这房间里关着的正是杨通,听到门口的响动,杨通扭头望去。
本来有些落寞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不过他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么看着楚石。
饶是楚石为官多年,见惯了各种场面,此时也有些不自在,为了打破尴尬便开口道“杨侍郎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别来无恙?楚石,这还真是够讽刺的,想说什么你就说吧,老夫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杨通沉声道
“爽快,既然如此,那楚某也就不客气了,杨侍郎你应该很清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的,所以嘛?”楚石道
“哼,这些不用你提醒,老夫自然清楚,不过老夫想知道,老夫这次会是个什么罪名?”杨通道
“这个嘛,杨侍郎,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这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能跟你说,我尽力。”楚石道
“呵呵呵,楚石啊楚石,你还真的是有意思啊,老夫怎么也没想到,来送老夫最后一程的竟然是你。”杨通道
“什么?杨侍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石顿时心感不妙
“楚石,在你上门之前,老夫家中吃了最后一顿饭,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杨通嘲讽道
“什么?杨通!你该死!”楚石听后再也忍不住了。
“楚石,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应该很清楚,咱们这些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我是如此,你自然也是一样。”
“早在参与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你放心吧,他们就不和你回去了,有我一个就够了。”
“楚石,人之将死,我最后告诉你一句,尽快做出抉择吧,否则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哈哈哈。”杨通大笑道
而此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大人,杨家的人忽然都死了,小的查过了,他们都提前服了毒药。”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来打扰本官!”楚石有些意兴阑珊的道
“楚石,其实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得到了什么,你就要失去什么,不可能所有好事儿都占了。”
“我是这样,你也一样,陛下的想法你我心知肚明,但你觉得真的能成功吗?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杨通自嘲道
“杨通,这些话不用你说,我也不想听,你现在马上起来跟我回去!不要逼我动粗!”楚石沉声道
“楚石啊,你觉得我会跟你回去吗?自家人自家事儿,老夫是受不得酷刑的,老夫之前一直郁郁不得志。”
“是陛下赏识,才有了我杨某人的今天,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石,杨某无惧天下人的说辞,只求心安。”杨通道
“你,罢了罢了,你自尽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楚石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最后也放弃了劝说。
“多谢了,楚石,这天下的事情从来就是这样,从古到今从来没变过,杨某先走一步了。”杨通道
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杨通,楚石的心里五味杂陈,本来杨通是会有一个很好前程的。
可就因为他们父子内斗,现在他死了,不光他死了,他们一家老小全都死了,这是何其的可笑,自己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他不知道的答桉,他也不想知道,哪怕他心里有一个清晰明确的答桉,他也不想在想下去了。
楚石从杨府离开后,就直接进了宫中,然后直接去了御书房。
“你说什么?他服毒了?全家都服毒了吗?”承和帝惊讶地问道
“是的陛下,杨通全家在臣去之前,就服下了毒药,他们全家的尸体,臣已经让人送去刑部了。”楚石躬身道
“哎,去把他的后事办好,太子那知道该怎么说吧?”承和帝道
“陛下放心,臣省的。”楚石躬身一礼后,就是转身出了御书房。
看着楚石离去的背影,承和帝的神情变得很复杂,自语道“杨卿,朕对不起你啊,希望你不要怪朕,哎。”
而此时的楚石,自然是不知道承和帝又感伤了,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毕竟一切还不是拜他所赐?
楚石从御书房中出来也没有耽搁,而是直接出了宫,就往梁昭的府邸走去,他当然不能直接去找太子了。
之前那只是逼不得已,现在又没到那种,不顾及脸面的时候。
所以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表面的东西,还是要做好的。
杨家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人的,所以梁昭自然是知道了,在听到楚石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楚兄,真是好大的手表,那位也真是舍得,我还以为,会挑一个一个无关紧要的出来呢?哪想到动静这么大。”梁昭道
“我说梁兄,你就不要在那我开涮了,这有些事情,那是我能说了算的?所以就不要再说我了。”
“我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这事情处理到这个程度,想必殿下应该满意了吧?若是还不满意的话,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还有梁兄,今后这种事情,能不能麻烦你高抬贵手?”楚石道
“楚兄,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你的处境不好,难道我的就好了吗?这种事情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还不是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其实咱们兄弟有什么区别吗?还不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梁昭苦笑道
听了梁昭的话之后,楚石也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梁昭说的是对的,外人看着他们风光无限。
可实际上日子如何,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在有些事情上,他们和提前木偶没有任何的区别。
“梁兄,这烦心事儿就不提了,我也就先不打扰了,别忘了去东宫禀明太子殿下,先告辞了。”楚石说完后就转身告辞。
而梁昭这次却并没有去送的意思,因为此时的梁昭没那个心情。
杨通的下场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万一这次斗争失败,那自己就是下一个杨通,摇摇头驱散了这些相反,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梁昭出府后一路进了宫中,然后很快就进了东宫了让偶来到了太子的书房中,等着太子的到来。
太子并没有没让他等多久,而是很快就来到了书房。
“三郎,你这次来,可是为了那杨通的事情?”太子道
“殿下英明,确实是为了那杨通,刚刚楚石去了臣的府中,话中的意思就是到此为止。”梁昭躬身道
“呵呵,看来那位是真的急了,楚石去见你之前刚进了御书房,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你那。”
“三郎啊,现在看,你之前的计划算是成功了,那杨通也确实是条大鱼啊,想必那位手中也没有多少吧?”太子道
“殿下,臣以为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眼下杨通虽然死了,但是这侍郎的位置也空出来了。”
“咱们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万一要是再让陛下找个人上来的话,那咱们可就白折腾了。”梁昭道
嗯,三郎你说的对,那杨通就是因为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他在被提拔后,才会死心塌地,确实是不能再这样了。
“不过这侍郎的位置非同小可,三郎你那里可有合适的人选啊?吴家有人合适吗?”太子问道
“殿下不可,吴家现在已经占了尚书之位,若是在占一个侍郎的话,那这兵部岂不是乱了分寸?”梁昭躬身道
“三郎你这就言重了,哪里会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本宫还是信任你的,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太子道
“多谢殿下体恤,臣感激不尽。”梁昭再一躬身道
其实刚才短短的对话里,二人已经经过了一番试探,试探的结果对于二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的态度。
“殿下,臣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梁昭道
“哦?是什么主意啊?快说来听听?”太子问道
“殿下,臣以为这次的位置,不如就交给大相公去头疼吧,毕竟之前臣多番试探,恐怕大相公心里多有微词啊。”梁昭道
“嗯,三郎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宫,确实是要好好的缓和一下,那就这么定了,我就不见他了,你帮本宫处理一下吧。”
“毕竟御书房里那位盯得很紧,本宫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啊,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太子抱怨道
本是一句普通的话,但听到梁昭耳朵里就不是了,毕竟太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抱怨呢?
“殿下,其实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嘛?您想让他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梁昭道
“三郎,慎言,本宫今后不希望在听到这种话。”太子严肃的道
“是,殿下息怒,臣一时失言,还望殿下恕罪。”梁昭躬身道
“行了,这次的事情,就按照之前说的处理,你选回去办事吧。”太子显然没有怪罪的意思,而是直接把人赶走。
梁昭听后直接一躬身,然后就慢慢的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