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纱织“呵呵”笑道:“哎呀,说起酒井组长,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名,shan口组中排名第一的天才兼废柴杀手的名气,当真是大的很呢!”
这个名字倒是头次听说,“哦?又是天才又是废柴的杀手?这倒是有趣的很。”
叶月纱织笑道:“呵呵,是呀,传说,酒井组长每次执行刺杀任务,没有一次不是以失败告终。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别的杀手失败了,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个酒井先生失败之后,非但不用死,还能越活越滋润,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啊。久而久之,天才废柴杀手的名气便传开了。”
凌云也来兴趣了,“哦?杀手失败了还能越活越滋润?这可当真是奇事一件。”
“是啊,虽然酒井先生杀人的本领乏善可陈,但是酒井先生逃命的本领却是一绝,一击不中,全身而退正是酒井先生的信条。只是不知道这次酒井先生为什么竟然犯晕了,一击不中,非但不全身而退,还要再拿刀来砍呢?难道酒井组长不知道子弹比刀跑的快么?”
酒井泉三“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有理会叶月纱织的调侃。
凌云问道:“既然这么废柴,怎么还能当杀手?而且还能当组长?”
“这就是拜酒井组长那天才的逃命本领所赐了。”
“哦?这话怎么讲?”
叶月纱织笑道:“你想啊,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说杀就能杀的,总有一些人特别难杀。对于这些人,如果派酒井先生打头阵的话,呵呵,反正酒井先生也一定会失败,而且失败之后也一定能逃掉。而酒井先生失败之后,那人的防御弱点也就基本上暴露个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再派其他的杀手去执行任务,成功率无疑就会大上很多,正是由于酒井先生这个特殊的作用,所以才能当上组长的啊。”
说到这儿,叶月纱织忍不住笑了两声:“呵呵,不过呢,不管以前酒井组长怎么逃,现在这次嘛,算你倒霉,遇上了苍龙殿下本人,你可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在苍龙殿下面前,你也想逃命不成?”
“苍龙殿下”四个字出口,酒井泉三的脸色就变了。显然,苍龙殿下再临的消息,已经被shan口组得到消息了。不但得到消息,就连shan口组下面的各组也显然得知了情况。
这个时候,又有十几辆车围了上来,车上很快便下来几十个人,其中一个走到叶月纱织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点了下头。做出了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
显然,这次来的却是朱雀会的人了。不用说,这些人一定是叶月纱织叫来的了。
叶月纱织轻轻一笑,喝斥道:“你们呀,真是太失职了,这种事情竟然还要劳烦苍龙殿下亲自出手。”
那人听叶月纱织如此喝斥,心里却不由抱怨道:“明明是你不让我们跟着的,怎么现在出了事,反倒怪起我们?”
当然这个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了。
好在叶月纱织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命令道:“把这些人全部带走。按规矩办。”
那人“哈依”一声,手一挥,几十个人立即便围上来把那十几个呆若木鸡的杀手弄到了车上,旋即开车离去,连酒井泉三开来的那几辆车也一并开走了,路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凌云上了车,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的规矩是什么?”
叶月纱织道:“很简单,首先呢,当然是要搞清楚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来,然后,就是根据他们罪行的轻重决定杀、残还是放。”
凌云点了点头,发动汽车便走。
“喂,你现在要到什么地方去?”
“还用问么?当然是送你回去了。”
叶月纱织不高兴了,“真的是好没良心,今天人家才帮你联系上了池上忧佳,你就想把人家丢下之后,独自去偷欢。”
“谁告诉你我要去偷欢了?”凌云愣了下,叶月纱织今天的表情实在太反常了,根本就和一个小女人没有区别。过了一会儿,凌云终于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是打算偷偷的去找池上忧佳?”
叶月纱织鼻子一翘,“哼,不是么?要不然,为什么不方便带我去?非要把我丢家里不可?”
凌云失笑道:“我刚刚从她哪里告辞出来,怎么还会再去找她?”
叶月纱织酸酸的说道:“那可说不准,男人都是很贱的,这种欲擒故纵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敢说你对她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么?”
凌云笑道:“怎么你现在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自信了?难道我能那么轻易的找一个比你还优秀的女人么?”
叶月纱织叹气道:“唉,男人哪,对于到手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珍惜的。”
凌云明白了,自从得到皆川莉香以后,他已经有至少好几天都没碰过她了,难怪她会不开心。
凌云无奈,“好吧,我改天再去办事,今天先陪你。”
“真的?”叶月纱织终于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到时候受不了,可不要怪我。”
“呵呵,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一个凌波么?那丫头自从被你调教之后,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呢。你这个没良心的,已经快要忘了她了吧!”
想起岸田凌波,凌云身上的某处又有些意动了,说不得,那丫头在床上活力四射,再加上一个花魁,今天凌云还真是性福的紧呢。
“你说什么?酒井泉三居然是玄武会派来的?”凌云扶着依然在自己身上努力的岸田凌波,坐了起来。
叶月纱织道:“是的。不过,据酒井泉三交待,派他来的人却不是玄武会的老大本庄龙之介,而是他的儿子本庄洋介。”
“本庄洋介?就是昨天那个和池上忧佳一起打棒球的那个?”
“是的。”叶月纱织浅笑盈盈的答道,坐到了凌云的身边。
“我和本庄洋介只见过一面,而且在他面前我也没对池上忧佳做过什么,他不至于要派人来杀我吧?”
