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钟晚吟和傅明濯成为了朋友,他们一起阅读书籍,一起钓鱼,一起散步,一起度过快乐而又有趣的一天。
只是时间很短暂,短暂到只有一周。
他们没有矛盾,没有争执,只是一个厌恶的眼神,便让钟晚吟躲的远远的,将那份喜欢深藏在心底,这一藏便是好几年。
她想傅明濯应该早就不记得这些事了吧。
可这些为数不多的回忆却困住了她的一生。
门忽地被推开,钟晚吟恍然回过神。
原来是护士,她帮她拔了点滴的针,量了体温。
护士看了看手里的体温计,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一边说,“钟小姐,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点低热,明天早上医生再开点药,你就可以出院了。”
“好。”
第二天。
徐逸如约来医院接钟晚吟出院,他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药房取药,而钟晚吟则在病房里换衣服,收拾东西。
路上,他遇见了傅明濯,两人的交集并不多,他点头致意了下,继续赶路,谁知傅明濯在背后叫住了他。
“徐先生。”
傅明濯走到他面前,淡淡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单子,伸出手来,“这是我太太的药方单子吧,就不劳烦你取了。”
男人宣示主权的意味极其明显。
徐逸攥着单子的手紧了紧,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温笑,“取药而已,我比傅先生要熟悉流程。”
无声的硝烟味在两人之间渐渐弥漫开来。
“我来接我太太出院,取药这种事再繁琐,也理应是由丈夫来做。”
言外之意,他只是一个外人。
徐逸眸光微微一暗,他将手里的药方单子交给他,嘴角保持着那抹浅浅的弧度,“傅先生说的对,那么希望晚吟往后的重要时刻都能有傅先生的陪伴。”
男人的目光变的凌厉起来,手里的那张药方单子不由得攥紧了些,神色依旧淡漠,“当然,我也很感谢我太太有这么一个会关心人的朋友。”
他展了展手里的药方单子,抚平那处因用力造成的褶皱,漫不经心道,“来的路上发现有下雨的迹象,等下徐先生离开的时候可要注意,我会向我太太转达你这份好意的。”
傅明濯的家世和地位摆在这,徐逸这会儿不想离开也得离开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谢字。
傅明濯扫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眸底那层浓郁的雾霾似乎散去了几分。
这是家私立医院,这会儿取药的窗口几乎没什么人排队,所以傅明濯很快拿齐了药方单子上的药。
而此刻毫不知情的钟晚吟正坐在沙发上享用昨天的生日蛋糕,把手机撂在了床上。
门被推开,她以为是徐逸回来了,便告诉他,“徐逸,我给你留了半份蛋糕,吃不完别走了。”
话说完,她才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然是傅明濯。
钟晚吟愣了愣,眼底除了意外,还有一丝期待和欣喜。
傅明濯不会是来接她出院的吧?
可想到钟念妤在隔壁病房,她顿时变得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