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晚没个轻重,望晴坐着的时候,像是有东西硌着,酸痛难耐。
只能通过不停调整坐姿缓解。
没动几下,就传来尖锐的讥讽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幸亏还有至蔓,不然,你爸要是带你出去应酬,怕不是要贻笑大方。”
望至蔓抿了抿唇,“妈咪,你不要这么说姐姐,她今年正在评职称,为了不让爹地这个院长丢脸,每天那么辛苦,放松一下很正常。”
“你啊,就是太善良单纯了,你为她说话,她估计,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不会的,姐姐心胸宽阔,豁达大度,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望晴沉默不语,默默看母女俩演双簧。
“行了,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耳朵疼。”
望父话音未落,佣人急冲冲赶来,身后跟着个身形欣长的男人。
“望老。”
男人的声音清冽凉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餐桌上的人齐刷刷起身相迎。
足以见得对方的地位有多尊贵。
望晴慢了半拍,走在最后。
“温庭,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望父的语气来了个急转弯,谄媚到不行。
望晴抬眸,血液倒流,大脑嗡嗡作响。
早上还躺在自己身侧沉睡的男人,如今西装革履站在人群中间,格外耀眼。
怎么会这么巧?
他居然会是梵温庭!
望晴担心被认出来,果断要走。
“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吧,你应该认识,至蔓的未婚夫,梵温庭。这,我的大女儿,望晴。”
望晴骑虎难下,被父亲推到梵温庭面前。
她喝酒爱断片,昨晚除了真切的身体感受和男人的炽热温度,什么也没记住。
她应该,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吧。
可那档子事,就足够越界了。
望晴簇了下眉头,只想赶紧离开。
她最怕麻烦。
梵温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见他不容亵渎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昨晚有多热烈?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望晴有点委屈,但不多。
她挺直背,“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晚上还有一个手术。”
梵温庭幽深的视线盯紧她红透的耳根,“望晴姐。”
这声姐,叫得有些诡异。
他还比她大了两岁。
论及辈分,倒也没说错,他确实应该喊他一声姐姐。
梵温庭挑了下眉,视线由下至上,眼神清冷,“好久不见,你变化很大。”
其实,望晴和梵温庭认识。
7岁之前,她还是望家大小姐,众星捧月,风头无出其右。
那时的梵温庭明眸皓齿,人见人爱。
包括望晴。
她经常带着梵温庭一起玩,小男孩长得喜人帅气,却是人小鬼大,不苟言笑。
小小年纪就谙熟霸道总裁语录,举手投足间一副成熟大佬作风。
比如,暴雨天不打雨伞,非要学电视剧披着外套来接望晴。
回想起来有些幼稚,但小时候的望晴着了道,晃着他的胳膊,逼他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望家的女儿。
没想到,他履行了承诺,新娘,却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