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们这乌程酒啊,妙得很。给我再来一壶。”周子舒豪气说道。
只见小二一脸抱歉,“对不住了爷,跟您说实话吧,这厢房里来了位来自湖州的大豪客。他把小店里的乌程酒都订走了。”
周子舒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扫兴。
这乌程酒甘美,他还想给雁青那丫头也带一壶呢,好让她尝尝味。
身旁的小二退下,周子舒随意一瞥看到进门的三人。
沈慎一脸不虞的走在前面,赵敬张成岭二人跟在身后。
湖州的大豪客?看来是他们了。
张成岭随意转头,不禁看到周子舒。心中不由想道:这人怎么有点像师父?
他边看边小步地上着楼梯。
周子舒碍于没有戴着面具,微微低着头。
张成岭微微摇头,只是身材像,师父可没那般俊俏。再者他身旁也会跟着纪姐。
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去了哪。
温叔不知道会不会再捉弄纪姐?应当是会的,他说过烈女怕缠郎。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不过师父一定会训斥温叔的,谁叫他老是招惹纪姐。
张成岭突然好想纪雁青了。她对他的好,他是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
这边周子舒发现天窗布在岳阳派的暗桩,暗暗心惊。
他戴着斗笠跟上暗桩。
“晴时打伞,雨时打扇。”
暗桩嘴里说着不卖伞也不卖扇,却又偷偷拿出一把弯刀。
周子舒不过两招功夫就将人打落在地。
天窗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等暗桩在他手下不过五招就受了重伤。
“真是好手法。”温客行摇着扇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纪雁青。
周子舒认真打量着纪雁青,她脸色好得很,看来没吃什么苦。
那人吐出一点血来,竟也噎了气。
“不过阿絮你也太毒了些,换做是我,是万万不会这样的。阿青这般柔弱,我可不敢吓坏她。”温客行含笑说道。
如果顾湘在这,必然会嘟囔着他不是这般的。
温客行小心地踹了踹那暗桩,不让自己的靴子沾上半分暗桩的血。
随后他看着地上的弯刀,“毒蝎。”
“你也知道毒蝎?”周子舒问道。
“北有天窗,南有毒蝎。这天下两个最大的杀手组织都掺和琉璃甲的事情。看来阿絮你这个宝贝徒弟可是个香馍馍。”
听温客行这般说法,纪雁青又担忧了起来。
“成岭还只是个孩子......”
温周二人早已习惯她这般说话。张成岭其实不小,有十四岁了。
周子舒十四岁就可以独挑大梁了。
周子舒不小心瞥见温客行腰间挂着的琉璃甲。
“江湖已大乱,你是不怕麻烦找上门吗?”
“我温客行是个和善之人,不像你,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狂魔。”温客行笑道。
他说这话也是给纪雁青听的。
周子舒有些气结,但看着担忧张成岭的纪雁青,还是强压怒火。
“你不怕麻烦找上你。难道就不怕雁青被你连累吗?”
温客行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后笑意更甚。
“我自是会护好阿青的。”
“但愿如此。”
周子舒冷冷丢下这句转身就走。
温客行摆手让纪雁青跟上。纪雁青立马跟了上去。
温客行一边晃着腰间的琉璃甲,一边问着纪雁青哪一个玉佩好看。
“阿青,你说是这个玉的好看,还是我腰间系着的这个好看。”
分明是想引人注目。
纪雁青连忙捂住温客行腰间系着的琉璃甲。
“周絮刚才不是说了,此物是麻烦吗。你怎的还这般招摇?还不快快换下。”纪雁青训斥着。
她转过头来,拿下挂着的一个玉佩。
“老板,就要这个了。十两银子太贵了,八两吧。我下次会叫我朋友也来买的。”
“行吧行吧。下次记得叫你朋友来买。”老板摆摆手。
纪雁青转头看着还在显摆腰间琉璃甲的温客行,轻轻拍打他的手臂。
“给钱。”
温客行急忙从怀中拿出银子。
“阿青,几两银子啊?”
“八两。”纪雁青应答。
温客行拿出银子,问着一旁的纪雁青。
“阿青,够不够?”
“够。你真聪明。”纪雁青夸赞道。
只见温客行笑了起来,见牙不见眼。
“姑娘,您的玉佩拿好嘞。”
“谢谢。”
纪雁青接过玉佩。将温客行腰间系着的琉璃甲解下,换成了给他买的玉佩。
等回过神来,周子舒已走了老远。
“你先跟上,我随后就到。”温客行说。
纪雁青点点头,跟了上去。
温客行将纪雁青给他买的玉佩放入怀中,将原先解下的琉璃甲又系在腰间。
他装作要买玉佩的样子,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靠近。
那男子手极轻地顺走温客行的琉璃甲。
温客行含笑看着男子拿着琉璃甲离开。
“事情真是越发的有趣了。”温客行轻笑。
温客行将放在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又重新系在腰上。
他低头轻轻拨弄玉佩,玉佩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客行抬头看着卖玉佩的老板。这个女人是他的部下。
“八两银子拿来。”温客行摇着扇说。
女人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谷主是何等财大气粗的人。怎的会在意这八两银子。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温客行冷冷说道。
女人哪敢多问,急忙将还有点温热的银子又退换了回去。
只见温客行小心地将银子放入怀中。
这八两银子可以给阿青买什么首饰呢?八两银子买的首饰会不会太过廉价了?
阿青好像没那么喜欢首饰,她是喜欢刀的。
若是回谷,定是要让谷中的能工巧匠给她打造一把刀的。
阿青会是极高兴的吧?他迫不及待想看她愉悦的神情了。
想到着,温客行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真。
他快步向前,好跟上纪雁青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