叶月纱织呵呵一笑,“那可保不齐,据我所知,本庄洋介从八岁第一次见到池上忧佳,到现在为止,已经追了池上忧佳整整十年了。可惜,池上忧佳却从来也没有对他表现出过什么好感。”
凌云失笑,某国的小孩子也是这么色,八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呀?就知道追女孩子?
叶月纱织道:“而你呢?池上忧佳仅仅是见了你一面,却明显可以看出对你有好感,这不由得本庄洋介不着急上火。以他们家族的身世背景,想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何况,他又不知道你的身份。”
凌云皱眉道:“可是,那个什么酒井泉三不是shan口组的吗?为什么他竟然会听命于玄武会?”
叶月纱织道:“玄武会和shan口组暗通款曲由来已久,这个事情并不奇怪。”
凌云点了点头,的确,黑社会更是一切向利益看齐,只要有利,玄武会和shan口组合作并不奇怪。而且,由shan口组的人出面干掉自己,警察也是鞭长莫及。
凌云道:“以池上忧佳的身份地位,想追她的人想必是挺多的,可是为什么本庄洋介也能追池上忧佳?池上家怎么说也是八大家族之一,而本庄家却是个黑社会,这两家又是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叶月纱织道:“这个问题说起来,就扯远了。其实本庄家和和佐藤家本是一家。在明治维新以后,佐藤家的一支被明治天皇赐姓本庄,这才分成两家。之后,佐藤家在商界发展,而本庄家则开始向军界发展。本庄龙之介的祖父本庄繁曾经是高级军事长官。战败之后,军队被解散,本庄家族这才混迹到黑社会。不过,一直以来,佐藤家和本庄家的关系都非常密切,甚至有很多人依然把本庄和佐藤两家看成一家。而佐藤家族和池上家族又都是双井财团背后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本庄家和池上家扯上关系也就不足为怪了。”
“那么,如此说来,本庄洋介想到杀我的动机,也就是为了提前干掉我这个潜在的情敌了?”
“不错,一旦池上忧佳嫁入了本庄家族,那么,本庄家族的地位无疑会大大提高,甚至可能就此脱黑为白也说不定。所以,他一定要解决掉一切不确定因素才行。”
凌云笑道:“呵呵,也是。对了,那个叫做酒井泉三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叶月纱织道:“本来么,向这种情况,他是该杀的。但是毕竟他也是shan口组的人,虽然很废柴,但也毕竟是个组长。我们现在在关东地区还未实现统一,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就和shan口组发生正面冲突。我打算废掉他的一条手臂,然后放掉。这样,我们即做出了表示,也不算太过分。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怎么办,还要你拿主意。”
现在的她,还真的把凌云当成自己的主人了。
凌云暗忖,废掉他的一条手臂固然容易,可是这样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他现在考虑问题已经开始完全从是否对自己有利的角度考虑了。
凌云想了一会儿,说道,“把酒井泉三带来,我要见他。”
酒井泉三被带来的时候,样子并不是十分狼狈,虽然身上也有几块跌打所致的淤青,但显然他并没有受太大的罪。这说明这个人没受多大的苦就招供了。
凌云的龙威压迫之下,酒井泉三连头也不敢抬。以现在凌云的龙威,就算是一个黑帮老大,在他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对付他这么一个人,自然不是问题。
凌云威严的问道:“酒井,你可知道朕是谁?”
“知……知道,您是苍龙殿下。”酒井泉三有些结巴的说道。
“很好,你既然知道我的是苍龙殿下。那么,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酒井泉三的冷汗流下来了。
“看来,你是知道的。酒井泉三本来就是凌云的龙威压迫之下连大气都不也出,现在凌云这么一说,酒井泉三甚至有一种排泄失禁的强烈愿望。
看来,这酒井泉三对于当年苍龙殿下的事迹还是有所耳闻的。
凌云淡淡的说道:“酒井,这种罪名,恐怕就算你剖腹谢罪也难辞其咎吧?而且,你就算死后,如果得不到原谅的话,灵魂也将得不到安息。”
某国是个神道国家,所以很重视身后之事。在普通的人眼里,人一旦死了,那么他所犯的一切罪行便被化解,再不应追究他的责任。可是这个原则却在一件事情上例外,那就是在冒犯皇的时候。因为皇是神的后裔,如果不能得到皇的原谅,那么这个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得到安息。这是任何一个普通人人都无法承受之重。而苍龙殿下由于曾经号称是第二皇,很多情况下,地位等同,所以凌云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酒井泉三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本来是跪在地上的,闻言终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死灰色。他本来就怕死,要不然也不会忍受那么多年的天才废柴杀手的名声了。现在可好,死了都不行,就算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息,又怎由得他不害怕?
凌云见吓唬的差不多了,缓缓说道:“此次降临于世,是为拯救臣民,你所犯之罪,本不可宽宥。但是,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一听说有活命的机会,最重要的是有机会得到原谅,酒井泉三顿时来了精神,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叩首道:“无论要我去做什么,绝无怨言。”
凌云点了点头,“那么,酒井,你可愿效忠?”
这话其实基本等于白问,酒井泉三又岂有不愿意之理?闻言立即磕头如捣蒜,大表忠心。
凌云忍不住笑了笑,好在酒井泉三忙着磕头,没有看见。
凌云道:“很好。你既然愿意效忠,那么,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忠于一个人,只能为一人服务,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