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萝莉惹哭的秦禹也不放牛了。
牛哥也表示自己虽然没吃饱,但迫于形势回家吃点干草垫吧垫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是自己害怕。
主要是时常没吃了,有些怀念干草剌嗓子的滋味。
牛哥自己回了牛棚。
家里人下地还没回来。
秦禹拿出父亲的木匠工具,找了几块木板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忙乎起来。
不得不说,秦禹的木匠手艺还是不错的。
不一会儿就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来。
木板上有些许凸起。
按理说需要用刨子抛光一下,可秦禹用不着。
他只是略微感知了一下。
然后便用扁铲削了起来。
下铲稳准狠。
每一片刨花的薄厚都是一般均匀,虽然是硬木可举重若轻的样子,好像不是削木头而是切豆腐。
一盏茶的时间。
木板表面已经足够平整光滑了。
毫不夸张的说。
就在刚才,一个苍蝇落在上面不小心劈了一个叉,然后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夹着后腿飞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扯了淡!
为它默哀一秒钟!
接下来就要调色上漆了。
秦人尚黑。
所以不管是服饰还是家具都多以黑色为主。
因此,秦人木匠家里都常备墨漆。
把漆糕用水活开之后,打上底漆,然后等底漆略微干了涂一层油脂腻,再刷一遍重漆。
三次以后就算基本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一个等待漆干的过程了。
秦禹把工具收拾好以后,父亲和母亲还有大哥也从地里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等着风干的黑板,秦大风有些疑惑。
“这是干什么?”
二儿子会做家具他是知道的,这两年也帮了他不少忙。
要不是书读的还不错,以后做个好木匠也能维持的了生活,起码比自己要强得多。
“这是我给夫子做的黑板,方便他教学用的。”
赵大风听说是给夫子用的,也很上心,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漆面。
“把漆拿过来,我再刷一成,你这刷的有毛刺。”
秦大风说的毛刺其实是颗粒感。
或者称之为磨砂面。
秦禹费了好大劲才想明白如何达到这个工艺。
于是赶忙和父亲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听明白了,秦大风也就不再嚷着要重新上漆。
反而对老三说的这个粉笔挺感兴趣。
秦禹大致说了一下,然后表示书上说的,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材料。
秦大风没读过书,正因如此才会对读书人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所以秦禹但凡有解释不清的东西就对秦大风说是从书上学来的。
这一招,百试不爽!
秦大风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说道。
“你说的不就是云石吗?你等着我知道哪儿有!”
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不多时,搬回来一块灰白色的石头。
秦禹闻了闻。
嚯,这是什么味道?
老爹是把谁家猪圈拆了?
“去年给你大伯翻新猪舍的时候就用的这个石头,你看看对不对。
对的话去后山搬,那里有半座山都是这样的石头。”
秦禹点点头,这就是云石。
制作白石灰的主要原料。
至于方法吗,很简单。
烧就行了。
“那就找你李叔帮帮忙。”
秦大风口中的李叔是下赵村的铁匠李铁牛,铁匠有化铁水的炉子,锻烧正合适。
秦大风一直到晚饭时分才回来,说是李铁牛说石头烧成灰估计得用一晚上的时间。
反正黑板的漆面也得晾干,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晚饭野菜团子搭配黍子饭,秦禹和大哥秦舜一人还有一个鸡蛋。
这黍子饭,倒也不难吃,就是不去壳吃起来有些剌嗓子,秦禹终于感受到了牛哥的待遇。
唉,有些想念白面的味道了。
他决定,要尽快想办法致富脱贫,好改善一下基础的物质生活。
晚饭过后,父母早早歇息了。
秦舜却被秦禹抓了起来。
认字一小时,练剑一小时。
秦家不富裕。
所以秦顺交不起上学的束脩。
但秦禹能上学以后就一直抓着自己大哥认字。
一开始秦顺是拒绝的。
他是大哥,老牛要是能说话也得喊他一声大哥。
大哥就要有威严,跟着老三学认字,学不会还要被打手心,这跟谁说理去?
我秦舜也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
如何能受得这等委屈?
不学,坚决不学!
可惜铁骨铮铮的秦舜最终还是被秦大风用武力镇压了。
因此每晚都要拿着小木棍和自己弟弟学认字写字。
有时还要背一些文绉绉的子曰。
唉,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大哥,有朋自远方来,后边是不亦乐乎,不是虽远必诛!”
秦禹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吗?我觉得挺押韵啊!”
“神特么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