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姐姐眼光很不错。”
钟念妤笑着附和了一句,她把胸针拿出来,比在胸口处,抬脸问傅明濯,“明濯哥,胸针是不是很配我身上这条你送我的裙子?”
傅明濯简单瞄了一眼,“很合适。”
钟念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问,“那可以帮我戴上吗?”
“好。”
傅明濯接过她手里的胸针,弯腰为她戴上。
他的脸挨她挨的很近,钟念妤忍不住偷偷将脸靠近,可刚凑近一分,男人不动声色将脑袋离远了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以钟晚吟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暧昧的过分,倒显得她这个傅太太像个笑话。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蚕食掉了一块。
男人戴完胸针,站直身子时,下意识用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钟晚吟。
她似乎没什么反应。
这时陈美桦忽然说道,“念妤,妈妈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好吗?”
钟念妤:“好。”
没有人跟钟晚吟打声招呼,宛若她是空气,是用完可以随意扔弃的纸巾。
钟晚吟见傅明濯准备跟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忽地出声喊住了他,“傅明濯。”
话一出口,她也愣住了。
钟晚吟只能当自己烧坏脑子了。
傅明濯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神情淡漠,“什么事?”
钟晚吟有点尴尬,想着随便说点什么事吧,比如你昨晚回家了吗?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离婚协议书,你拟好了吗?”
钟晚吟说完,只感觉脑子晕晕的,心情十分复杂。
男人的脸莫名黑了一瞬,他刚想开口回答,就看见眼前的女人直愣愣往后倒去。
他下意识伸手拉住她。
手心接触到皮肤的那一阵,是灼人的烫。
他忍不住蹙眉,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和紧张。
“你身上怎么……”
傅明濯准备拉她入怀时,一声尖叫忽然打断他的动作和话。
“念妤,你没事吧?!”
神情恍惚的钟晚吟,清楚地看见男人毫不犹豫松开了手,留下一个远去的模糊背影,失望两个字密密麻麻写满了心底,侵蚀掉她仅存的那一分意识。
在她即将倒地的那一刻,是徐逸及时冲上前稳稳接住了她。
而傅明濯此刻赶到钟念妤的身边。
只见她接过纸巾捂住鼻子,猩红的血很快染透掉纸巾。
“明濯哥,我没事的,只是又流鼻血了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钟念妤扯出一抹略显苍白的笑容,她努力又懂事的模样,惹的在众的人纷纷心疼。
那份愧疚在傅明濯的心底愈来愈深。
他身上轻揉了下她的发顶,想到刚刚钟晚吟滚烫的皮肤,他不放心的回头。
只见徐逸抱着她离开了宴会厅,他是小跑着,那抹白色的裙摆就在他的臂弯处飘扬着,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着他的心底。
傅明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复杂的要命。
钟念妤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自然看到了钟晚吟被徐逸抱着离开的那一幕。
眼底浅淡的笑意顿时加深了几分。
看来移植骨髓的排异期还没结束……鼻血流的也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