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清辉把第一战的目标说出来的时候，屋内的其余十二人都很惊讶
小王名叫王定远，他率先说道，“孙海，在京师之内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商人。孙家，是靠经商起家的”
“他们成立，差不多有百年了吧，势力盘根错节。抓他，不好抓啊”
林清辉道“孙海的事，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我们要动，要错开刑部，干净利落。我们只是抓他一个人，好抓”
陆铁道“孙海虽然有不少的护卫，但我们，有机会。但这个证据，我们要找到的话，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林清辉道“这就是对我们的考验了”
王定远接着说道“假使我们有了证据，抓住了孙海，送去周大人那里的路，一定不会太平”
林清辉道“锦衣卫是奉皇命办事，城中更有精锐的护卫军，就算有人救孙海，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王定远道“就怕这些乌合之众是些高手，孙家结识的江湖好手可不少”
林清辉道“所以这第一战，有两条原则，一是隐秘，一是快速”
陆铁道“这一战，林大人想要达到什么效果”
林清辉道“钉死孙海”
陆铁道“这样我们不仅需要找出铁一般的证据，还要找出可以判死他的证据”
林清辉道“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这是我们锦衣卫的第一战，必须震慑京师，孙海这个目标，我考虑了很久”
“也不是很难吧”
王定远道“在没有行动之前，预想只是预想。这个行动一旦开始，我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林大人觉得我们该从什么方向入手”
林清辉道“先查孙海的贿赂问题，这是重点，其余违法的问题，也要一个不落”
王定远笑着说道“林大人这是想打压一下京师中的官商勾结啊，这可挺危险的。孙海在明面，贪官在暗处”
“而我们，在明处”
林清辉道“放心，尽管查就是，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阻碍，但绝不会有性命之忧，皇帝可是亲自盯着呢”
王定远道“嗯”
陆铁插话道“我担心我们触碰到了一定的利益，会有人铤而走险。我们这十三个人，可能不够”
林清辉道“你有什么想法”
陆铁道“刚刚王兄说，孙海任何一些江湖上的高手。咱们锦衣卫，是不是也可以让一些江湖高手加入”
“强大的武力，对于我们的抓捕很有利。大人您刚刚也说了，孙海是挑出来的，不是很难抓”
“那就一定有比他难抓的人，以我们目前的人数和实力是做不到的，对吧”
林清辉道“你说的没错，这几天筹备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有些累，有些忙得不可开交”
“人手上，确实是不足。什么样的人可以加入锦衣卫，要赵大人和皇帝同意才行，咱们呢，只是建议”
“至于武力这方面，过两天，大明最精锐的装备就会送到我们这里，我们要尽快学会运用”
“你们都说到了江湖，我也有一个想法，诸位可以在京师中找一个好的师傅，拜拜师学学艺嘛”
十三个人长得最矮的名叫楼英，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我应该是咱们里最能打的，以后嘛，我冲在最前面吧”
林清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楼英接着说道“我师父是个很好的拳师，他一直很想当个打打杀杀的官，可惜直到现在，他还是拳师”
林清辉道“打打杀杀，不只是咱们锦衣卫吧”
楼英道“为什么我师父至今还是拳师，我就不清楚了”
林清辉道“锦衣卫负责抓捕的一定不会只是我们十三个人，如果将来发展到了一定程度，诸位都可以独当一面”
“我希望，我们都可以活着到那一天”
楼英道“一定”，王定远几人附和着说着一定
林清辉继续说道“你们可一定不能知法犯法，被咱们自己人查了，抓了，那就丢了大脸了”
“随着锦衣卫的发展，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但我不希望是你们”
“前几天，我爹和我说，做官，最忌讳的就是结党。我和诸位是朋友，共同进退。旁人看做是党，我也毫无办法”
“早在宋代，就有一篇关于结党的文章，欧阳修写的。君子相聚，志同道合，聚以义。小人相聚，貌合神离，聚以利”
“谁不想做坦坦荡荡的君子呢”
这一天，林清辉和他手下的十二个人谈论到了午夜方才各自回家
......
凌飞鸟靠在墙上，眼角余光盯着三山楼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
在林清辉手下的十二个人中，凌飞鸟的轻功最好，紧盯孙海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三山楼是孙家自己的酒楼，凌飞鸟并没有打算进去，他并不指望跟踪可以获得什么，重要的是他不能暴露
孙海走出了三山楼，和他一起走出来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两人先后上了马车，凌飞鸟远远地跟着
孙海是一个体型消瘦的中年人，很多人看他第一面都会觉得他忠厚老实，那是一张充满善意的脸
这几天的跟踪下来，他发现孙海不喝酒，更不喝花酒，不大摆宴席，不会仗势欺人，反倒是恭谨有礼
难道这一切，都是孙海刻意表现出来的吗
他也曾潜入过孙海的府邸，并没有发现什么违法的事情。要把孙海判死，不知道还要盯多久
到了紧盯孙海的第七天，凌飞鸟挂着严重的黑眼圈，很希望有个人可以替自己一会，他微眯着眼睛，躺在孙府的房顶上数着星星
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轻轻地坐了起来，看向了孙府的后门，那道身影，很像是孙海
凌飞鸟跟了上去，跟到了北城，他心中的疑心升了起来，孙海有着远超正常人的脚力，大半夜的，穿着夜行衣，不会干好事吧
孙海停了下来，不远处的凌飞鸟也停了下来
孙海推开了木门，轻轻的关上，过了一会，凌飞鸟跃上了墙，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院内
孙海和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交谈着，在这寂静的院落里，他们的声音虽然很轻，但都传到了凌飞鸟的耳朵里
当一个人只去听某个方向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听力就会敏锐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