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这张脸寡淡清冷,可当她慵懒地歪在沙发上用眼尾瞧人,却像是换了个人。
连眼角的黑痣似乎都在撩人犯罪。
要是其他男人早就缴械投降,但,梵温庭不是一般的主儿。
他看向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专属于望晴的背影。
喉结微动。
望晴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他紧盯着像极了自己的黑影,目光锐利难缠。
眼神交汇,空气似乎胶着得快要凝固。
那双眼睛,似乎能穿透她的皮囊,窥见她溃烂不堪的内心。
她忙不迭缩回视线,连呼吸声都轻上几分。
缴械投降,溃不成军的人,是她。
突然,鼻尖多了分熟悉又陌生的清香。
不知什么时候,梵温庭已经凑到她的跟前。
“什么地方?”
望晴扬唇,稳着呼吸,“我家。”
梵温庭的目光胶着在望晴身上,像是一条捕猎的毒蛇,吐着信子,等待对方意识最为薄弱的时候出手。
“我是第几个?”
“什么?”
“这是你第几次,用这种方式勾搭男人?”
梵温庭起身,扣上扣子,马甲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望晴抬眸,视线正好对上他的……
她咽了咽口水,从这个角度,他看不清梵温庭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周身的气场都冷上几分。
望晴咬唇。
虽然不想辩解,但男人的话,听上去很不舒服。
“那晚,你没有感受到,你是第几个吗?”
话音未落,她就被拽进他坚硬的怀抱里。
身体瞬间僵硬。
下意识的身体反应,永远没法骗人。
她不喜欢他的靠近,却又主动撩拨。
事出反常必有妖。
梵温庭扬了下眼角,贴近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怜惜,“放轻松,我记得那晚,你并不是这样的,想勾引人,就要有点职业精神,嗯?”
说着,他将她扣进怀里。
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望晴蜷了蜷手指。
被人看透的感觉,太糟了。
车子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望晴租住的公寓楼下。
望晴没想到,梵温庭居然同意和她回家。
反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进了门,她随手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
梵温庭站在玄关处,不咸不淡地说:“拖鞋。”
望晴翻了半天,找出一双从酒店顺来的一次性拖鞋。
“抱歉,只有这个。”
梵温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勉强算是接受。
“喝点什么,威士忌,清酒,啤酒?”
“你经常喝酒。”
“不是经常,只是偶尔放纵。”
望晴当然不能说,为了能把他灌醉,她当天下午就订购了一冰箱的酒。
梵温庭坐在沙发上,把玩着酒杯,“比如,那晚?”
望晴眸色一暗,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她朝向梵温庭,根本没注意到,角落多出个女人,正步步逼近。
不等她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抓住她的肩膀,手中的匕首顺势就要刺向她的腰窝。
“小心!”
望晴面色发白,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低下头,只见刺目的血从一只手的指缝处往外涌。
是梵温庭的手。
挥刀的女人声音凄厉,“都是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给我去死!”