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了?”
徐子陵递上手帕。
明明是好心的动作,在他的油腻表演下,颇有点假模假样的虚伪劲儿。
梵温庭循着他的动作望过去,漫不经心地扫视望晴的脸。
的确像是哭过。
眼睛红肿,鼻尖发红,小猫似的上勾嘴角频频下压。
一副任人欺凌的,任人破坏的可怜样。
梵温庭继续单手玩球,如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望晴收回向梵温庭探过去的视线,他漠不关心的样子和前几天在车上时判若两人。
梵温庭大抵是对她感兴趣。
但这种兴趣只限于身体体验。
典型的睡过就忘。
许是感知到了她的视线,梵温庭突然抬眸看向她。
望晴逃难似的避开他的眼神,语气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
“没有,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徐子陵将手中的球砸向旁边的墙壁,“赌一把。”
“赌我和温庭谁会赢。”
望晴抿紧薄唇。
她是他们中间最没有发言权的人。
他们让她往东,她都不敢向西。
梵温庭声音淡淡,“舅舅,你想她来就直说,别拿我当挡箭牌。”
他起身,收起装备,作势要走。
徐子陵的眸底多了抹玩味,他转而揽住望晴的肩膀。
“没得玩了,那就聊聊咱们俩的事。”
“什么时候来我家?”他眨了眨眼睛,“我们是不是要开始造人计划了?”
望晴抖了下。
不敢惹怒他,又不想和他做那档子事。
她恶心他,包括现在触碰他,都反胃。
“其实不需要那种低效率的办法,从医学角度,有能提高怀孕概率……”
徐子陵止住望晴的话。
“我们徐家可是传统的豪门世家,决不能接受你所能想到的那些旁门左道。”
望晴气得不行。
传统的大家族怎么会生出他这个怪胎?
见望晴沉默,徐子陵继续逼问:“你家在哪儿,我可以大发慈悲帮你收拾行李。”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望晴脸色苍白。
没想到徐子陵会无耻到这种境地。
她看向梵温庭的方向。
人早就不见了。
估计是在为自己的舅舅腾地方。
望晴捏紧手指。
一股耻辱感袭遍全身。
望晴没有退路。
如果她不去,不等梵母出手,望武凯率先就会让她领教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望晴以为徐子陵口中的家,是他名下的公寓。
不曾想,居然是梵家。
望晴有点讶异。
徐子陵怎么说都是外姓人,在梵家的待遇居然和梵温庭无异。
佣人把她带到徐子陵的房间,就在梵温庭的隔壁。
“两位少爷不经常回来,尤其是子陵少爷,不过,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说着,她拿出一碗汤。
“这是什么?”
“保胎的汤药,夫人吩咐,你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喝。”
望晴凑近,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她立马了解梵母的用意,假装喝了,转头就扣嗓子吐掉。
可惜她低估了梵母的厉害。
那汤水只要碰上一点,就足够让她迷失。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一股莫名的热在体内流窜。
她听到了开门声,想也没想就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